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知道你八十一哥哥的血玉果是被谁抢走的吗,那本应该是他的东西。”
“甚至,他们刚刚还在屠杀我们的族人,我要你记住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魇九十害怕到落泪和发抖。
他想说,那不一样。
但他被掐得无法呼吸,长久的沉眠让他的实力与记忆一年年衰退,此刻不过相当于练气,在宛若发了癔症的魇十一面前,脆弱得一碰就碎。
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长老,咱们,再等等……好不好?”
等他长大。
等他们强大起来,有能力一一报复回去。
“等不了了。”魇十一一把甩开他,他被扔在地上滚了几圈,重重地摔在泥土地里。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只要种子复苏,力量释放,一切都可以解决。”
至于死的是谁,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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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动静,并未传到地下来。
源地被魇十一布置了几千年,外层早已被层层大阵封死,不然早在源地塌陷之时,这一整块地就塌了。
连之前青琅的实力,都无法撼动分毫,这些如隔山打牛一般的动静,自然也传不进来。顶多是在感受到地表微微晃动时,会有些微的困惑,可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这些魔族,也顾不得其他了。
尤其是离血色大花最近的几个魔族,他们只差几丈,就要彻底杀穿防线,接触到诅咒之种,这会儿一个个眼睛发红得像闻到腥味儿的饿狼,拼了命地和魇魔撕咬。唯一的差别大概只在于,饿狼的眼睛是绿色的。
落后他们十几丈那批的也不甘示弱,当即选择了联手,一起轰杀出一条新的通路。
眼看着就要接触到血色大花了,而大花依旧安安静静,中间门的血色菱形晶体流光溢彩,炳如日星。
到这一步,哪怕是之前盲从傅长宁判断的贼头鼠脑二人组都心生迟疑了。
难道是他们判断错了?
这可都要拿到手了!
下一刻,晶体被最先抵达的魔族摘下,那魔族哈哈大笑:“诅咒之种,归我了!”
“牲畜也配!”另一个魔族大骂一声,一把漆黑的长镰朝他割去。
等其他魔族也陆续赶至,此地一下展开了混战。
而诅咒之种依旧没有发威,如同一个普通的无害宝物般,在他们手上来回轮转。
还停留在外围的贼头鼠脑二人组,彻底安静了。
原本跃跃欲试往外跑的杭天烈和焉奇那,也安静了。
四个魔族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傅长宁。
而被他们注视的傅长宁,依旧安安分分在外围斩杀着魇魔,见他们看过来,她的目光似乎比他们更疑惑。
干嘛?
你说干嘛!
四个魔族现在只想咆哮。
他们又等了会儿,见诅咒之种仍然没发威,四周也没有任何新的危险出现,终于彻底死心。
“上!”
真是哔了狗了,居然信了一个人族的邪!
虽然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的认知。
这个关头,不止是他们四个急,其他还没闯进去的魔族也急,于是他们很快找到了合作的对象,大家约定好一起冲杀进去,之后再各凭本事。
傅长宁在他们身后,遥遥望着这一幕。
和她一样没有动的,还有姬危年。
他的位置比她靠前一些,两人原本不在一侧,只是陷落在混乱的魇魔堆里时,人很难控制方向,不知不觉就偏离了正向。
此刻相当于,姬危年在她的左前方。
两人相隔丈之远。
这不是一个多遥远的距离,之前贼头鼠脑二人组想找傅长宁合作,离得都没这么近。因为知道傅长宁防备着他们,他们也防备着傅长宁。
傅长宁击杀掉一只冲上来的中阶魇魔。她如今对战中阶魇魔已经不似一开始进来时那么吃力,这些魇魔有自己的弱点,找到后,越一小阶斩杀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也和它们神识攻击下降有关,单论战斗力,傅长宁并不输给修为最多不过刚筑基的中阶魇魔。
“你不去抢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在这如山如海的魇魔堆里,居然有种奇异的冷淡空灵的质感。
姬危年抬头看她。
这其实不是他第一眼看她,可他总是能将情绪掩藏得很好,在她面前,不多出任何一分不该有的东西。
客客气气,温和礼遇。
他知道这是傅长宁喜欢的样子。
就像她那个师兄。
“你也没去。”
“我在等我想等的东西,好确定一件事。”
嗤啦,剑入血肉,第二只。
姬危年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你把人都送出去了?”
“对,还要多亏了你。”
第只。
姬危年微怔,回忆了一番,随即,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摇头,“光出去没用的,问题不在地下与地上。这里的禁锢阵法确实会影响传送,但这不是它的本来目的,只能说是顺带。”
“我知道。”傅长宁忽而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