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婚姻纠纷中之后,对此非常苦手的铁肠先生,为了心灵安定干脆就无视我们的阻拦直接将两个人都关押起来。”条野一手抓住立原的右手举起,立原痛叫一声又不敢反抗。
仔细一看,立原的右手打着石膏,头上包着绷带,贴着胶布,身上还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和伤药的气味,而伏黑甚尔也受了些伤。
因为异能特殊而毫发无伤的条野吐槽道:“连发现后试图阻止他的立原和甚尔先生都遭殃了。在您来之前,他也拒绝了将两人释放的提议,就连队长都无法说服他。”
烨子举手道:“啊,我可以作证哦,还是第一次看到铁肠这个样子呢。”
夏目漱石捂着胸口,觉得胸闷,他有点喘不过气。“你们这些人……一搭一唱的在说什么啊!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处分!福地队长,您也说句话啊!”
“啊……那不如……把他们也都关起来吧。最近猎犬工作量很多,老实说任务已经排到了需要大家熬夜十几个通宵才能干完的量了,关起来也正好休息一下。”福地樱痴一副‘我有错我也要被关’的语气说着。
这哪里是在处分,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给自己找机会休息啊!
他的队员们多是面露喜色,烨子痴迷的看着他说:“不愧是队长,真是英明。烨子也犯下驭下不严的错,愿意和他们一同受罚。”
甚尔抓着后颈打着哈欠道:“会加班还不是因为牢房里这个臭小子仇家太多,真是的,都抓了多少批来刺杀他的人了,别说异能者,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者也多不胜数。”
要不怎么说羽仁彻消息一出来就赶忙封锁呢,从市警到军警都不知道抓了多少波国内外的谍报人员和雇佣兵组织了,这小子就像是大海中吸引鲨鱼群的新鲜血液一样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兰波神色郁郁的,用提不起干劲的声音说道:“夏目老师,我觉得不能怪他们。猎犬的诸位只是跟您一样终于找到了完美甩锅对象,干脆就找个机会休息一下罢了。”
“……才不是甩锅。”
“老实说在知道羽仁君回来之后,我也想休假。总觉得不趁着这段时间休息好的话,未来会猝死的。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真的忙起来吧,还是脚不沾地那种。好歹也算打过交道的,是如万有引力一般无视他人意愿将周围人卷入暴风中心……就是这样罪恶的男人啊。”
夏目漱石:“……”
夏目漱石不想搭理这些人,会让他勾起当年替羽仁彻收拾烂摊子,生怕钟塔侍从反扑损害本国利益,被国际舆论爆炸累得东奔西走,担惊受怕足足十一天没睡的黑暗记忆。
他左右观望,找到了一张椅子,摆在羽仁彻的牢房前坐定之后,对着那个隔着栅栏看着自己的青年道:“羽仁君,您明天就上任吧。”
羽仁彻眨了眨眼:“不行,我这边有点家事要处理。”
“家暴羽仁治的事情等你下班再做也行,内务省也不是什么魔鬼,作为官方机构不提倡加班。”
太宰抓着栅栏,脸贴着铁条慌张喊道:“等等,夏目老师您不能这样,这是迟来的报复吗?是报复当年将你卖入人妖店,不得不让福泽先生去赎身的报复吗?!太小心眼了吧!”
夏目漱石闭了闭眼,他当做自己没有听到身后一群人倒抽口气的声音,心里默念着‘你知道这小鬼什么恶劣性子的,不要跟他生气’之类的话,假装太宰治这个人不存在,近乎咄咄逼人的盯着羽仁彻。
一副逼着对方答应下来,抓紧时间上任的姿态。
“即便是失忆也无所谓么?”羽仁彻站起身来,牢房的天花板被故意做低,他弯着腰,单手按着顶上的水泥板,明明是这样的站姿却犹如站在至高处般居高临下的,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夏目漱石。
情绪这样属于人类的所有物从他的身上抽离,站在那里与他对视的仿佛是另一个维度的不可抵挡的生物。
“您太急切了,夏目漱石先生。”羽仁彻道,“请体谅一下我这个病人吧,不管是信念也好,意志也罢,脑内空空如也的话恐怕是达不到您预期要的目的哦。”
“这是约定。”
“所以,就连失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么?”羽仁彻疲惫的吐了口长气。“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美妙。您知道这种感受的吧,因为您也是这样的一员。”
“始作俑者不是您么?”
“所以这是我跟自己的战争,和五年前的我的抗争。”羽仁彻跳下了单人床,双手插袖微微扬起下巴,用不容置疑的倨傲语气说,“如果真有所求的话,就该知道这不是你能讨价还价的场合。五天之后,我会出现在政府大楼。现在——给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