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章艺离开后,楚恒低头打量了眼地上那人,是一名男子,看模样四十多岁,长的尖嘴猴腮的,与贾队长有些相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特娘的。” 楚恒想想就来气,抬起脚狠狠揣在他脸上,鼻梁骨“咔嚓”一下就断了。 “啊!” 男子惨嚎着痛醒过来,鼻涕眼泪一大把,躺地上跟个蛆似的死命扭动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老实点。”楚恒眼睛一瞪,又一脚踢在他后脑勺上。 “咚!” 男子再次的昏了过去,扭曲的身子也在这一刻定格,很像那些行为艺术家。 “狗胆包天的东西,还特么敢动枪,你特么当这是美利坚呢!”楚恒骂骂咧咧的把自行车推过来,将男子挂在大梁上,骑上车直奔附近的派出所。 路上有些颠簸,男子醒过来几次,可都还没等他有动作,楚恒就照着他脑袋给一波棱盖,又把人给干晕过去了,如此数次后,男人的脸都被打成了猪头。 一路七拐八拐的,没多久就到了派出所,进院锁好车,他就薅着男人的头发将他拖进值班室,跟拽死狗似的。 这货抱胡正文的时候弄了满身的血,再加上腰里别着枪,手上提着人,一进屋就把值班公安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来了什么杀人狂魔呢,一名刚入职的小公安更是激动的连枪都给掏出来了,差点就把他当场给崩了。 楚恒赶忙举起手,絮絮叨叨的好一通解释,才把事情给说明白,然后就在小公安的致歉声中,一同把人给关押起来。 接着就是备案做笔录,等都弄妥当了,两个老成的公安干警便跟着他一同前往医院找受害者。 因为知道胡正文没什么大碍,楚恒也就不怎么急,一路跟着俩位公安吹吹侃侃,好一会才到地方。 走进医院急诊部,找值班护士问了一嘴,然后几人就在护士小姐姐的引领下来到位于一楼的手术室。 章艺正六神无主的瘫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冰凉地面上,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止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出冒。 楚恒见状连忙走上前,把她扶起来,宽慰道:“没事的,胡正文就是皮外伤,把铁珠子取出来养一段就行了。” 无助的章艺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急忙抓住他的胳膊:“他……他真的会没事吗?” “我是胡正文战友,要是有事我比你都急,那人拿的就一破老猎枪,那玩意儿只要不打中要害,就要不了命。”楚恒笑着摇摇头,转身指了指旁边的俩公安:“开枪那人已经被我送派出所去了,你去跟公安同志说说当时情况。” “好。”受到他这份笑容的感染,章艺也稍稍放下了点心,跟着俩公安去一边描述案发经过去了。 楚恒瞥了眼手术室门前亮起来的灯,摸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苦笑着叹了口气:“泡个妞都还能挨枪子,这小子也是够倒霉的,果真是红颜祸水啊。” 虽然还没得到审讯结果,可他也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胡正文老实巴交的,从不与人发生争执什么的,连个不对付的都没有,就更别提想要命的仇人了,显然那个人是冲着章艺来的,很可能是那个挨枪崩的货的家人来找她报仇。 他这老战友纯属是受了无妄之灾。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到两点胡正文就被推了出来,全身一共取出了一百八十六颗铁珠子,跟楚恒猜测的一样,都是打进了表皮里面,纯纯的皮外伤,养几天就好,唯一有些麻烦的是他的后门被打进了两颗珠子,这将会对他今后一段时间的生活造成些不便…… 楚恒看着木乃伊似的趴在病床上的胡正文,又瞧了瞧红着眼圈守在一旁的章艺,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这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吧,经过这么生死时刻一遭,这姑娘估计也就彻底许下放心了。 在病房里等了没一会,胡正文就醒了,他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自己,而是急吼吼的对章艺问:“你受没受伤?有没有事?” 这把姑娘给感动的,心都要碎了,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又哭又笑的摇摇头:“我没受伤,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你别哭,别哭啊,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胡正文更急了,挣扎着伸出手,要去给姑娘擦眼泪,不成想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 “哎呀,你别动!”章艺见了心疼的不得了,连忙制止了他,并伸出小手为他擦拭额头的细汗。 感受着那冰冰凉软乎乎的触感,胡正文也老实下来,嘿嘿的在那傻笑着,也不觉得伤口疼了,比灵丹妙药都管用。 “呃!” 又灌了一大碗狗粮的楚恒难受的打了个饱嗝,抹身就出了病房,不想这碍眼。 哪知他刚蹲门口刚抽半根烟,章艺就出来找他,声音有些沙哑:“那个……楚恒,正文找你。” “唉。”楚恒翻了翻眼皮,起身进了病房。 这俩人发展的可真够快的,才多大会功夫,连特么大号都不叫了。 还正文,你咋不叫番外呢! 楚恒酸溜溜的来到胡正文旁边,问道:“怎么茬?” “我要撒尿。”胡正文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事还不少呢,老实等着,我给你弄个痰盂去。”楚恒白了他一眼,抹身就走了出去。 在医院外面转了一圈后,他便从仓库里取出毛巾、脸盆之类的洗漱用品返回病房。 “忍着点啊。” 楚恒嘱咐了一声,上前托起胡正文下身,让他弓起身子,然后把痰盂塞到他身子底下,等尿完了又帮他抖了抖,便端着痰盂准备去厕所倒掉。 “班长。”胡正文这时又叫住了他道:“我还要拉粑粑!” “所以??!”楚恒脸上表情僵住了。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