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 看见青色人脸的瞬间,我啥也顾不上想,第一反应就是爬起来跟着慧真逃命。 阎王沟太邪门了,到处都是我们理解不了东西,我一门心思只顾逃命,慧真却忽然拉了我一下,告诉我别跑了, “周玄,等一等,那东西好像是死的,根本不会动。” “不会动?” 我紧张的内心稍微平复了一些,扭头看向身后的青色人脸,足足观察了十几秒,才壮胆走回去,等到近距离看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种长相酷似人脸的东西,居然是一枚挂在树上的果子。 它的真人的脸庞大小一致,上面长着栩栩如生的五官,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只是表皮是绿色的,远远看去几乎和真人没有差别。 “搞什么啊,原来是树上结的果实!” 虚惊一场,我忍不住扶着胸口再次叹气。 也难怪我们会看错,这玩意长得实在太逼真了,不仅是我身后长了一枚“人脸果”,在树林深处的藤蔓上,还长着更多密密匝匝的人脸果实。 这些不会动的人脸就这样挂在树梢上,保持着麻木呆滞的神情,看得我后背发凉,心跳也在不断加速。 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我心里毛毛的,只想拉着慧真尽快离开。 可慧真却没动,反倒一脸严肃地观察起了这些长相酷似人脸的果实,用低沉的语气说,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地方了。” 接着他指向那些盘根错节的人脸果实,深吸一口气说,“我听师父说过,在远古时期,一些少数民族会采用十分残忍的活人献祭手段,简单来说就是杀死大量俘虏和奴隶,用他们的鲜血和尸骸主持祭祀活动。” 被杀害的奴隶们怨气不散,会徘徊在受刑的地方,这些大树的树根就在靠着吸收尸骸的养分长大。 可在吸收尸体养分的同时,那些亡灵的怨气也转移到了大树上面,这才导致树上结出了这样的人脸果实。 “这些果实上的人脸,有可能就是殉葬者生前的样子。” 什么? 慧真的话让我心惊肉跳,活人祭祀,这得献祭多少人的生命,才会出现这样的规模啊? “反正是少不了!” 慧真满脸严肃地晃了晃大脑门,又指着刚才那个陷坑说道, “我师父和老道爷说过,后山有个特别邪门的修罗墓,看样子长出这些人脸果实的地方,就是墓主人用来殉葬的区域,陷坑 “你打算进去?” 我紧张地咽起了唾沫,回想刚才在陷坑下看见秦涛的一幕,仍旧觉得后背发凉。 慧真却皱着眉头说,“秦涛已经死了,真正操控他身体的东西,应该是他身上的邪胎,你想想看,邪胎为什么要操控他爬到这个地方?” 我心头再次一紧,玄真子曾经分析过,陈寡妇之所以能孕育出这么邪门的尸胎,就是因为受到了修罗墓的邪气感染。 这鬼崽子应该是打算爬进修罗墓里,继续吸收大墓下的邪气,以此来壮大自己。 慧真点点头,“你分析得没错,所以邪胎和秦涛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修罗墓的入口,这鬼崽子已经下去了,咱们也得赶紧跟上才行。” “行吧!” 事到如今没别的好办法了,玄真子肯定也进了修罗墓,我们只有跟着下墓才能找到他们。 商量好计划,我用颤抖的手点燃了一根白色的蜡烛,继续对着陷坑照明,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感应到太过明显的阴气,这才陪慧真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陷坑。 果然陷坑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深处布满了积水,远没有上面那么干燥,好多地方积水甚至超过了人的膝盖,水质异常浑浊,散发着浓郁的恶臭气息。 慧真从外套上扯下一块布,遮掩了鼻孔说, “周玄,当心点,听说这座大墓 我嗯了一声,同样扯出一块黄布,紧紧遮住了脸颊。 随后我们淌着溶洞下的积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前面居然出现了一条十分浑浊的暗河。 黝黑的水道好像一条蜿蜒的长蛇,我们走的很小心,好多地方的水流甚至没过了头顶,只能游到另一头。 这条暗河太长了,而且大幕下到处都是岔路口,也不知道这些岔道会延伸到什么地方,我越走越的心慌,刚想提醒慧真不要继续往前走了,慧真却在被水流覆盖的溶洞内找到一处台阶,指着台阶上的脚印说, “这些脚印肯定是我师父他们留下的,周玄,咱们加把劲,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