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一笑:“不用多说,你们为什么要特意分开,我都已明白。”
随即指了指那张随便搭在土地上的露天小土灶:“这是单人厨房。”
“……”关子欣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哈哈哈小芮,你怎么总是这样,也太逗了哈哈哈哈。”
她很少在镜头前这样开怀大笑,昨天笑的时候,也是特意低着头,避免被镜头拍到,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是拘谨的。
现在却好像忘记了镜头。
芮蕤看着她笑得几乎岔气,微笑着的嘴角弧度也稍稍大了些。
许长久老远就听到了关子欣的大笑声,一阵稀奇,立刻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关子欣说话时还带着笑音:“是小芮说话太好笑了。”
许长久佯装生气:“好啊,你们俩居然背着我谈天说地!咱们再也不是坚固的寡王三角铁了!”
画面外的郑重原本也在笑,听到这里,笑容一僵,然后缓缓消失。
一回想到许长久给她们三人起的外号,郑重就一阵不爽。
眼下,虽然对于关子欣和沈沂清这种走捷径的表现不太满意,但也只是哼了两声,没有算他们不合格。
第二组的许长久则是冒着被蔺泊洲的律师告上法庭的风险,接近他,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就地取材。
于是两人薅了一把狗尾巴草,一起编了两个大花环送给对方。
郑重看了看蔺泊洲散发着寒气的神态,突然坏笑了一下:“这礼物呢,当然是要送到对方的手上才能算是礼物。”
“像刚才的关子欣和沈沂清,做完了饭,两人都吃了,尝过了对方的手艺,也是心意。”
“你们这一组可不能例外,当然也要用到礼物,我才能算你们过关。”
言下之意,还必须把这狗尾巴草花环戴上。
蔺泊洲:“……”
寒气愈发逼人。
其他几人也一脸同情地摇了摇头,心头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原因无他,蔺泊洲的手其实出乎意料的有点巧,虽然材料是不怎么样,但编出来的草环还算精巧,戴在许长久的头上还有些好看。
然而许长久的手艺就是一场灾难。
她连花环的尺寸都没有算好,因为觉得蔺泊洲的头比她大,最后编出来大了一圈,可以直接挂到蔺泊洲的脖子上。
他不是玩不起的人,闭上眼,直接将草环挂到了脖子上。
许长久看大家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等于对自己手艺的质疑,不满道:“笑什么笑,你们可不要小瞧了这个草环,额,项链。现在的时尚圈就是喜欢走这样的路线,这是常人理解不了的品味。”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
他们正常人确实理解不了。
许长久急了:“我是说真的,你们都不混时尚圈吗?越是高级的品牌,就越是喜欢这种风格。”
“你们看看,这一个个条件加起来——它的风格这么高级,又是手工编织的,还是我们自己设计和定制的狗尾巴草项链,知道这叫什么吗?”
下头没人接话。
芮蕤不想让她尴尬,犹豫着,还是接了她的话茬:“叫……高级手工定制狗链?”
蔺泊洲:“……”
许长久其实只是想说私家定制奢侈品的,但这不妨碍她大笑:“哈哈哈哈小芮,你牛!你是真不怕蔺总的律师团敲你家门啊!”
她的笑声打开了闸口,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
蔺泊洲有些无奈。
换作以前,他一定天凉芮破。
不过经过了几次来自芮蕤的语言洗礼,他实在是升不起什么计较的心了。
芮蕤很喜欢她养过的那条狗。
所以狗对她来说绝对不是贬义词。
蔺泊洲这样安慰自己。
郑重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没再为难他。
虽然两组人交出的答卷一个比一个敷衍,但他们能真的听话去做,就已经很不错了。
到了第三组,芮蕤和钟钰钦交出的泥人作品倒是有了那么一点扣题。
从小小的泥人中可以想象到两人合作时的和谐场景,其他四人看着,表情各异。
蔺泊洲冷冷地看了一眼,沈沂清则是凉薄地嗤笑了一声。
然而背后苦与泪的故事,只有钟钰钦自己知道。
有了刚才芮蕤的接茬,这次许长久也是第一个给她捧场:“小芮,不得不说,你的作品太完美了!你简直就是个大艺术家!”
她看着芮蕤捧在手心里的作品:“这个作品,啧,太能展现你的独特风格了。怎么说呢,这个异形捏的,真是狂放不羁,侧面还有两个朝天的头呢,又平添了一丝丝创意,也是很奢侈风。”
芮蕤:“我捏的是钟先生。”
“……”
“你说的两个头,或许是他抬起的胳膊。”
许长久一顿,面不改色:“哦,是吗?”
“其实仔细看,捏得还真挺像个人的。没错,是他没跑了。”
“这也不能怪你,你是很有水准的,只不过钟钰钦长得,有点太潦草了。哈哈,怪不得得保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