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废弃大楼后, 羽仁彻一行人来到了他名下的东京羽城酒店的私用套房。直接从停车场的私人用电梯刷瞳膜就可以抵达,只有酒店管理人才会知晓他到来的消息,加上安保得当, 是很合适的藏身场所。
说是套房, 这个五百多平的大楼层里,不只有卧室客房、书房厨房等存在,连室内游泳池和花园都有,据说他偶尔会带太宰住在这边。
直哉早就将他名下资产的信息整洁后交给他, 如此羽仁彻也知道自己……不是一般的有钱。不只是涵盖国内各行各业的商业设施,国外也有不少,更不用说查不到的隐匿资产。
即便他有五年不在, 这些商社也有靠谱的经理人管理, 每年的盈利都稳定增长, 如中也说的太宰会败光他家产的事情很难发生,就算再多养一百个太宰,他的钱还是够用的。
有心要更加了解一下太宰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但想到现在时间紧迫,有不知名的敌人在背后蓄势待发, 他只能遗憾的将之抛诸脑后,等敌人处理完后再抽时间处理他们羽仁家的婚姻危机。
此时是早上七点钟, 他一夜没睡,从医院醒过来之后就没有休息,精神和体力都很饱满, 不觉得累。相反的, 直哉在客房补觉。
据说他这五年里因为自己的失踪总是彻夜难眠,失眠药都成了生活必备品,所以羽仁彻在从废弃大楼回来后就命令他去休息。
当时这小子还不是很愿意, 最后还是磨磨蹭蹭的说着‘若是有需要请一定要叫我,不管是做宵夜还是倒茶我都很乐意’的话。
想到这里,羽仁彻掠过那些站在角落充当隐形护卫的术师门,瞥了一眼直哉的那间客房。
——等事情解决了,得想个法子将这小子的念头掐灭,这种含着私人感情成分的助手是很失格的。
生活起居什么的,他自认为自理能力很好,不需要别人照顾,就算要被照顾……也应该让治君来,这才名正言顺。
说起来,治君的厨艺如何,现在肚子有点饿,可惜不管怎么回想都没回忆起相关的记忆。
从医院苏醒到现在,除了直哉亲手做的午餐和几杯果汁之外,他再没有入食任何东西。
羽仁彻扫过室内几名术师,无视他们既紧张又期待的表情,思索着吩咐谁去做顿早餐。他要求不高,能入口就行。最后他还是随便点了一名穿戴齐整,看起来有些洁癖的术师。
有洁癖的人一般情况下自理能力都很强,因为他们比较挑剔,也就导致了很多事情宁愿自己亲自动手也不想花费在矫正他人习惯上面。
那位术师看起来很年轻,不超过二十五岁,听到羽仁彻吩咐他去做早餐时愣了一下,他只能委婉的表达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实。“……这种事情让女人做更合适吧。”
术师和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体投向了这里唯一的一名女性,这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女性,一直像个隐形人一样站在边缘地带,但若是需要出力的时候,她会手握一把左轮/手/枪顶在最前头。
她有一头暗绿色的短发,和术师们黑西装或长袍的装束不一样,他穿着宽松的收腿灯笼裤黑色制服,这身制服和五条悟及他几名学生的衣着有点相像。
被提及的女人没有反驳,反而像是习惯了一样的就要往厨房走去,被羽仁彻叫住。
“你是学生?”
“是的,在下是京都府立咒术高等学校的二年级生,2级咒术师,禅院真依。”
“和直哉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他是我的堂哥。”
禅院真依可谓是有问必答,甚至称得上是乖顺,但羽仁彻看出来她的表现和内在的想法是不同的。比起其他术师那样对他的敬畏,这名女术师明显带有着其他的任务。
是潜藏在其中的观察员吗?她背后的主使者……啊,是禅院家的家主吧。
羽仁彻从袖口缓缓的掏出一把短刀,是他从大楼带出来的那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掌心中轻巧的起舞甩出一道道漂亮的刀花,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禅院真依调动脸上的肌肉,不泄露出内心的惊慌。羽仁彻在国际、里世界舞台活跃的时候她还很小,放到当初这个男人将咒术界搅得满是风雨时,她还是个不太记事的小孩子。
她对这个男人所知道的讯息只停留在,对方是个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应该很强,就连五条家的现任家主和夏油杰这对闻名的最强术师搭档都亲口承认过他的强大。禅院直哉是他的迷弟,家族至少一半人将之视为神明般虔诚的对待。
如今的禅院家分割成了两部分,以直毘人这名家主为首的对他采取敬而远之态度的主派系,还有以直哉为首的想要投靠在他麾下的派系。
真依是直毘人的阵营,她对这个男人的见解多是来自直毘人的评价和直哉的花式吹捧——一位智与力平齐的强者,非人类的强大,有着奇怪的力量,是咒术界的克星,狡猾阴险极其擅长操心术。
要注意不要被对方注意到,若是进了他的眼,就只能沦为他掌心玩弄的猎物。
恩,最好的例子就是禅院直哉。她都快忘记这小子以前是个什么德行了,虽然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