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百日红?”
尽管已经隐隐有了预料,韩云雯还是惊讶的瞪大美目,素手掩住小嘴,惊呼道:“连他们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楚恒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随手拽来一条毛巾,边擦脸边道:“比李家强的都不知有多少没逃过呢。”
“哎。”
韩云雯唏嘘的叹了一声,想起了自家的遭遇,随即心中一动,询问道:“他们家现在什么情况?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啊?”
“边吃边说,饿了。”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楚恒急哄哄的从卫生间出来,走向餐厅。
韩云雯亦步亦趋跟上,刨根问底儿的把李家的情况以及李江琪、李义强姐弟俩跟他的关系问了个一清二楚。
把楚恒给烦的不要不要的,一把捏住她水果摊,没好气的道:“我都说了,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你老瞎打听什么?”
“现在没关系,不代表以后没关系啊。”韩云雯美目中光彩流转,回想着楚恒跟她讲的那些事情,掩嘴轻笑,试探着道:“保不齐哪天我能多个姐妹呢。”
“神经。”
楚恒懒得费口舌,拿来餐巾擦擦嘴,起身拽着她就往楼上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跟我玩上心眼子了?走,今儿我好好振下夫纲。”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去。”韩云雯小脸一白,惊慌失措的抓住餐椅,试图逃避。
楚恒直接把人扛起来,大步流星踩着楼梯上楼。
不多时。
楼上的主卧里就响起不知道是好受还是难受的呼喊声。
……
翌日。
早上四点多,天才麻麻亮,楚恒突然睁开眼,一把扯开缠在脖子上的一条破碎的粉色丝袜,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裳,准备去海边赶早口。
窸窸窣窣的声音将韩云雯惊醒,她诧异问道:“你今儿还去钓鱼啊?不接李江琪他们?”
“那不得中午吗?我跟人约好了赶早口,九点多就回了,而且我昨儿回来之前下了重窝,不去可惜了。”楚恒麻利穿上衣裳,兴冲冲从房间里出来。
“这人。”
韩云雯哭笑不得,别人家大富豪休闲方式不是洗脚城就是夜总会,再高端点的骑骑马,打打高尔夫,玩玩明星、模特五得,她家这个可倒好,见天扛着根破杆儿往出跑。
她摇摇头准备起身上厕所。
“哗啦!”
胳膊一动,手腕上传来一阵微痛,她脸色豁然一变,抬头看向被一双粉色手铐束缚在床头上的胳膊,急声喊道:“楚恒!你把钥匙搁哪了?”
别墅楼下,已经扛着杆儿从大门里出来了的楚恒隐隐听到了呼喊声,疑惑的回过头:“我幻听了?怎么感觉听见韩云雯喊我?”
他迟疑了下,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可一瞧时间,见已经不早,再耽搁可就来不及了,立即就把事情抛到脑后,扛着杆儿,拎着桶,一溜烟顺着小路下山。
许是他昨天打重窝起了作用,或者是霉运到了头,否极泰来。
到地方才甩出杆儿没一会儿,就钓上来一条三斤多的马鲛鱼,乐的他跟什么似的,手里抓着活蹦乱跳的鱼对边上这几天一直跟他搭伙作伴的一老头炫耀道:“阿伯,怎么样?可以吧。”
“一条三两斤的小鱼而已,可以什么?”老头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羡慕的不行,他比楚恒先来半个钟头,却一直没开口。
“三两斤你钓到了?”楚恒冷哼一声,转过头接着钓,约莫过了十分钟,一直都没什么动静,闲着没事的他就找老头攀谈起来:“老伯,认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您名字呢,我总感觉跟您面熟。”
“你不认识我?”老头诧异的扭过头,指指自己清瘦的脸堂。
“你很有名?”
“我姓邵,拍电影的。”
楚恒眨巴眨巴眼儿:“一夫?”
“正是。”老头傲然的笑了笑。
“嚯,您这时候就老成这个样了?敢问您贵庚?”
楚恒瞅着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一世没怎么关注过这方面消息的他大为惊讶。
他只记着邵一夫活到一几年来着的,看现在这么模样,少说都得六十,所以这位老先生活到一百多?
“你个小赤佬会不会讲话?什么叫我老成这个样子?我很老吗?”邵一夫顿时炸毛,怒视过来。
他出生魔都,祖籍宁波,这么多年过去,一直都还留有乡音。
“老不老您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楚恒笑嘻嘻的拱拱手,道:“失敬失敬,不成想是六叔当面,小的楚恒,见过老前辈。”
“哼,无名小卒,没听过。”老头撇过头,小心眼的挤兑了他一句。
“跟您比我肯定是无名小卒啊。”楚恒也不生气,眼珠滴溜溜转着,打量着邵一夫,突然说道:“六叔,什么时候您有时间,我请您喝酒啊。”
“无事献殷勤。”邵一夫斜睨他:“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跟六叔您亲近亲近。”说着,他又龇牙一笑,挤眉弄眼的道:“当然了,如果您能带俩女明星一块来,更好不过了。”
“滚!”
邵一夫狠狠瞪了他一眼,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