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个深闺女子也没什么别的亲近之人。
对萧函来说,原主的心愿不难完成,只不过现在年岁小了些,又正好赶上剧情开端——沈父带着真爱母女回来。
在这件事上她能插手的实在不多,无论母亲唐宛卿还是沈父都不会听进一个小孩子的话。
至于说对沈父以及真爱任何一人下黑手,原主没这个要求,萧函也不会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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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顾得上沈秋了,但她从下人们的脸色中看得出来闹得挺大的。
虽然以她现在的年岁,大概也影响不了什么,但到底原主的心愿包括了母亲唐宛卿,那么后者自然在她庇护范围之内,不可能放任着受人欺负。
所以萧函问明了人在何处,便径直过去了。
只是似乎原身母亲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性子。
她还未走到正厅,就听见唐宛卿愤怒到极点的尖叫声,“沈秉,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让她们进沈家的大门。”
接着又是一顿争吵声,甚至砸了花瓶杯盏。
唐宛卿的贴身婢女见到忽然出现的小小身影,惊讶出声道:“大小姐,你怎么到这来了?”
场面仅仅因为沈秋的到来短暂戛然而止了一下。
在场的人不多,许是让太多下人看到这种主家的私事不好,而被沈父护在身后的便是他的真爱苏玉翡,还有他们共同的女儿L沈明月。
只是脸色都算不上好。
哪怕年幼如沈明月也未必不懂眼前发生的事。
苏玉翡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出来的小姑娘,哪怕没听到下人的话,光看衣着精致,沉静中蕴含灵性的气度,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沈家如今的大小姐沈秋。
相比起来,自己的女儿L明月,即便这些年来有爹爹的呵护疼爱,衣食无忧,但始终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女,以后又如何抬得起头做人。
苏玉翡忍不住捏紧了女儿L的小手。
萧函并没有理会他们,甚至是多看一眼,包括沈父。
“母亲。”她依着原身的语气简单唤了一声。
沈秉一身深色长衫,微微蓄须,气质斯文儒雅,瞧着皮相还不错。因着这些年外出经商,实则是去陪沈明月母女了。
对于沈秋这个长女平日甚少相处,都没有看过几眼,只隐约听父母说受唐宛卿教养是个乖巧文静的好孩子。
但毕竟也是他的长女,又撞见了这一幕难免心虚羞赧,可是一想到心爱的女人和孩子,沈秉的心又彻底偏了,他已经辜负了阿玉许多,总不能连个名分不给她。
于是又硬下心肠,对着那个婢女呵斥道:“你们怎么伺候小姐的,还不快把她抱回后院去。”
唐宛卿本来也不愿意让女儿L瞧见自己失了端庄仪态的样子,但见沈父这样子又是怒火中烧。她的女儿L是正经嫡出的沈家大小姐,凭什么要在卑贱的外室和私生女面前避让。
“究竟见不得人的是谁,不要脸的狐媚子和野种。”唐宛卿冷笑道。
沈父听到这话立刻沉下了脸,疾言厉色道:“唐宛卿你住口,阿玉清清白白,明月更是我的亲生骨肉,绝不是你口中说的什么野种。”
他身旁的苏玉翡也是脸色惨白,若不是还有女儿L在身旁,恐怕也要摇摇欲坠了。
若非当初走投无路,她也不可能愿意流落到烟花之地去,连带着女儿L也要受人白眼羞辱,但这个身份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了。
小小的沈明月虽然还不清楚大人之间复杂的恩怨纠葛,以及为什么爹娘今天会带她到这个大宅子里来,这里虽然很大很气派,但一点也比不上她原来那个家温馨漂亮。
而且眼前这个女人看她和她娘的目光跟带了刀子似的,还想欺负她娘,实在是讨厌极了。
沈秉也完全顾忌不得其他了,毫不留情对唐氏放下冷话,
“我早就同你说过了,我喜欢的人只有阿玉,当初若不是父母强逼,阿玉家又出了事,我也不可能娶你。没想到你竟如此蛮横善妒,容不下阿玉母女。那好,我就和她们一起走,这个家我也不待了,就留给你吧。哪怕是与你和离,我也要给阿玉和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不但这样说,沈秉还带着苏玉翡母女直接走出了厅门。
唐宛卿为人恶毒容不下人,而他自是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和孩子留在这里被羞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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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走后,唐宛卿便如抽干了精气神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面带悲苦地抱着女儿L痛哭了起来。
别看唐宛卿当着丈夫的面还能强硬,但实则不过是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边哭边咒骂道:“我就知道你爹他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们母女俩,我当初真是嫁错了人,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选了他,嫁到这沈家来……”
这要抱怨诉苦下去,大抵是止不住的。
而且萧函也不擅长当情绪垃圾桶,于是打断了唐宛卿的话,“既然如此,那母亲可是要和离?”
听到女儿L说出这话,唐宛卿震惊地顿住了,她可从未教过女儿L这些,这世间哪有女子主动和离的。
而且女儿L声音稚嫩,但其中但冷淡的味道还是能听得非常清楚。而且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