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天然的保护/伞,让五条悟只是怪对方年龄太小太好骗,而且羽仁彻的灵力攻击虽然无法停止,却也无法伤害到他,尚且在能够处理的范围。
渐渐地,羽仁彻表现出了体力不支,很快就刀口向下气喘吁吁,而对面的五条悟却没有再伤到分毫,然而现在的他长时间使用无下限咒术,也消耗了大量体力。
五条悟没有放松心神,对方伤害不了他,但同时,自己也无法攻击到对方。也就是说,双方都僵持住了。
“告诉你咒术界的野心的人,是不是也是咒术师?”
羽仁彻冷笑,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恶意:“谁知道呢,反正都被我杀了,你大可以去问问。”
去哪里问?地狱么?
门口传来插钥匙的声音,羽仁彻猛然扭头看向玄关,大声吼道:“别进来!”
外面传来了一道属于孩子的稚嫩声音,像是被他吓到,带着哭腔和忐忑的问:“小、小彻?”
五条悟抬手拍了下脑门,比起虽然看不穿是否术师,却也能感觉到对方周身波动异于常人的羽仁彻,门口那位就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而且还是个孩子。
他基本梳理了思路,知晓羽仁彻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痛恨咒术师的原因了。
如果咒术师会杀掉所有普通人,那门口羸弱的普通幼童自然也不会幸免,他来之前也打听过羽仁彻的情况。与一名同龄的小鬼抱团取暖的孤儿、为了养活对方不惜干着脏活,加上年纪小分辨能力不强,又是成长于这么混乱的城市。
犹如野狗一样死死抓着同伴的他,若是遇到了有这种野心的诅咒师的拉拢,第一反应不是他们异想天开,而是直接脑补成对方想杀了自己的家人。
想法很阴暗,脑补能力很强,但这逻辑顺下来还真是无懈可击。
“咒术师也分好坏,你遇到的应该是误以为你是咒术师想拉拢你的诅咒师。只有那些疯子才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见羽仁彻不为所动,五条悟觉得有点心累。他觉得自己这一趟出来太亏了,首先对方不是他们世界的人,而是个异能者,就算将夜蛾老师举报给政府,也没有违背咒术师的规矩。
说不准周边还有政府的人盯梢,若是粗暴的将人掳走,反而会加深政府那边对咒术界的坏印象。夜蛾老师可是还在他们手里呢。
况且,他这趟过来可不是受什么命令,是出于本愿的。仔细想想,就算政府真的要出手打压咒术界,对他而言也没有差。
先倒霉的铁定是那些烂橘子,政府都容忍他们自治这么久了,从他们这次只是掳走夜蛾正道一人就可以知道,应该没打算将所有咒术师一网打尽、赶尽杀绝,顶多是收回自治权。
门还是打开了,方才还大惊失色的羽仁彻,犹如一阵风一般冲到玄关抱住了太宰,那速度太快,人又被他抱得死紧,五条悟只能看到趴在他肩膀上的孩子,用一双怯生生的含着水雾的眼睛看着他。
又害怕的在羽仁彻的怀里抖成一团。
而羽仁彻,单手持刀背靠着走廊的墙壁,用一种决绝的愤恨的目光瞪着他。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大一点的孩子,犹如困兽一般的眼神,眼里就好像在说‘如果敢伤害他,就鱼死网破’。
五条悟撇了撇唇,行吧,锅是摘不掉了,像这种有软肋又一无所有的人,一旦惹急了比疯狗还可怕。
他抬起双手,做投降状,在羽仁彻的戒备中,慢慢的走出房门。“行了,老子投降,怕了你行了吧。”
整得他就像欺负小孩子的大坏蛋一样,他可受不了。
五条悟就这样离开了,羽仁彻还不放心的在原地站了一会,直到确认对方确实走了之后,才面无表情的换成单手提太宰的后领,将人拎进家门。
太宰双脚落地后,叉着腰说:“打架不会去外面吗?搞什么啊,我可不会给你善后。”
哪里还有一点刚才那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模样。
屋里确实很乱,虽然羽仁彻尽量避免不要祸害到房子,但他做的几个简易架子已经散架,墙壁还多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榻榻米更是坏得彻底。
看到这乱七八糟的样子,唯有一点让羽仁彻安慰的是,搞出这么大动静,周围的邻居都没有冒头。
他揉了揉太宰的脑壳,被对方一把拍开,也不恼,而是放松的笑道:“干得不错。”
这句夸奖真心实意,第一次觉得养了个戏精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太宰则是干呕起来,并不领情。“呜哇,好恶心,要吐了。”他才不是乱步,不需要饭票的认同!
但有个问题摆在面前,屋子里这么乱,收拾起来也很麻烦,今晚该怎么睡?
在考虑着要不去里间凑合一下吧,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织田提着一个装了汽水的塑料袋走进来。“太宰,你要的汽水我买来……你们打架了?”打量着里面的惨状,脸上尽是疑惑。
又仔细的上下扫量太宰,确定他没有受伤后,像是松了口气。
羽仁彻和太宰对视一眼,两个人有史以来第一次想法同步,齐齐的瞪大自己的眼睛,用最无辜最纯真的眼神看着织田,带着奶腔的小嗓音软绵绵的,异口同声的道:“织田作~我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