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没人跟我说过这事儿啊!“
刘哥失魂落魄的呢喃着,心中追悔莫及,要是早知道楚恒还有个当局长的二叔,他还上蹿下跳的折腾什么啊!
这回算是彻底崴泥了!
“说说说,说个屁!你嘴怎么就这么欠儿呢?没事奚落人家干什么?”他媳妇算是给气坏了,挥着巴掌往他身上拍去。
“我打死你得了!省着你以后再连累我们娘俩!”
“哎呦,你干什么你!”身上本就有伤的刘哥疼的龇牙咧嘴,知道自己做错事的他也不敢还手,慌忙往一旁躲去。
他媳妇正要追打,被街坊大姨拦了下来,道:“刘家媳妇,你要打以后再打,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人家楚所可是限时三天让你们搬走!而且我还听说,他真干过停别人家供应的事儿!”
“等回去后再收拾你!”刘哥媳妇气苦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哭丧着脸对身边几个街坊哀求道:“诸位,我们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去哪找房子,所以这事儿得求大家伙帮帮忙。”
“成,等会儿吃完了饭,我就去前门那边看看,那边的公告墙经常有人贴租房广告。”一热心肠的老哥当即应下。
“找房先不急。”那位街坊大爷笑呵呵的对刘哥媳妇道:“楚所这个人其实不错,挺仁义的,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你听我的,赶紧准备点东西去他家,道个歉,赔个不是,你们家小刘这事八成也就过去了。”
“这能成吗?”刘哥媳妇有些忐忑。
“成不成试试再说呗,这不比你搬家强?”大姨给出主意道:“对了,咱胡同那老太监跟楚所关系好,你等会儿把他请来,让他给说说情。”
“那成,我先试试,要是不成再搬。”刘哥媳妇稍稍一迟疑,就丢下瘸着腿儿的丈夫匆匆回了家,不一会儿便拿着一把票跟钱从家里出来,去了副食商店。
……
楚家此时也在谈论刘哥的事儿。
“什么东西啊!”
聋老太太听完楚恒讲明的情况后,恼火的顿了顿手里的拐棍儿,把堂屋的青砖地面敲的咚咚响,力道十足:“我早就看那小子贼头贼脑不像好东西,打得好!该打!”
“确实该打。”一向性子好的小倪也是气愤不已,不过轻哼了一声又皱了皱眉,道:“可是你也不该让人家搬家啊,是那个姓刘的得罪你的,跟他家里人也没关系。”
“我刚不是气头上说的嘛,嗐,回头再看吧,要是他家里能来服个软,认个错,也就拉倒了。”半躺在罗汉床上的楚恒撇了撇嘴。
“给,干爹!”
正坐在他肚皮上吃糖葫芦的虎妞这时从嘴里拿出一颗被吃掉了糖衣的山楂递给他,乌溜溜的眼眸中透着狡黠:“可甜了!”
“呵呵,是嘛。”楚恒微笑着接过沾着口水的山楂,一点不嫌弃,张嘴就咬了一半下来,强忍着嘴里的浓酸,点点头道:“还真挺甜呢。”
“啊?”
想看干爹被酸的皱巴脸儿的虎妞愕然的看着那颗山楂,立即给抢了过来再进嘴里,想尝尝是不是真的甜,霎时间一张小脸儿就因嘴里那浓浓的酸味儿变了形。
“啊!干爹你骗人,好酸啊!”
强装没事的楚恒也不装了,表情一变,一张老脸就跟风干的橘子皮似的,一边咽着嘴里的酸水,一边得意的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才吃几年盐?还想骗你干爹?我一眼就看出那山楂是酸的了!“
“爸爸好厉害!”一旁楚哲成吃惊望着老子,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
“那你看看!”楚恒傲然的挑挑眉毛。
“德性,你也就能忽悠忽悠孩子吧。”倪映红好笑的望着那爷几个。
“这傻小子。”聋老太太一脸慈爱的望着楚哲成。
“楚爷!”
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一声呼喊,随即一阵脚步声传来。
“谁呀这是?”楚恒没听出来是谁,好奇的起身从屋里出来,便见到一小伙从前院往这边走来,倒是有些印象,什么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是杜三儿手底下一弟兄。
见到他楚恒心中一动,忙走上前,问道:“杜三儿让你来的?”
“唉。”小伙来到近前停下,从兜里拿出两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他,道:“这是三爷让我给您的。”
“好。”楚恒接过来瞧了瞧,见上头果然写着一些存放着那些保卫科收回来的旧家具的地点,顿时眉开眼笑,忙对青年邀请道:“辛苦了,兄弟,走走走,进屋喝口水,等会就开饭,咱一块喝点。”
“不了楚爷,我这还有其他事儿呢。”青年摇摇头,小声道:“三爷收到风声,有人想要拿他拔份儿,正组织人手找那孙子呢。”
楚恒了然的点点头:“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你回去告诉杜三,让他小心点。”
“唉,我走了,楚爷。”
青年匆匆离去。
楚恒则抹身进了书房,拿出杜三送来的那份信息铺在桌上,开始研究起来。
信息上显示,那些被保卫科们收走的东西大部分都还存放在一些学校、工厂等地的仓库里没有动,只有很少的部分,因为储藏地被重新启用,装在里面的东西也被清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