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恒的晚归,员工们倒不觉得有什么,却是对岑豪今天的行为感到疑惑。 这位爷可是一向跟楚先生形影不离的,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是别人送去的,属实有些奇怪。 于是一众嫉妒心作祟的员工们便恶意揣测起来,造谣说他可能是把自己玩儿肾虚了,也可能是染了什么病。 “咔哒!” 顶楼总统套,楚恒打开房门走进房间,便见到岑豪正坐在会客厅里抽着烟。 见到他进屋,小老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开心的咧开嘴笑了笑:“您回来了,楚爷。”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呢?”楚恒面带诧异的走过去。 “不敢睡,怕万一您死外面了,我不能及时收到消息。”岑豪一脸认真,表情里透露着真挚的关切。 “去你大爷的,你特娘的就不能盼着点老子好?” 楚恒一身好心情瞬间消失无踪,黑着脸把手里脱下来的那件价值数千块的西装上衣丢过去,没好气的道:“你丫好好想想,看有什么要往回带的,这几天赶紧去买了,咱们要回去了。” “可算是能回去了。”岑豪顿时大喜,随手接过丢过来的西装,又给丢垃圾似的丢到地上,仔细想了想后,道:“那您明儿给我弄一电视吧,回去给我师父看,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没看过呢。” “电视不用了,我让人带回去一批,回头你去我那拿就成了。” “那我能带点漫画回去不?” “你有点出息成不?那玩意儿有啥看头?” “哎呀,您不懂,到底能不能带啊?” “带你大爷,那破玩意儿海关都过不去!” “那我没啥要买的了。” …… 翌日,上午八点钟,楚恒跟岑豪哥俩拎着一个箱子从房间里出来,开始了临行前最后的准备。 他现在在港岛也算是有了一番事业,同时也不可避免的进入了一些大人物的目光中,所以为了以防以后有人会拿他大陆人的身份做文章,他需要做一番遮掩,将自己伪装成众多逃港人员中的一位。 很快。 哥俩从电梯里出来,刚一进大堂,阿东就好像看到主人的狗一般,屁颠颠的跑了过来:“楚先生,豪哥,要出门吗?” “是要出门。” 楚恒笑着点点头,吩咐道:“去准备一辆车吧,不过司机今天就不用了,我自己开车。” “好的。” 阿东也没多嘴,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 楚恒则趁着这个空隙去了前台,询问了下酒店这两天的情况,过了不一会,阿东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楚先生,车已经停在外面了。” “东哥辛苦。” 楚恒笑着接过钥匙,就带着岑豪出了酒店,驱车离去。 不多时,哥俩驱车来到郊外,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车停下,而后楚恒就拿来带出来的箱子,开始给他俩易容化妆。 前后半个小时不到,俩人就变了一番模样。 楚恒成了一个脸上长了颗黑痣的三十多岁男子,岑豪则是个头发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而且还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原本的样貌。 “楚爷您这易容术可真可以啊,我都认不出来我自己了!”第一次体会到恐怖如斯的华夏化妆术的岑豪大呼小叫的照着镜子。 “可别在这捧臭脚了,我这两把刷子跟咱在大城遇见的那个小镜子可差远了,人家连性别都能变。”楚恒麻利的将东西收好,而后便驱车往回走,很快就来到警局,然后直接金钱开道,花了一个钟头不到,就办理了两张身份证明。 名字都是他们自己取的,一个叫张根硕,一个是魏八郎,主打的就是个写实。 弄好了身份证,俩人又继续撒币,办了两个护照,而后才卸下伪装,回酒店拿了些东西,驱车前往娄晓娥的酒楼,打算去跟她道个别。 此时时间还早,距离饭口还有一会,他俩过去时,偌大的酒楼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些服务员正在紧锣密鼓的打扫着卫生。 楚恒俩人一进来,门口那名正在擦桌子的服务员便注意到了他,连忙迎上来,询问道:“楚先生好,是来找我们老板娘的吗?” “对的,她来了吗?”楚恒笑着问道。 “来了,来了,您先坐一下,我这就去给您叫。”服务员连忙给他俩请到一旁坐下,随即就飞奔上了二楼。 片刻后,妆容精致的小富姐娄晓娥就踩着高跟鞋叮叮当当的从楼上下来了,瞧着坐在门口跟调戏服务员的那位靓仔,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没走还是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