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现在不都是平等的与你站在一个地方吗?你要是不服就直接和他们比划一下,又何苦用身上的责任来压迫自己呢?在山门前被别人打败是他们的耻辱,而不是你皇室得罪了他们,他们难道有脸会去报复你们皇室?”
“何况你现在已经是镇山宗弟子了,论地位上来说你并不比他们差,他们有胆子报复,那就得报复到镇山宗上来!”肖之漾指着那一排排骄傲且意气风发的天玄宗弟子,对公主说道,“你看看你是要在心里憋死,还是拿剑去给我证明自己!”
肖之漾倒不是刻意想替公主解开心结,而是实在看不惯她那副忍耐忍耐再忍耐的样子,这样她只会为了皇室责任把自己压抑的越来越变态。当然,这样下去她永远都战胜不了邪祟的,最终只能死路一条而已。如果她能彻底放开,或许还有救。
“我……”公主被肖之漾一下子点破了心事,更加羞怒无比,可是当她举目看到那群高高在上的天玄宗弟子,多年来的怨气再次爆发了——自己皇室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对着天玄宗,对着捉妖师,天下之主却活的像个奴婢一样卑躬屈微,生怕对方一不小心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
父皇和杨丰恒对他日复一日,从小到大的教育也是要忍着,强大自己,等有一天真正实力到达了,终有一日推翻天玄宗的统治。
可是面对整个捉妖师的巨头,这个目标像是天空一般遥不可及,即使她日夜不停的修炼对于天玄宗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死都撼动不了天玄宗任何的根基。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挫败,也压抑。
肖之漾的话就像是一根火柴,彻底的点燃了她内心的压抑之火。
公主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肖之漾,莫名的有了一股安心感,是啊,怕什么呢?出什么事都有这个可恶的女人挡着。
于是,向来束缚在公主身上所有的封印一瞬间解开。她瞬间由一个看似普通的凡人之躯变成了实力强大的术士,身上的气势节节升高。
积累多年的怨恨,更让她身上的战意一下子达到了顶点,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瞬间,她脑海中已然听不到邪祟的声音。
“青箬,你这是何意?我可是大开山门来迎接故人的。”徐少宣姿态清冷的走来,看似闲庭散步,但却很快到达了肖之漾的面前。
肖之漾看了一眼公主,又看了一眼那些天玄宗内门弟子,笑笑:“就是你看的那样,我的确是前来与你们交流的,不如先让他们切磋一下好了,你看呢?”
徐少宣也随意看了一眼那些人,语气冷淡,似乎一点也不为他的同门弟子担心:“可以,不过我希望能向姑娘讨一些彩头。”
“什么彩头?”肖之漾问道。
“我就要姑娘身上的一件东西,如何?”徐少宣缓缓说道。
“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肖之漾回道,内心却在猜测天玄宗到底想干什么
“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自然。”徐少宣回道。
“那我也想向你们天玄宗讨一样彩头。”肖之漾回道。
“何物?”
“暂时不说行吗?”肖之漾看了一眼公主,“我看她赢的局面倒是很小,所以我想要的东西,暂时保密。”
“可。”徐少宣倒是没有去请示贺长箜,就直接答应了肖之漾的要求,当初沧问云可做不到。这也直接说明了徐少宣的地位,怕是天玄宗目前除了宗主,皆以徐少宣为尊了。
这才短短的几年时间,徐少宣就由一位苦苦不得捉妖师牌的少年变成天下第一宗门的准继承人,可见他的心计和手段。
虽然不知道天玄宗在打什么主意,但是肖之漾决心走一步看一步,无论多少算计,早晚得露出他们的真面目来。
公主此时正是战意昂扬的时候,又听闻肖之漾与徐少宣居然以自己为赌约,什么交易,又听肖之漾说自己赢面不大,简直要气炸了!
于是,她拔出自己腰间藏着的软剑,对着她曾经只敢仰望不敢得罪的那群天玄宗内门弟子说道:“我是镇山宗黄珊,你们谁出来指教!”
此言一出,她顿时觉得内心轻松了不少。这一刻,她觉得这些高高在上的天玄众弟子也不过如此,他们是都是平等的,自己绝对不会比他们之中任何人要差!
那就,不必再忍耐了!
剑锋已经扬起,她苦学多年,隐忍多年,在这一刻,终于完全爆发了。
当然,天玄宗弟子并不是吃素的,别人都挑衅到山门前了,还有人不接的吗?
于是,立刻跳出来了一位弟子,他衣着飘逸,手持灵剑,腰间佩着红色的捉妖师牌,神色羁熬地看着公主:“吾名连决,请指教。”
公主也不废话,拔剑就朝着这个名为连决的弟子刺去。
此刻,她不再是皇室那个纨绔公主,也不在意对方是出自于哪里,是什么牌位的捉妖师。此刻的对方,仅仅是和她平等的一个对手而已。
两个人迅速缠斗在一起。
肖之漾和徐少宣远远看着,徐少宣稍微看了几眼:“这个姑娘其实我有点印象,皇室难得的一个好苗子,可惜偏偏是皇室,不然当时天玄宗可能会把她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