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楚,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野蛮人!”
电梯里,被楚恒用四十三码的皮鞋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脚的克里西黑着脸清理着裤子上的脚印。
“抱歉,我亲爱的朋友,实在是你刚刚站的姿势太帅了,我情不自禁的伸出了脚。”楚恒老神在在的靠着电梯箱壁,面上没有一点愧疚之色。
“滚!”
终于清理掉了裤子上的痕迹的克里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电梯便停了下来,抵达了晚宴举办地所在的楼层。
他们来的比较晚,此时已经到了入场尾声,铺着柔软的暗红地毯的宽敞走廊里人不是很多,十几位宾客们或成双结对,或独自一人,稀稀拉拉的通过敞开的大门往宴会厅内走着。
楚恒俩人从电梯里出来后,就径直的来到宴会厅外,而后克里西从怀中拿出一张邀请函给侍者看了一眼,二人就在对方的引领下步入宴会厅。
这个宴会厅很宽敞,星罗棋布的摆着四五十张桌子,每张桌都坐满了宾客,各个穿着考究,看起来器宇不凡。
“二位先生,请跟我来。”
侍者恭恭敬敬的引领着楚恒二人来到一个靠近边缘,却还不算太边缘的位置坐下,然后就悄然的退了出去。
像这种晚宴都是讲身份的,什么咖位坐什么地方,大官员跟大富商们的位置基本都靠近主席台,然后一层层的向外扩散,身份由高到低。
克里西所在的位置后面还有几张桌,由此可见,这孙子在华盛顿也算是有些名气了,至少不是地板。
“看那里,楚。”
进屋后就到处乱看的克里西突然鬼鬼祟祟的捅了捅刚准备喝口水的楚恒,目光瞟向前方。
楚恒顺着看过去,立即就发现了坐在第四排位置上的奥黛丽·赫本,她今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低胸礼服,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与纤瘦的香肩,一条粉红色的项坠缠绕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将她空谷幽兰般优雅沉静的气质衬托的更加明显。
还是从下往上仰视看起来更好看……
楚恒煞有其事的在心里评价着,又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去年匆匆一夜,他有点没怎么尝出味道。
看了几眼后,他就收回了目光,一边无聊的摆弄起桌上的伴手礼,一边听着克里西叨逼叨的给他介绍着宴会厅内的大人物。
如此过了不多时,晚宴终于开始了。
先是一位盘正条顺的金发女人上台主持,维持秩序,请人就做,又介绍晚会主题。
接着主办人也等上台,也就是那位高官的女儿,四十多岁,身形臃肿肥硕,面相尖酸刻薄,怎么看都不像什么善茬。
她上来后先致辞感谢了下宾客,又发表了一些关心儿童方面的演讲,晚宴才正式开始。
慈善晚宴型式多种多样,有拍卖晚宴,有也各种主题晚宴。
今天这场就是拍卖晚宴,大体就是主办人将募集来的拍品拿出来拍卖,然后用这些钱去做慈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拍品的价格大多都有点虚高。
很快。
第一场拍卖正式开始,一位礼仪小姐端上来第一件拍品,是一对儿猫眼石耳钉,来自于上世纪,不算太名贵,也就能值个五六百刀的样子,可最后却被一位头发花白的商人以一千刀的价格拿下,并受到的全场的欢呼。
随后拍卖继续,各种拍品一一被送上主席台,有古董,有首饰,也有衣服、包包之类的,价格也有高有低。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它来自一位女明星,还是穿过的那种,被好几个有钱的主争相竞拍,最终更是以三千刀的高价给一位小年轻喜滋滋的拿到手,也不知道他要这玩意儿干嘛……
克里西期间出手一次,花三百块钱拍了一个旧包包意思意思,楚恒则全程看热闹,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他自己家里都还穷的尿血呢,多大病才能跑这边来捐钱给花旗佬做善事?
至于说什么爱心无国界。
抱歉,他这人心窄,容不下太多地方,一只金鸡就填满了。
再说了,花旗这边的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的套路谁不知道?
拍卖有条不紊进行着。
高潮一次接着一次,总拍卖额也节节攀升,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百万刀,时间也过去了将近一个钟头。
终于,第一场拍卖也宣布结束,开始中场休息,服务生们陆陆续续的将晚餐送了上来。
慈善晚宴,内核是慈善,晚宴是陪衬,而且也没谁真跑这里吃东西,所以晚餐也就那么回事,不好吃,量还少,主打一个花里胡哨。
楚恒挑挑拣拣的尝了几口后,就丢下刀叉不吃了,端着红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克里西见状,也抹抹嘴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后,瞅着赫本的放向低声提醒道:“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快趁着都还在吃东西去赫本那边,等一下她那里肯定全都是人。”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楚恒翘着二郎腿儿,坐在那里稳如老狗,屁股都没动一下。
克里西不解:“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触她?要知道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