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的皇帝有着很大的动静,大明朝廷再次兴兵了。 京军三大营自然要随军出征,现在大明朝的京军可不是摆设。逢战必是让三大营抽调精锐,随同各地卫所征战。现在的三大营,也确实是大明最强的战力,操练很多、军械先进。 大明朝这边的动静不小,尤其是中山公作为副将率领着三大营精锐, 并五军都督府一众将领率领大军朝着辽东开拔,很多人瞬间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其实在四夷馆,实际上是没有朝鲜的学子。这里头也是因为李成桂和李芳远的原因,虽说在朝鲜这边有着浓厚的儒家文化。只是在谋朝篡位后,李成桂所立的朝鲜可是没被大明承认、册封。 再者就是李芳远也继承着李成桂的一些思想,对于大明他们自然是‘事大主义’, 自然就是指小国侍奉大国。从古至今,朝鲜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特点。 他们很清楚,因为他们知道朝鲜一旦出现一些事情, 大明就要兴师问罪。 所以他们一直是在努力的想要得到大明的册封,想要大明承认他们的地位。但是与此同时,他们也没少做些固城垒蓄粮饷的事情。在想着与大明交好的时候,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其实这么些年来,大明拒绝了很多次朝鲜的贡品。 什么人参、草垫、漆器、狐尾、豹皮和水獭皮等,大明朝可是看不上,更不存在回赐。李芳远把持着朝鲜这几年,也没忘继续‘上供’,在传统贡品侯,还尝试着上供男童,这可是用来做宦官的,或者是貌美的女子、黄金等等。 在大明这边兴师问罪了,李芳远实际上也没有停下来,他现在很紧张。 他一边尝试着派遣使者来到大明陈辩, 另一方面赶紧要忙着备战。甚至为了全力对付大明,李芳远甚至尝试着去联系北元余孽, 包括他也在试着和缓和女真长久且复杂的关系。 因为大明朝的兴师问罪, 李芳远也不得不停止他的一些改革。 比如说李芳远原本满怀期待的想要废除私兵制,想要实行统一的府兵制,集兵权于中央。只是现在这样的计划,只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了。 坐在战舰上,耿炳文笑着说道,“这乘船,比起骑马累多了。” “长兴侯这话说的有理,乘船确实不舒坦。”常升笑着回答说道,“骑马,顶多也就是颠簸些。乘船的话,有些风浪说不准就吐个天翻地覆。这茫茫大洋的,说不准就是船毁人亡。” 耿炳文也是这么一个感觉,虽说大明朝的水师很厉害,耿炳文也不是没参加过水战。只是水战什么的,那都是在江河湖泊当中,可不像是在这茫茫大海上。 耿炳文年纪也不小了,这已经是六十六岁的老将了,他不是很想谈论一些不太吉利的话题,并不是每个人都看穿了生死。 “要说釜山三卫,虽说并无吃空饷之事, 只是高丽若是拼死, 怕是也难以抗衡。”耿炳文有些担心,还是问道,“咱大明,也只能是天津这边输送粮草、军士?” 常升立刻说道,“以前有个地方也就是汉时所称带方东南大海之中称之为对马国,横亘东瀛、高丽之间,若是在天晴时,可在釜山卫看到东瀛。此前这里也是有些倭寇盘踞,也有东瀛君主所封岛主宗贞盛。” 听到常升这么说,耿炳文自然也就明白了,釜山卫是挡在朝鲜的‘出海口’,是大明盘踞高丽的一个基地。 但是还有这个数百平方公里的岛屿,大明也占据着那里,这是一个天然的中转站,以及大明釜山卫的一个退路。当然对马岛,也是要制衡东瀛。 耿炳文多了一些信心和期待,他的任务是死守,是防止朝鲜想要拼个鱼死网破的一个保证,可不能影响了大明朝对东瀛银矿的控制。 其实耿炳文还有任务,虽说釜山三卫不大可能主动出击,只是釜山三卫存在一天,就可以牵制不少朝鲜军力。若是合适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主动出击,进一步的牵制朝鲜军力。 要说能够形成夹击之势,这一次讨伐朝鲜显然有着更大的成功可能性,可以让这一场灭国之战进展的更顺利一些。 这对于耿炳文来说并不算特别难的事情,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也没那么简单、轻松。这也打了大半辈子的仗了,耿炳文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葬送一世英名。 更何况作为一个沙场宿将,哪怕现在已经年过六旬了,只是有些时候他还是会怀念当初的金戈铁马,他还是很怀念自己年轻时的英武豪迈。 这不出意外的话,会成为他的‘谢幕之战’,他以后再难有机会带领着兵马出现在沙场上了。 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有着一些功绩,不说能够‘升级’被封为国公,可是为自己的子嗣留下更多的荫封,这也是耿炳文的一个期待。 到了他这个年龄,很多的时候也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了。对于耿炳文来说,自己这辈子经历的事情足够多了,他现在更希望的还是自己的儿孙能够在武勋集团彻底的站稳脚跟。 不说比肩徐家、常家,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耿炳文期待的,就是他这长兴侯的爵位能够平稳的传承下去,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 英示皇帝雄才大略,这一点耿炳文是心里有数的。他也知道不出意外,过几年西北那边肯定还有大战,朝廷势必是要彻底的消灭那些个蒙古余孽,重新掌控西域诸地。 现在年纪大了,只是依然还要去做一些事情,这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这就是武将的宿命。 也别说什么武将了,那些个文臣也都是一样,都得为君王效力。 只要能够建功立业、只要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