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仁彻嘴角的笑意彻底散去, 眼神冰冷的扫量着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怎么都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撒谎。
他觉得应该拯救一下自己:“我哥哥说,我是羽仁彻。”
“是啊, 你入籍之前姓羽仁,现在是跟我姓。”太宰含情脉脉的道,“我本来说不用的,毕竟你那么多年都姓羽仁, 改了多不方便,可你说……”
他收回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眉眼低垂,双颊微红道:“你说‘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很浪漫, 小彻从以前开始就很会说话呢,哎呀自己亲口说出来好害羞哦~”他扭捏的晃了晃屁股,一脸羞涩。
羽仁彻抽了抽嘴角, 头脑里卷起剧烈的风暴, 一时之间门表情一片空白,双眼无神。
乱步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绫辻,像是在问:他该不会真的信了吧?
夏油杰也在无声的询问着五条悟。五条悟和绫辻对视一眼,抬手做出一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而在进门之后一直信守沉默是金原则的中岛敦,已经悄咪咪的往门口的方向撤。
中岛敦满嘴苦涩, 后撤的时候不小心和另一个采取同样策略的人撞上,就对上了坂口安吾那双情绪急剧动荡的脸。
二人相顾无言,谁也不敢再往外退一步。
是他们太天真了,本来以为就算再离谱, 有这么多人在,场面也不会离谱到超过承受范围。然而,在太宰治进门之后,终于还是被现实上了一课。
只希望待会这对夫夫搞家暴的时候,给他们这群外人一点活路吧。
你们之间门的矛盾,自个儿关上门解决不好吗?别每·次都把无辜人员也扯进去啊!
羽仁彻眯了眯眼,揉了揉眉心。太宰抬起手,像是心疼的想给他抚平眉间门的皱褶,又深怕唐突到他,而半途停手的模样。眼神戚戚然又委屈的看着他,像是在控诉这冷淡的反应。
讲真,太宰治的演技无懈可击。起码在场不知情的小羊羔组已经信了。
羽仁彻则是半信半疑,可这不妨碍他分析眼前现状给出最恰当的回复。“你说我是入赘的,我主内你主外?”
太宰治乖巧的点头。
“因为失忆了,就托采菊先生查了一下我的账务收支流水报表,虽然近五年不在国内,之前的资料还是能查到。”
太宰,头就点不下去了。
羽仁彻笑眯眯的说:“就不提收入存款这块,就家庭开支这方面,在十二年前到五年前的这七年开间门里,平均下来一个月的支出差不多是八千一百万日元,在九年前开始一个月支出已经超过了一亿,这还不算我往你账户打的钱,那些就当做是零花钱吧,也不算在内了。”
他笑得更加和善:“那么,我亲爱的丈夫太宰治先生,你准备一个月给多少家用,才能回馈我改姓的这份心意。”
太宰,目瞪口呆。
满堂寂静之中,条野抽着眉头扯了扯铁肠的袖子:“你弟弟一个月给你多少赡养金?”
铁肠一脸问号:“我没退休,不需要赡养金。”
条野:“不,你只是他哥哥,法律上他也没有赡养你的义务……所以是多少?”
铁肠想了想,朝他耳朵轻声说了个数字,条野摸着胸口,长出一口气。“不愧是羽仁彻,够大气。”难怪你能收藏好几把特级咒具的刀呢!
虎杖疑惑的询问着伏黑惠:“他说的一亿是津巴布韦币吗?”
伏黑惠不知道该欣慰虎杖竟然知道津巴布韦币,还是该为自己的见识浅陋而羞愧。九年前……怎么算你当时都没成年吧,以前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那怎么就没见甚尔一夜暴富呢!
中也弹了弹帽檐,面沉如水对羽仁彻道:“你失踪前的资产都在太宰手里,既然回来了,就顺便找他要回吧。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小子压根不会理财,你得好好查查他败了你多少钱。那都是你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这种只会混吃混喝的败家子,要是靠他养家你们得喝西北风。”
太宰,瀑布汗。啊啊啊!自己人的背刺才是最致命的!中也你个大笨蛋!
羽仁彻又从枕头下翻出了一张户籍善本的复印件,递给了太宰。太宰颤颤巍巍的接过,他鼓着脸喃喃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故意说那种话。直接反驳不就行了?”
“我是失忆之人,严重缺乏安全感,对自己的人际关系也很陌生,除了友人之外,自然也会好奇心爱的妻子是什么人。你能谅解我的不安,对吧,羽仁治?”
太宰脸鼓得都快爆开了,什么不安什么安全感,听起来好恶心哦。
他吭哧道:“我就知道有末广铁肠和条野采菊在,是骗不了你的。”
说着气愤的瞪了一眼条野,条野呵呵道:“房间门里安了隐形摄像头,很精彩哦,羽仁治君。感谢招待呢~”
太宰:死狐狸精,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被开除出酒吧四靓仔的行列了!
条野:还有这种好事?
眼见着羽仁家的戏码结束,看客们纷纷鼓掌,并礼貌的云涌而出,各回各家。五条悟中途不满的说:“羽仁治这小子真是没用。”
好几个人附和,又道:“也不是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