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褚惜茵。
同样是小小姐,九小姐平易近人许多,听说她原先也是个纨绔的,但十二岁那年落水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此听话懂事起来,十四岁那年因为心疼兄弟,还做出改良不漏的骑马布给他们使用,从此声名大噪。
九小姐十六岁就放话了,说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生此世她只求唯一的夫郎,惹得满城少年为她动了春心。
他又皱了皱眉,虽然赞誉很多,但刚才那一幕也让他看清了九小姐不够果决的瑕疵性子。
相较于九小姐的好名声,郑家小小姐就如同恶鬼在世,人见人惧,以至于到了十六岁,还没有收到热情少年的表白,可她又很有本事,宫中母圣青睐她,宫外大家也依从她,是年轻一辈的领头。
练星含暗暗较起两人。
九小姐虽然颜色比这小魔星差一些,身姿也不如她迷人,但胜在个子高挑,性情平顺,而且还不纳侍君,若能嫁她,哪怕日后房中不顺一些,哪怕因为她那瞻前顾后的性子受委屈,他也可以稍稍容忍!
他正想着,耳朵就倏然一痛,被幼狮尖齿撕咬。
阴萝的口腔漫出血沫,她恶狠狠威胁,“你听好了,胆敢仗着狐媚脸儿,勾引那姓褚的,坏了我家兄弟的姻缘,我就把你这耳朵咬下来喂我院里的大狗!练星含你听见没有?我说到做到!”
“你干什么啊?!”
他惊怒回头,阴萝正好松嘴,于是小少爷的殷红双唇就这样阴差阳错送进了小恶鬼的盘中。
芭蕉新绿,凉露滴落。
少男少女俱是头脑一颤,好似有惊雷刹火震进身体!
“……嗯?”
唇上突如其来的软湿让小小姐难得愣神。
但很快,她的怒气再次被这娇贵的小外客挑起——
练星含猛地后仰,抽出一根白帕,仿佛沾染了什么恶疫似的,拼命擦拭着双唇,本就是殷红娇嫩的底色,被擦拭得愈发鲜红欲滴。
阴萝被气笑了。
“你什么玩意儿?上门打秋风的也敢嫌我脏?!”
尽管练星含年长她三岁,身量体型也比她高大,仍被这头只到他胸口的小饿狼抵在一株高把蕉前,圈着颈段,竟是凶狠撕咬下来。
“……?!!!”
练星含瞳眸碎裂般动荡,他愣愣张着嘴呼吸,就被她夺走了命脉,唇瓣还被凶恶顶了下。
双蛇搅动之间,是他从未感受到的柔软,滑腻,甜蜜。
练星含记得她今早被主君大练氏哄着,吃了一碗糖蒸酥酪,于是初初被她含吮,没有想象的恶心,反而觉得这可恨的毒蛇儿也成了鲜奶浆跟甜酒酿做的,鼻尖荡着香甜杏仁的香气,让他有几l分昏迷的错乱。
这煞星怎么会是这种说不出的芳馨甜滑?
芭蕉新雨的口津被她蛮横吸了过去,窒息涌来,渐渐就变得干燥涩痛。
“唔……呜呜!滚!你滚开!”
回过神来,练星含才知道自己被她夺走了珍贵的初吻,又羞又恼,连连拍她,又得她一声冷笑,他是碰也不敢碰了,呜呜摇着头,想要摆脱她。
“……少、少爷?!”
还是在外头放风的沃儿怕阴萝捉弄他们少爷太狠,时不时就要担心回头瞧一瞧。
这一瞧可把他惊吓得魂飞魄散!
沃儿风也不放了,慌忙跑进去,哭着抱住阴萝的腰,也不敢大声惊动旁人,苦苦哀求,“小小姐,小小姐行行好,放过我家少爷吧!您,您若真想要,沃儿,沃儿伺候您成不成!”
“滚开!”
又被她不留情踢开。
“你主子闯的祸,就该由他来背!”
阴萝的蟒鞭绕住了练星含的腰肢,拖着他往更深的芭蕉丛里走,主仆皆是吓得六神无主,哀哀哭求起来。
好一会儿,那拖曳的步伐停了。
小小姐回头,眸光掠过那张越阴惨越艳丽的脸庞,睫毛还挂着碎裂的泪珠,她停了停,冷笑着松开了鞭。
“再有下次,在我郑家府宅勾引外客,我定叫你们好好领教我的手段!”
“不敢!再也不敢了!多谢小小姐高抬贵手!”
沃儿劫后余生,搀扶起少爷就落荒而逃。
等回到冰胆堂,沃儿又发起愁来,“少爷,怎么办哪,难道我们真的要一辈子被小小姐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而哭得凄惨的少爷则是淡淡用帕子擦着脸,哪里还有那哭天抢地的凄凉,变脸得极快,“她一贯玩的是我,哪有你?少给自己贴金。”
沃儿:“……”
少爷,这是重点吗?
沃儿又去给少爷上
药,惊讶发现,“少爷,这次竟然只有一些红痕,那小阎王爷竟对您放水了?!”
他有些欲言又止,您叫得那么惨,竟是一点油皮都没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小阎王爷欺负得惨了呢。
哦不,油皮还是破了点,在少爷的唇上,沃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脸。
转瞬,小忠仆又为少爷担心起来,小小姐从前欺负少爷,都是直接上手的,这回竟然动了嘴,那日后岂不是……?
要说小小姐长到十六岁,主君教养严格,竟也不放通房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