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肯定把人给你带回来。” 楚恒拍着胸脯对媳妇保证了一下,又贱丝丝旳伸出爪子在花圃上重重拍了拍,才在小倪姑娘半嗔半惊的娇呼声中跑出了房间。 来到院门口,此时那名年轻的公安同志正斜倚在门上优哉游哉的抽着大前门,这么好的烟他可是头一回抽呢。 “久等了,公安同志,咱走吧。” 楚恒笑着上前招呼了声,转头把自己的提包挂在停在门内的自行车的车把上,便推上车往出走。 “唉!” 小公安连忙把烟叼在嘴里,也推上自己的车跟着他的屁股后头一块往巷子外走。 两人走了没几步,前头的楚恒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了解案情呢,便转回头对小公安问道:“同志,那头现在什么情况啊?方便跟我讲讲么?” “这有啥不方便的。” 心里一直憋着这个大瓜的小公安可就等着他问这话的,闻言顿时兴奋的上前几步,眉飞色舞的说道:“我听我们所老刘讲,挨打那一方是五个壮汉,起因是那五个人嘴里不干净,您那大姨姐气不过,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说道这里,小公安忍不住就乐出了声,嘿嘿笑着道:“其实说是她打那五个壮汉才对,好家伙啊,您大姨姐自己搁就给放倒四个,而且一个比一个伤的重, 有俩被板砖开瓢的,一个缝了八针, 一个缝了九针, 我来之前都还昏着呢, 还有一个给摔断两根肋骨,还有点轻微脑震荡, 剩下那个最倒霉,蛋黄踢碎一个。” “嘶!” 楚恒倒吸了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裤裆直达天灵感, 整个人都是一激灵。 他本以为就是简单的斗殴呢,没成想竟然打的这么重! 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是伤的轻重的事,养养就没事了。 主要是蛋黄都散了那个,这事可不怎么好处理! 楚恒眉头皱了皱, 连忙又问道:“同志, 我再问一下, 您知道对面都什么来头么?” “有两个人的家里不简单!”小公安神神秘秘的再次上前两步,小声跟他说道:“缝了八针的那个的父亲是亚麻厂三车间主任, 蛋黄散了的那个是北二副食店副经理的儿子, 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您,同志。”楚恒凝眉点点头, 接着便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递了过去:“您这跑来一趟也够幸苦的, 这烟拿着抽。” 小公安本想拒绝的, 可见他给的竟然是大前门,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甭客气。”楚恒冲他笑笑, 便转回头思索起对策。 在这个有些法律相对来说还不是太明确的年代,大表姐这事可以说就是正常的打流氓,打了也就打了,最多就是赔点钱了事,就算是把人蛋黄打散了, 也无非就是赔多赔少的问题而已。 可在对方有些背景的情况下, 这事情就添加了很多的不确定性。 这里毕竟是四九城,谁还没点关系人脉五得? 万一对方通过其他渠道施加点压力,这就有点麻烦了。 当然,楚恒是不怕这个的, 对方那俩老子都这么大岁数还只是个小厂子的车间主任跟副食店副经理,就是有关系能大到哪去? 他现在考虑的,是怎样要用最小的代价来解决这件事。 杀鸡用牛刀的事情他可不愿意干。 很快,俩人就走出了巷子,楚恒也回过神来,他没急着上车,而是对身旁的小公安问道:“同志,你们所长是哪位啊?” 小公安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我们所长叫管宏南,您认识吗?” “耳熟!我好想听谁说过……”楚恒扬了扬眉,脑子里飞速想着自己到底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接着眼睛就是一亮,他想起来何子石好像跟他提过,有个朋友叫管宏南也在公安系统里,而且是个能力极其出众的人物。 “嘿。” 他咧嘴笑了笑,说道:“这样同志,您先回去,我去找个人,回头就过去。” 这回他连人情都不用搭了。 “那成,您尽量快点啊,我们可都等着处理完您大姨姐的事下班呢。” 小公安也明白他打算去干什么,是以也没多问,叮嘱了他一声就骑上车走了。 “您慢走。” 楚恒冲他挥挥手,也连忙上车,飞快的往何子石家赶去。 一路穿街过巷,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他就到了地方。 此时,何子石正光着膀子蹲在自家大杂院门口看人下棋,楚恒在门口停好车,不经意的瞥了眼棋摊, 就发现了人群中的他。 没办法,他后背上的那道足有二十公分长的疤痕实在太明显了。 “何子石,赶紧过来。”楚恒连忙喊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 何子石有些不确信回头看过来, 见确实是这个货过来了,连忙起身走出人群,笑着招呼道:“你怎么过来了?” “有事找你。” 楚恒先塞给他一根烟,然后就将大表姐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嚯,你大姨姐够猛的啊,不过打得好,这些个东西都崩了才好呢!” 何子石听后,一阵拍手称快,旋即与楚恒交代了声就转头回家,不多时就换上了自己的警服,骑上车与他一块离去。 此时天色已经半黑不黑,不过街上行人却不见少,而且大多都是成双配对的年轻人,其中有情侣,也有年轻的小夫妻。 在这个住房紧张的年头,夜深人静之时,正是约会的好时候。 楚恒他们这俩大男人混迹其中,一路上低声探讨着大表姐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转眼间便抵达了安外派出所。 在门口停好自行车,两人就径直的走进院子里的一座长长的平房,然后就沿着走廊走向位于最东侧的所长办公室。 因为何子石穿着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