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他安排在吧台最角落的一张椅子上。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赵宿皱起眉,明显因为他的离开而有些烦躁。
好在他早有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他的身上,又凑过去亲了亲他。
“老婆乖乖等我。”
想着速战速决,他转身快步离开,回头看到赵宿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等他,没有发病,他还有些欣慰。
却不知赵宿眼里一闪而逝的暗光。
人间天堂,呵!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手指微抬,“一杯天堂加冰。”
专心擦杯子的酒保略微一顿,抬起眼看了看他,而后默不作声的从酒柜无人光顾的最顶层拿下一瓶全黑磨砂的酒瓶。
猩红的酒液,透明的冰块,十毫升的水,最后加一点碾碎的薄荷叶,往里一搅,猩红的液体逐渐散开成血红色,冰块在杯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薄荷叶散在了冰层里。
“你好,你的天堂加冰。”
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端起透明的玻璃杯,苍白的手背和黑色手套显出泾渭分明的颜色,修长的食指在酒杯上点了点,酒保顺着那只手看向了他的脸,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赵宿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舌尖舔去嘴角溢出的一滴酒液,灯光下,那张唇染上了血一般的红色。
他眸色深沉,狭长的丹凤眼微冷,几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冰凉的液体从喉管凉到了胃里,接着炸开,轰然而上的热气顺着腥甜的气息让他的脸上升起了一丝薄红。
他紧了紧手指,压抑着窜上来的冲劲。
在旁边观望了好一会儿的黄毛青年咽了咽口水,两腿有些发酥的坐上了他旁边的位置。
“你好,我叫赵决,你一个人……小叔!”
黄毛青年突然发出一声鸡叫,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恐。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宽肩长腿的高个子男人,气势强的让人腿软,无论是端起酒杯还是喝酒的样子都性感的让人发昏。
操操操操操操!
赵决现在哆哆嗦嗦的只想跑!
让你不戴眼镜!让你不戴眼镜!
八百度的近视是能开玩笑的吗!
“小……小叔……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抖的像风中的残叶一样,其实他想问的是对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赵宿眼皮微抬,狭长的眼眸略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赵决立马挺直腰杆,像小学生打报告一样,举起手老老实实的说:“我就是学校放假了,过来玩玩,绝对没有什么不轨的念头。”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能来这种地方的能是老实人吗。
他欲哭无泪,在赵宿阴冷的目光中,重新组织好语言。
“我是听说这个地方玩的花样多,想来见识见识……”
他咽了下口水,眨巴着眼睛表达自己的诚意。
赵宿可有可无的收回目光,抬起手,“烟。”
赵决立马点头哈腰的从口袋里将烟拿出来,又恭恭敬敬的帮他点好,等人从嘴里吐出一口烟雾,他笑的一脸讨好。
“回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灵光一闪,立即明白过来,一脸严肃道:“我只是自己偷跑出来玩,绝对没有见过小叔,也不知道小叔就在西区。”
赵宿给了他个眼神,孺子可教也。
“嘿嘿……”他一边搓手手一边笑的小心翼翼。
他只是赵家一个毫不起眼的分支,按他爸妈的话来说,他们只要好好的待着做个废物,花赵家的钱……咳……就行了,那些什么夺权啊,打打杀杀的和他们没关系。
赵宿微眯起眼,白色烟雾迷蒙了他的脸,那张红唇一张一合,指尖修长分明,黑色皮手套下苍白的手背也绷直好看,整个画面都性感的无可言喻。
“嗯?”赵宿用余光凉凉地掀了掀眼皮,赵决立马回过神,吸溜了一下口水。
这个地方目前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那……那小叔,我……我先走了。”
“嗯。”
赵宿纡尊降贵的应了一声,赵决立马感恩戴德的转身就走,结果屁股刚挪下高脚凳,就听到赵宿一声,“等等。”
他欲哭无泪的转过身,脸上带着干巴巴的笑,“小……小叔,还有什么事吗。”
“烟。”
赵宿有些烦躁的皱起眉,烟的效果比药差多了,但好在聊胜于无。
“哦……哦哦。”他连忙回过神,恭恭敬敬的将仅存的一点存货双手递上去,然后眼巴巴的说:“那我能走了吗。”
“走吧。”
赵决喜上眉梢,没有一点犹豫的转身就跑。
他小叔在中心城是个能让婴儿夜闻啼哭的狠角色,小时候他妈就经常用“你小叔来了”来吓唬他,导致这成为了他童年时光中极大的阴影。
尤其在他亲眼见到他家小叔把一个燃烧的烟头捅进一个人的眼睛里之后,他被吓得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噩梦。
虽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