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 不知不觉间,上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夏安平,黑着一个脸走进了教室。 和他相处了三年的同学们,见状赶紧的端正了坐姿起来。 今年四十岁的夏安平,教学能力算是不错,但他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承受不住压力。 每每夏安平在别的地方受了委屈,就容易发泄在学生们的身上,语言非常之恶毒,会骂得学生会哭出声。 幸好他发火的时候并不多,否则班上的人早就受不了了。 看样子今天不知道哪里又受气了,夏安平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点燃。 “今天我们要教的课时是……” 夏安平先扫描了一遍全班,然后才冷冰冰的教导起了课文,但无论是朗读还是讲解,一点儿都生动形象,听着就像是录音机里面的磁带说话一样,很有些索然无味。 由于大家都不想被骂,所以一个个听得都很认真,让夏安平连连看了十几遍班上的情景,都没有找到什么岔子。 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 “现在我开始抽同学回答问题。”讲解完毕后,夏安平放下了书,站在讲台上,“吴冬!你来解释第一段的含义……” 被点中的学生属于成绩不好的,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后,结结巴巴的开始了解释。 萧奇很有点看不起夏安平,倒不是说他找学生发泄怒火,而是觉得此人非常的势利,找学生发火的时候,从来不找家里有权有势的学生,找的不是成绩差的,就是家庭条件不好的,摆明了就是欺软怕硬。 第一个的吴冬结结巴巴的过关了,但第二个的徐希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解释第二段课文的时候,好几次都中途停下,没法继续。 这下子夏安平就找到了机会,“砰”的一声,将教科书扔回到了讲台上,大吼道:“连这个都解释不好,你怎么读书的?难道你父母送你过来,就是让你这样混rì子的吗?看你那穷酸样子!读不了书就不要浪费钱,本来你们家就够穷的了,你这么没出息,以后肯定更穷……” “呜呜~~” 徐希蓉胆子本来就不大,马上就被骂得低头哭了起来。 夏安平见她哭了,脸sè更为兴奋,骂得也更起劲了,“你说你,不但成绩不好,胆子也小!说你两句就哭,那以后到了社会上,岂不是动不动就要自杀啊?你这种浪费粮食……” “夏老师。” 萧奇倏的站了起来。 见人打断他,夏安平眉头紧皱,待看清楚是萧奇后,不得已的强行压制住怒火,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萧奇同学,上课时间,请不要打扰老师。” 萧奇直视着他,平声道:“我不是打扰你,而是想问问你,说够了吗?” “唔?”夏安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下面的学生也全都愣住了,没想到萧奇居然敢这么对暴君说话。 “我问夏老师你,说够了没有。”萧奇毫不回避他的眼睛,正sè的道:“如果说够了,就请你滚出去吧!” “哗~~” 同学们哗然起来,望向少年的眼神已经不是惊讶了,而是敬佩有加。 大家都想这么骂夏安平,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除了这个平rì里老实内敛的少年。 “放肆!”夏安平气得脸上苍白,猛地一拍桌子,“萧奇!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你父亲是副市长,你就可以如此的不尊重老师吗?” “想要别人尊重你,那么你就要先尊重别人。”萧奇丝毫没有退缩的意味,“老师创业授道,并不包括侮辱自己的学生,更不代表着我们就该逆来顺受。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但这种发泄在自己学生身上的做法,是非常变态的,也是你jīng神扭曲的表现。” 夏安平浑身都发抖了起来,指着萧奇道:“你……你混帐!给我滚出去!我……我要叫你家长来!” “没有能力辩论赢自己的学生,就要靠威胁来取胜,这就是你的水准吗,夏老师?”萧奇微笑了起来,“就算你把我父母叫过来,我也要这么说。像是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老师!如果这么肆意侮辱自己学生的老师,也能一直担当着老师这个神圣的职业,那简直是对我们的毒害,你这是在犯罪!” “犯罪?”夏安平气急反笑,“哪个老师没有体罚学生,没有骂学生?萧奇,你这是看国外的所谓zì yóu平等的书籍看傻了吧?” “别人做了坏事,那就是你犯罪的理由吗?”萧奇没有动怒,只是继续道,“rì本到了现在,再拥挤的地铁和公交车,只要是老师上车了,都会有人主动让座。但华国现在有这种情况发什么?为什么没有了?为什么大家不觉得老师是值得尊敬的人了?还不是你们这群自认为是学生的主宰的老师所导致的?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这个社会太过浮躁,以至于让你们这些本该教书育人的老师,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这些气息。不是利用学生的关系来跑门路做生意想发财,就是肆意的践踏着学生的尊严,却丝毫没有想到,国家和民族赋予你们的责任,是将新一代的孩子们教育好,让他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