夜风习习,青草浮动。 一道身影站在一块青石上,白衣飘飘,似与天地合一,有着说不出的自然与潇洒。 “希望今夜能够一举得手。” 一句充满凝重和期许的话,从陈天嘴里吐出,他抬头眺望远方,双眼半眯,发梢之下,闪过阴冷之色。 “今晚真是个好天气。” 他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一朵乌云遮蔽星辰,令天地一片昏暗。 话音落下,陈天离开此处,回到脏乱的柴房,从储物袋中取出早已准备的黑色衣衫,很是快捷的将它换上。 待整理一番后,陈天方才从柴房中行出,而后警惕的四处观望,随即身躯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北面飞奔而去,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早在之前,陈天便将所有的路线摸索完毕,将所有的路线牢牢记在脑海中,并不担心迷路这等问题。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需要注意许多问题,在夜间巡逻的弟子可不少,他还是要小心提防。 不过。早在之前,他就将影杀门弟子的巡逻时间记下,当遇到巡逻弟子时,他便利用自己出众的速度避开。 经过七拐八弯之后,陈天终于来到北面区域,这里绿树成荫,房屋坐落有致,里面看不到有弟子在这里巡逻,寂静得只能听到风扫落叶之声。 从表面上看,这里好似没有半点防护措施,但就在昨天,陈天来这里的时候,因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法阵,险些被他们发现。 “前方百米之内,有个防御法阵,难以进去,除非将那个法阵破去。但这样的话,肯定会惊动布阵之人。” 趴在原处的一簇草丛中,陈天眉头微皱,手托着下巴,静静思索。 “要破阵容易,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破除,却相当困难,真是伤脑筋。”思来想去,陈天都没有好的办法。 “簌簌。”这时,从那片房屋中,传来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为了防止被发现,陈天头部微微一缩,隐藏在草丛中,双眼稍微露出,观察外面的动静。 法阵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陈天的注视下,一道身穿影杀门的服装的弟子,从里面缓缓行出。 “嗡。” 当他来到法阵护罩所在之处时,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行走,眼见就要和护罩来个亲密接触。 可就在这时,在他腰部有块东西,散发出阵阵荧光,而后那位弟子便撞击在护罩上,荡起阵阵涟漪,便穿过护罩行了出来。 “是通过媒介触发法阵。” 躲在草丛中的陈天,自然将先前发生的一幕收入眼中,经过短暂思索后,望向那位弟子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冷。 “真是个烦人的小女孩,来到这里都快有半月时间,可每天还是哭哭啼啼,吵闹着要回家,也不知师傅看中她哪一点。” 那位从护罩中行出的弟子,脸上露出恼怒之色,而后回头看了成排整齐的房屋,摇头道:“大半夜的,连猫狗的都睡了,可老子我还要服侍个屁大点的孩子,真是没天理。” “说得好。”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那位弟子身后响起。 “恩?” 突如其来的赞同声,让那位弟子愣了愣,而后他缓缓转头向身后看去。 “hello…” 当那位弟子刚转过头,便看见一道身穿黑衣的身影,朝他露出灿烂的微笑,而后说出句很是礼貌的话来。 “你是谁?为何闯入我影杀门?” 那道身影并没有穿影杀门服装,这让那位弟子升起警惕之心,脸色阴沉的道。 “我?”陈天露出给灿烂笑容,而后身躯轻轻一晃,便消失在原地,转瞬间来到那位弟子身前,右拳猛然挥动,带着呼呼的风啸声,朝那位弟子的脸部砸去。 “彭。”一声闷响传出,那位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像木偶一般,被陈天一拳砸飞出去,重重的摔在远处绿茵茵的草地上,身体抽搐,一摊鲜血从他头部位置溢出。 “爷我,只是来找你们影杀门麻烦的而已。” 望着那位正在抽搐的影杀门弟子,陈天淡淡的耸了耸肩,而后迈开步子走到他的身旁。 此时,那位弟子的身体已不再抽搐,身体的温度也在逐渐降低。 陈天不敢有丝毫怠慢,从那位被一拳打死的弟子身上摸索,最后寻找出一块木制的牌子。 “这块木牌上,有精神力在流动,应该就是通过法阵的媒介。” 将木牌摊在手心上仔细观察,陈天果真发现它的不凡。 这个木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且还有精神力像银蛇一般,在里面游动着。 嘴角轻轻一勾,陈天将木牌别在腰间,蹲下身子,伸出手抓住那位已死弟子衣领,而后将他拖到自己先前藏身的草丛中。 “别怨我,要怪就怪你的师父去吧。” 眼神中没有半丝怜悯,陈天将他藏好之后,抬头看向远处的那个橙色护罩,而后迈开脚步。踩着绿茵的草地,来到护罩前。 伸手将刚才得到的木牌寻出,而后陈天没有半点犹豫,抬起脚向前行走。 “嗡。” 当陈天的身体撞到护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