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而在绳结之下,同样串着一根根六帝钱,铜钱覆面,阴冷鬼魅。
第二神相,凶神驾临!
六界并不知,血巢凤凰有吉凶双生神相,这还是她哥给她开的小灶,怕她日后会被喜怒无常的小凤凰牵着鼻子走,特意将他们的命门告诉她。当时阴萝更想要知道郑夙的命门,但这腹黑哥哥给她薅遍了诸天神灵的弱点,偏对自己的绝口不提!
萝萝深深悟了。
难怪她哥自从出世以后,稳坐六界神主之位,这嘴紧得跟那神躯一样,捆了万重锁链!
此时六帝一出,吉凶颠倒!
“今日,你有血光之灾了,胖头萝。”
小凶神顶
() 着那张英俊朗然的少年脸庞,空心铜钱在脸颊投下斑驳的光影,语气却是阴森森。
“蹂躏了本大爷快两百年,真当本大爷是吃素的呢?”
阴萝:“……”
你才胖头萝!!!
阴萝记起来了,原本龙凤抓周礼之后,她得了那小凤凰的小辫尾巴儿,对他兴趣正浓呢,结果就有那么一天,青梅竹马在小被窝里玩着,这小凤鸟摸着她那光秃秃的大脑门,冒出了一声。
“好一个胖头萝。”
???
爱美的蛇蛇哪能受得了这样惨绝人寰的嘲讽,当场割席断义,将小竹马打入十八层地狱。
好啊,原来是你个瘟神哪,害得她被郑夙嘲笑了一整年的胖萝卜头!
蛇心都要碎了!
阴萝猫瞳爆闪冷芒,她不但抽开了手,还双膝岔开,气沉丹田。
“万法当破!!!”
凶神瞪大星目,“胖头萝,本大爷就说你一句,你心胸狭窄小肚蛇肠玩真的啊?!”
略!
她扒着眼皮,那不然咧。
“嘭!!!”
霎那,祭碑倾倒,声如轰雷,下半截都碎成齑粉,只有一截胳膊露在外头。
阴萝眨了眨眼,指根压着唇儿,无辜俏甜的模样,“哎唷,怎么办,怎么办,人家手痒,一不小心就施法了!”
那胳膊颤颤巍巍,举起手掌,冲她竖起了中指。
“胖头萝,你,有种,下次,本大爷,干死你!”
啧,骂得好脏。
半日之后,赤无伤幽幽转醒,浑身疼得仿佛被千斤巨石碾压了万遍,偏偏那小祖宗撩着发坐在他旁边,凤凰小爷也是各大话本小摊的主顾,他心电急转,吞下一口血唾沫,“郑阴萝,你,还是没忍住,对小爷,伸出魔爪了?!”
阴萝回眸,冲他露出了森白小蛇牙。
“你猜?”
“……”
吓得他当场扒了裤腰,往里头瞧了下,舒了口气,他抱怨道,“郑阴萝,你除了撒谎还会什么呀?”
她双手捧着甜腮,“人家还会帮你放水喔。”
?!
他惊得头皮发麻,捂紧裤腰,“别,别开玩笑,郑阴萝,小爷,小爷还没废物到哪个地步!”
赤无伤环顾四周。
很好,除了他俩,四周空无一物,就连陵墓嵌的夜珠壁,都被祖宗撬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个形状完美的圆坑!
他默默地想,谁要是娶了郑阴萝,祖坟绝对会被刨光!
他试图支撑起身体,但疼痛钻入四肢百骸,他嘶的一声,重重坠了下去,底下垫着郑阴萝的一件外袍,“……不是逆转吉凶了吗?怎么小爷这么惨?”
蛇蛇比他更无辜,“我也不知道呀,当时你宛若降世英雄,挺身而出,轰隆一声,祭碑破了,你也被埋啦。”
“……”
这不是英雄,这是狗熊!
小爷逊死了!
阴萝冲他摊开手掌,“喏,你瞧瞧呀,为了把你刨出来,人家指甲都给刨裂了呢,可疼死我啦。”
赤无伤本想反驳她,你个祖宗不把我挖坑埋了,便是仁心天下了!
他低头一看,祖宗手心血痕斑驳,指甲还嵌着暗黑血污,他顿时心虚起来,又暗藏着一丝窃喜,“……你,还真刨了?”
“都为了你哪!快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她娇气地把手指堵在他唇边。
近,太近了。
赤无伤又想,他还用嘴咬结呢,这点算得了什么?
于是他也扬起脸,嘴唇可耻地嘟起来,“吹吹!郑阴萝不疼!不疼了!”
热沛的气浪冲着指头,阴萝歪头瞧着他,把他看得不好意思,“又,又怎么了?”
她笑嘻嘻地说,“果然是快到栖梧岁了,都知道疼小姑娘了。”
他扭捏转头,“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
气氛有些不对劲,直男小凤凰慌忙转移话题,“郑阴萝,我指戒有疗伤丹丸……嗯?等等,我指戒呢?我环镯呢?不对,我的衣裳呢?还有我的履云靴!”
小凤鸟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凤凰它姑奶太爷的,谁把我扒光了啊,连一块擦脚的都不给留!!!”
他倏忽回神,瞪着阴萝,“郑阴萝是你吧?!”
“你凶我?为了那么一点东西,你竟凶我?人家不跟你好了!”
那他都主动爆装备了,她不捡白不捡嘛,这不能怪她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