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朱雄英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罚、被禁足了,他看起来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很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他的一些情绪。 在奉先殿祭祀完祖先的朱雄英不紧不慢的朝着东宫走去,一路上不少侍女、太监或者侍卫们,也都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朱雄英的表情,或者是想要在这个时候烧冷灶之类的。 王承恩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有些慌张,“殿下,不少文武、勋贵在午门前请命。” 朱雄英愣了一下,难道这又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些人又在做什么,“请命?为什么?” 这一下好像是轮到王承恩愣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殿下为国本,如今殿下因魏国公之故被禁足东宫,那些文武勋贵在为殿下请命。” 对于这个答案,朱雄英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只是稍微有那么一些哭笑不得了,也确确实实是感觉到有那么一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复杂。 还是算了,朱雄英觉得这样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好了。这一出大戏是他和老朱主导的,所以也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提前让一些人知道接下来的故事走向,就让那些人继续被蒙在鼓里比较好。 王承恩其实也是比较担心的,生怕皇太孙因为一些事情让皇帝陛下不满。跟在朱雄英身边这么些年,王承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皇帝陛下对皇太孙有些不满,甚至是这么严厉的惩罚。 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懵了,很多人在这个时候甚至是有着那么一些不知所措的。 东宫这边的气氛显然是更加低迷的,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六神无主。他们都是依附在东宫,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太孙如果失宠,他们这些人的地位自然也是要直线下降的。如果皇太孙殿下被处罚,他们这些人说不定是第一批就要被严厉惩处的对象,他们会被推出成为杀鸡儆猴的对象。 看到皇太孙回到东宫,不少人在觉得找到了主心骨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些迷茫的感觉。 皇太孙殿下看起来没有什么沮丧、愤懑,就像往常那样。可是皇太孙殿下被严厉惩处了,这是朝堂上传出来的消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虚假,这个消息是货真价实的。 徐妙清看到朱雄英回来,立刻跪下请罪,“殿下,臣妾兄长狂悖,以致......” 连自家妻子都给瞒住了,朱雄英也哭笑不得。但是这件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徐妙清,所以朱雄英也是赶紧将徐妙清拽了起来。 “莫要瞎想,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看着已经要哭出来的徐妙清,朱雄英笑着说道,“这就是我跟皇爷爷搭出来的戏台,请人去唱一出好戏罢了。” 这一下徐妙清好像有些明白了,当然这也是朱雄英将很多的事情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 看着心有余悸的徐妙清,朱雄英笑着说道,“朝堂上的事情你搞不清楚,最近这段时间有不少大事,也要得罪不少人。皇爷爷找个由头把我摘出来,免得我得罪人。” 徐妙清小声说道,“臣妾一时慌乱了,这些年来皇爷爷从未因大小事务责罚夫君,臣妾这才六神无主。” “没事,正好这段时间我也好歇着。”朱雄英笑了起来,对徐妙清说道,“被禁足东宫三个月,为夫正好也可以逗逗垠儿。对了,那小子呢?” 徐妙清立刻回答道,“是皇爷爷将垠儿接走了。” 朱雄英点了点头,随即对徐妙清说道,“想来也是皇爷爷怕你多想,所以才接走了垠儿。以后再遇到这些事也莫要慌张,多想想皇爷爷的深意。” 低着头的徐妙清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也在心里嘀咕。这么一次就让她六神无主,要是再来这么一出,她肯定是坐不住的。她的夫君不怕,但是不代表徐妙清不害怕、不担心啊。 毕竟哪怕朱雄英是国之储君,这么些年来也是恩宠不断。不过说到底也就是储君,哪怕储君的势力很强,但面对开国之君的时候,这样的储君一脉,看似实力庞大,不过也说不定就是说被打压了也就被打压了。 安慰了一番徐妙清,朱雄英想起来了,“我被禁足东宫,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出面。这一次大哥是因为我遭受无妄之灾,你等会派人过去一趟,大哥自然能够明白。” 徐妙清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对于这些事情她不是特别的了解。徐妙清也自认为不是很懂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能够做的非常有限。 既然夫君都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是做好夫君交代的事情就好,这些大概也是她能够做好的事情。 朱雄英可没有厚此薄彼的意思,这边安抚了一下徐妙清,自然也需要去练琼琼那边看看。她到底还怀着孕,这要是担惊受怕的,说不定会有一些影响。 实际上也正是这样,现在的练琼琼还真的是担心不已,毕竟这是皇太孙殿下第一次被皇帝陛下重罚,她也非常的不习惯,她也是充满着担心。 有些事情亲近的人知道了就好,毕竟这一出好戏还需要继续上演,要是提前说破了效果就不好了。 东宫里的一些人知道这些事情就好,其他人要是担心,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只能让他们继续担心下去好了。 倒是不少有心人盯着东宫,太孙妃派人去了一趟中山王府,据说是严厉呵斥了魏国公。这也可以从中山王府紧闭府门可以看出,这似乎是要严正家风了,这个时候的中山王府需要低调。 包括此前带人堵文官家眷的太孙妃的三哥、四哥,这几日也是低调的去都督府上任,没有继续跋扈下去了,看起来是非常低调的,这个时候好像是真的不敢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