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兮本就身子虚弱,喝下那碗红花后腹痛难忍,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额头密密麻麻全是汗珠,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衣衫。 她被人发现时,下身已经被鲜血染红,人也晕厥了过去。 “来人啊!王妃小产了!王妃小产了!” “快点去请医官!” “王爷!王爷呢?快去请王爷来!” 王府内瞬间乱做一团,进进出出的奴才们满脸慌张,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屋内出来。 郝洛尘赶到时,看到躺在床上的叶澜兮,心疼不已。 随后,逐渐被愤怒吞噬。 他站在屏风外,满脸写着八个字:谁做的谁就去陪葬。 “这是怎么回事?”郝洛尘语气平和,但是却吓得奴才们个个浑身发抖。 “奴才……奴才不知,进来的时候,王妃就……就已经……” 这时,医官拿着掉落在地上的药碗,递给郝洛尘语重心长地回禀,“王爷,王妃喝的汤药里掺了大量红花,所以才……” “微臣无能,不能保住王妃腹中骨肉,请王爷责罚。” 郝洛尘当然知道红花是活血化瘀之物,是身怀六甲之人的克星。 “啪啦”陶瓷碗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给我查!” “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谋害本王的孩子!” …… 郝洛尘就这样不眠不休在叶澜兮身边照顾了她几日,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终于清醒过来。 醒过来时,眼角还挂着泪珠。 “你……醒了?” “身体好些了吗?还疼不疼?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叶澜兮没有搭理他,而是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一滴泪滑落。 郝洛尘见状慌了,“孩子……孩子可能没有做好准备……所以……”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先是让她失去家人,现在又让她连孩子都失去,他实在愧疚极了。 “我知道。” “本王一定查出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别太……” “我们以后……”叶澜兮看了他一眼,“不会有孩子,永远也不会!” “因为那红花,便是我放进去的!” “是我亲手杀了这个孩子。”她一边说,一边流泪,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大,内心却汹涌澎湃。 郝洛尘满脸惊愕,下意识收回了想抹去她眼泪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愧疚的情感瞬间在他心中荡然无存,眼眶红了,嘴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叶澜兮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回眸望向他眉眼间尽显冷漠,“我说……你不配有孩子!” “这孩子是我亲手杀死的。” “听清楚了吗?” 闻声,郝洛尘落寞地点点头满是悲怆,“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恨我也就罢了,你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狠心杀死。” “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哈哈哈哈哈……”叶澜兮哭着大笑凶厉地说“腹中怀着杀父仇人的孩子,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论歹毒?我叶澜兮可不及王爷您的十分之一!”叶澜兮又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想起前世今生,言语里全是对郝洛尘的恨意。 郝洛尘面无血色,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冲昏脑袋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 叶澜兮掩饰着内心的悲伤,嘴角上扬得意反问,“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感觉如何?”叶澜兮就是在报复,就是要他感受和她一样的痛苦。 郝洛尘怔住嘴角抽搐着没有回答,讥讽地笑了笑。 他笑的不是她而是自己,只瞧见他眼底布满血丝,一滴泪水划过他的脸颊,“好生照顾王妃。” “除心儿外,纤华殿的奴才婢女全部处死!”他失意地命令,拂袖离开。 只留殿内奴才婢女一片哀嚎声。 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郝洛尘闭着眼躺在椅子上,眼角泪光闪闪,他好想哭,可是他却努力隐忍着,模样令人心疼。 他孤独的坐在寝殿内,心底的悲伤溢出身体,洒满了整间屋子…… 叶澜兮的那句话,深深刺痛了他。 在之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叶澜兮刺杀了郝洛尘无数次,可始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