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继续说道,“除了准备惩治一些武勋之外,咱这一趟也该迁都了,这些个事情更加得罪人。咱思来想去,也就是中山公更合适一些。” 徐妙清就有些不理解了,好奇问道,“陛下,迁都的事情不是早已定下了吗” 朱允煐就解释起来了,“迁都的事情确实早已定下,别看这些年来朝廷似乎是在迁都。不过明眼人也都能看见,现如今这迁都就是小打小闹。迁都也不是个小事情,哪怕咱是皇帝,好些人也都是想着拦下咱。” 这也是事实,别看这些年来大明朝陆陆续续的一直在做着迁都的各种工作。可是很多人依然抱着侥幸的心理,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认命,总是想要在最后时刻力挽狂澜,想着要在最后时刻拦下皇帝。 应天府出个繁华,很多人的家族利益也都是集中在应天府或者江南地区。这要是迁都北平,好些人的利益都要受损,他们自然就是最为反对迁都的决定。 朱允煐继续说道,“真要说起来,文官那边倒是阻力小一点,好些都是武勋人家。这要么都是要淮西勋贵,要么就是得的赏赐、田地都是在江南。这些个人也是最难处理,咱思来想去也就是中山公最为合适,帮着咱去得罪人。” 徐妙清看起来就有些无所谓了,或者说对于很多事情她也是心里有数的。平时不干涉朝政,不代表徐妙清就是什么都不懂。很多的事情她都清楚,只是不太愿意说出来而已。 看着朱允煐,徐妙清轻声说道,“陛下,父王早年间也曾说过,中山王府足够显贵,臣等自然也知晓中山王府的显贵来自何处。现如今让大哥去做些得罪人的事情,臣妾也觉得有理。中山王府已经够显赫了,臣妾有些时候也会不安。” 这也算得上是实话吧,毕竟中山王府已经足够显赫了,继续显赫下去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先不说中山王徐达的功绩了,也可以不在乎徐辉祖的一些功劳,毕竟这都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他们也因此得到了朝廷的封赏。 只是要想想现在徐妙清的地位,想想小小朱的稳固地位,中山王府也就应该做出一些取舍。也不可能全都是一些好事,总要有那么一些得罪人的事情,这样皇帝才会心安,这大概也是皇帝对中山王府的保护。 位极人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是赏无可赏就不是好事情了。那不只是对中山王府的不利,也是对当朝太子小小朱的不利。 有着一个识大体的皇后,朱允煐确实可以省心不少,朱允煐也可以少些麻烦。 其实现在的朱允煐大概也明白当年的大朱了,小小朱的出身、小小朱的一些地位,实在是太稳固了。虽说不会威胁到皇帝的地位,但是这样的储君也会让皇帝感觉到头疼。 毕竟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或者是皇帝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朱允煐算是大权独揽的,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旦动了废黜太子的心思,那么朝野上下必然震动。现在以小小朱的地位来说,想要废掉他可不容易,就算是朱允煐要这么做,必然要在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 真的要是到了那个地步,中山王府肯定是要被一扫而空,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怀疑。 和徐妙清聊着家常,这对于朱允煐来说也是不错的放松。朝堂之上的事情浅尝辄止,哪怕徐妙清一直没有表现出对权力的渴望,不过皇帝还是需要立好规矩。 后宫不得干政,这就是大明王朝的规矩! 简单的聊了聊家常,或许对于皇帝和皇后来说,他们的家常多多少少和朝廷大事有关。但是在朱允煐看来,这就是家常,没什么不对的。 而在这样的家常过后,自然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以及需要为新一天的早朝而准备。 对于皇帝来说,接下来的早朝可是有不少事情要做。可以预见的事情,也就是为了内阁大学士的人选,文武百官肯定会建言献策,当然这里面可能也有着他们的心思。 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足为奇。只需要做出一些思考,也需要做出一些平衡,这对于朱允煐来说并不算特别难的事情,他也有信心处理好这其中的分寸。 朱允煐自认为有分寸,可是也有一些人觉得皇帝实际上没有什么分寸。哪怕他们也觉得现在无力回天,但是作为一个有底线的臣子,他们也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能放弃。 对于这些人来说,在看到了皇帝明显走错了的时候,必然是需要劝谏。要是他们在这个时候退缩了,那可就不是他们的原则了,那更不是一个士大夫应该做的事情。 先不说太上皇还在呢,就算是太上皇不在了,也应该遵守祖制。 实际上这一段时间关于内阁大学士的讨论一直都在继续,哪怕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算得上尘埃落定了,但是依然有一些人没有放弃,他们还是在想要做着最后的努力,想要让皇帝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 对于这些倔驴,朱允煐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也就不需要多在乎这些声音。这么多年下来,朱允煐也习惯了这些事情,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条政策,总会引起一些人的反对,他没办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好在他是一个有主见的皇帝,更重要的是大权在握,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被一些臣子左右。 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这就是朱允煐的想法。想让他改变主意,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也是一头倔驴,尤其是那么一些个形而上的东西,对于他更加没有什么说服力,一些大臣坚守的原则和底线,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意义。 在朝堂之上有着一些争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