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你还愣着干嘛,快打120啊!” 赵勇已经顾不上跟我说还,周丽的脸色越来越白,表情更加痛苦,他一个人搞不定,只能对看傻眼的赵娜喊了一声。 “送医院没用,还是给我处理吧。” 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揭开周丽的上衣。 她怀胎几个月,肚皮明显隆起,上衣很宽松,我很轻易揭开外套,露出略微发青的肚皮,发现她肚脐眼下有一团暗灰色的黑斑,正在不断凝聚。 该死,这邪阵发作得好快。 正当我思考怎么处理时,赵勇却感觉老婆被人冒犯,用力推我一下,咆哮道,“你干什么?” 时间迫切我懒得废话,反手挡开赵勇的胳膊,用力一带,赵勇立刻摔在地板上,倒地哼哼半天爬不起来。 趁赵娜手足无措去搀扶他的时候,我已经撕开孕妇周丽的外衣,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咬破中指,用中指血按在她肚脐下方的黑印上画了一道安宁符。 这几年我跟着施工队走南闯北,玄真子教我的本事却一天也不敢落下,几年沉淀下来,已经比在阎王沟的时候强了很多。 等到符咒画完,我双手横推,把符印径直打进周丽身体。 她张大嘴“啊”了一声,喷出一股灰气,身体筛糠般颤抖,紧咬着牙关消停下来,只是神智变得有些恍惚,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我媳妇怎么了?” 这时赵勇才刚爬起来,看着周丽古怪的样子,吃惊地张大嘴。 我擦了擦冷汗,回头说,“把人抬进卧室,找糯米围着洒一圈,千万不要再惊扰到她。” 赵勇吓迷愣了,半天回不过神,见他没动我又对同样吃惊的赵娜说, “照我的话去做,现在看来那个人真正的目标既不是你,也不是你老爸,而是你这个怀孕的小妈。” 至于为什么盯上周丽,我暂时还不明白,恐怕得等周丽清醒之后才晓得了。 父女俩不敢再闹了,急忙照我的话把人抬起来,一起送进卧室,我则眯眼看向别墅大门,凝视着那一股煞气忽然冲过来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没一会儿赵勇跑出来,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弯,毕恭毕敬说,“小伙……大、大师,周丽到底出什么状况了?” 我回头说,“有人在你家内外摆了邪阵,原本是冲着你老婆来的,但因为你和老婆经常不在家,于是鼠怨之气转移到了你女儿身上。” 但赵娜毕竟不是那人的主目标,所以虽然沾染了怨咒之气,生活方面还没受到太大影响。 直到刚刚,赵勇把周丽带回了这栋别墅,那股深埋在地下的鼠怨死气找到了正主,立刻发动起来,钻进了周丽身体,才导致她毫无征兆地发作,变得这么痛苦。 “什么?!” 赵勇吓呆,赵娜也吓得花容失色不停抖腿,忽然反应过来,对赵勇喊道, “我就说嘛,你根本就不该把她娶进家门,现在给家里带来这么多麻烦,你满意了。” “你别胡闹,大人的事轮不上你插嘴!” 赵勇心烦意乱,大声呵斥了赵娜,哆哆嗦嗦对我说,“大师,让你见笑了,我把女儿惯坏了,她一直跟我没大没小,我老婆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啊?” 我朝安置周丽的卧房看了一眼,皱眉说, “很麻烦,鼠怨咒术已经发动,就算丢了母鼠的干尸也破解不了,唯一的办法是守着周丽,等那个布阵的人自己现身。” 刚才我给周丽打入了符印,又让赵勇找来糯米,围绕周丽的床头撒了一圈。 糯米可以降解邪气,加上我的符印克制,可以保证周丽短时间内不再发作。 这样一来,对方要想继续对付周丽的话就必须亲自出马了,以这家伙歹毒的尿性,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出现。 经我这么一说,父女俩脸色更白了,赵娜对周丽没什么感情,慌忙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家,我冷冷道, “你躲出去没用,鼠怨是针对你全家的,你身上已经吸收不少了,如果不能帮你后妈度过今天这一劫,等她暴毙之后,下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你们父女。” 赵娜吓得双腿一软,手足无措地搂着抱枕,“真、真的这么严重?” 我冷冷一笑说,“原来你一直把我的话当成是在开玩笑。” 我算看出来,有钱人家也未必事事顺心,赵娜不谙世事,性格叛逆,赵勇则是个喜欢到处拈花惹草的主儿,加上一个眉间长了桃花痣、眼泛春水性格浪荡的周丽。 这一家人还真是绝配! 赵勇不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