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混蛋!我要杀了你!”
老旧木屋内,老山姆望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屋子,口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但脸上却笑容洋溢。
家里被盗,是剧本里早就安排好的,甚至连昨天跟踪他的那个小偷,他都在之前的培训中见过几面。
而现在又没什么外人,他自然也不用表现太多,只需要弄出点动静给邻居们听听就好。
于是乎,骂了几句后,老山姆又不紧不慢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才踱步走进卧室。
望着果然被翻出来的皮箱,以及里面消失的军装与红酒,他面不改色的走上前,捡起一张掉在皮箱外的照片看了看,郑重塞进怀里。
然后又继续骂。
待抽完了手里的香烟后,老山姆才从家里出来,到公用电话亭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时期的花旗警察效率还不错,打完电话十几分钟,警局就派来了一位警长过来,是一位胖乎乎的中年白人男子,名叫杰森·克拉克,他从刚入职开始就负责这一片的治安,与山姆可谓是老相识。
将警车停在路边,杰森带着两个伙计来到老山姆家门外,经验丰富的三人没急着敲门,而是先拿出口罩戴上,以防被屋里的味道熏吐。
其实他们想带防毒面具来的,可惜局里不给。
“希望这次能干净些。”
杰森嘟囔着拍了拍房门。
很快老山姆开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恼怒跟慌乱,大呼小叫的道:“你可算来了,杰森,快帮帮我,一定要抓到那个该死的小偷!我要绞死他!”
“别急,老伙计。”杰森拍拍他肩膀示意稍安勿躁,然后不情不愿的走进屋子,当见到那满地的垃圾与蟑螂,他顿时打消了勘察现场的想法,转过头问道:“伙计,你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是的,我丢了一套曾经的军装,还有一瓶红酒,是一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红酒,当然,对我来说它是无价的,不过如果按照市价估算的话,它最少能卖到一万刀。”老山姆道。
嗯?
本想赶紧做好笔录了事的杰森闻言愣住,投来怀疑的目光:“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我向上帝发誓,那瓶酒最少价值一万!”老山姆信誓旦旦的举手赌咒,心里毫无压力。
毕竟他确实没有撒谎,因为那瓶酒的真正价值要远远超过一万,只是这个身价是楚恒赋予的而已。
可尽管如此,杰森跟他们伙计们依旧不相信,住在附近的都知道,老山姆的信仰很灵活,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信上帝,这一点跟华夏人很像。
不过虽然如此,他们还是按照流程做了笔录,并且还带了一张有着那瓶好酒模样的照片回去。
“杰森,求了你,一定要快点帮我找回它,它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如果你能带它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老山姆追上刚上车准备返回的杰森,郑重承诺道。
“放心,老伙计,我一定能把它带回来的。”杰森敷衍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就赶紧对一位伙计示意了下。
车子立即出发。
望了眼后视镜中驻足在街边注视着他们的老山姆,一位伙计道:“头,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应该是假的,以我对老山姆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有一瓶价值上万刀的红酒,早就会被他送去赌场了。”杰森撇撇嘴,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时的山姆,穿着飞行员军装,威武帅气,手里拿着一只墨黑色瓶子,身边站着一位梳着麻花辫的姑娘,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白皙漂亮的脸蛋上笑容羞涩又甜美,最吸引人的是她的气质,明明很年轻,却有着一种邻家阿姨的风韵。 正是郭开媳妇葛二妮……
没错,这照片是假的,是楚恒通过一些手段用两张底片合成上去的,他早在没结婚之前就买了一部海鸥相机,此后就经常去帮朋友照相,手中素材多的是。
“真是一个迷人的姑娘。”
……
……
三天时间飞速过去。
希尔顿行政套房,楚恒叼着一根雪茄坐在沙发上,听着班安山的汇报。
“跟我们预料的差不多,楚先生,对于老山姆的说辞,附近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包括警局那边,他们接到报案后,就一直没什么动作,连最基本的调查都没有。”
楚恒了然的点点头,又问:“现在还有人谈论这件事吗?”
“没有了,汉考特酒吧的妓女珍妮弗突然怀孕的消息把这件事盖了过去。”
“那就进行下一步吧。”
“好的,楚先生。”
班安山对几个同事招了下手,几人立即快步出门。
约莫十分钟后,负责监视老山姆的岑豪那边就接到了通知,随即派了一人过去,通知老山姆进入下一阶段。
“我明白了,先生。”
送走了送消息过来的人,老山姆一脸肉疼的打开地板下的暗格,从里面翻出还剩下四千八百块的美刀,像是面对自己的小情人似的,轻轻抚摸了几下,才将其小心揣进兜里,迈着沉重的步伐从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