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去找了卫生间的插座。
做完这,忽然无所事事的太宰治坐在床边,就像再没有什么能调动他一般,呆呆的凝视着泷泽生。
他以前并不喜欢照顾人。
谁会喜欢种事呢?十四岁的他还是个买了两个饭团后,会将味道差劲的一个递给对方的人——已经可以了吧,他起码没有独吞,是将自己已有的东西分享出去,么为什么把最好的也留给人呢?
只有泷泽是个异类。
太宰治也过自我感动式的奉献,以此想用道德而捆绑他人,但是道德约束的从来都是自己,而显然泷泽生不是这种。
黑发青年伸出了手,鸢色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漆黑的东西溢了出来。
他很想去试试,泷泽生到底是不是异能力。
探究其是否被彩画集复生还需时日,想联系到位法国超越者竟然无比艰难。为他中也当初都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中也还懊恼的说了一句‘不仅是兰堂大哥,魏尔伦的我都没有’。
两位都是自由的人。
如今是否还在法国都未可知,而联系他们已经是需国家出面的事了,由外交部递去申请,经由层层审核才能下达一个通话的准令。
即使横滨在这几年飞速发展,正逐渐向世界展露它作为一个拥有异能组织的城市的水准。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缩回。
泷泽生昏睡的时间比预估的久。
他像是被困在梦魇之中,睡着的神情并不安宁。
太宰治犹豫了几秒,决定叫醒他。
床上的青年在到自己字的一刻就睁开了眼睛,仿佛带他逃离噩梦只需一个呼唤。
太宰治在样的眼神下感到了几分窒息,但他面不改色,“你醒了,泷泽。”
看上去还未完全清醒,神情有脆弱的青年怔怔的转眸看向他,他像是思考了几秒钟,然后猛地直起了身。
太宰治被吓得一抖,“你的伤……”
“太宰!”
泷泽生激动喊道,扫视四周,“这哪?我的房间?孤院?你跑来孤院了?!”
隔空用监器他对话的碧眸青年,理应记得的最后一句话是“太宰治,我就这么不被你信任吗?”,为他在列威背上的通话是意识模糊的。
可泷泽生用现状推断出了——“你来看我了?为知道我想你?”
说完也不管太宰治承不承认,他摆出一张好似委屈好似感动哭不哭的怪异表情张开手臂扑了过去,“老子有太多话对你说了,幸好我没有穿你送给我的件风衣,只是可惜了买的伴手礼,全都被炸烟花了。我还真以为自己可能被小红帽抓走带回去,到时候你怎么捞我啊——”
他在说什么,黑手党去军警里捞人?
泷泽生扑了一下,扑空了。
为太宰治就好像提前预料到一般躲了过去。
泷泽生的心为这个举动猛地沉了下去。
他终无法再忽视一直以来的异样,欺骗自己只是不习惯。
随着他僵住的身形自主的沉默,这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了,明明刚刚还觉得吵闹且欢脱。
太宰治开口,就好像将句话排练了无数遍,“不碰我,泷泽。”
泷泽生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仍然带着一副浅,
“跟我说,你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谁都可以拥抱你。”太宰治说这话时,似乎嗓音都泛着潮湿,“我不。”
“你觉得我会被你抹消吗?”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我问的是你。”
太宰治静了一瞬,“你明明知道答案的,泷泽。”
“我有个问题。”泷泽生表情渐渐淡了下去,“我死后,你有去给我扫墓吗?”
太宰治的脸上呈现出了一种空白。
“扫墓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回来吗?”
“……”
“起码有幻想吧,起码有想过一个口口声声说绝不会抛弃你的人可能会以前一样奇迹一般的生还吧。”泷泽生都觉得自己的话不可理喻,“既然幻想过,难道就没再深想一,想着‘若是发生了种事怎么办’‘若是发生了种事真是太好了’吗?”
太宰治沉沉的他的眼睛对视。
泷泽生产生了一个令他有荒谬的想法。
没有。
太宰治可能是没有这么想过的。
他人有不同,死亡对他来说是解脱,而活着才是地狱。
生者归来是他从未设想的路,就算想象,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