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婷或许终究没有经历过那些,在高启强讲这些的时候,她更多的是不值。觉着高启强不值得为了一个已死的人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哪怕这个已死的人是她,准确来说应当是过去的她。 更何况,这人世间的真情本就沾染不得。人心难测,红颜易老。感情是能培养的,爱情也是。 她或许也可以理解高启强心里的巨大悲痛和无处发泄,但活着的人永远比死了的人重要,孤身犯险不值得。 听着高启强讲完这个爱情往事,陈书婷的眼里舍泪,但心却像是被冻透了。她强做填定的擦了擦自己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她定定的说道, “高启强,你的爱情故事,很好。但是,我陈书婷只是我自己,我不做任何人的替身,哪怕是我自己的也不行。” 陈书婷的反应,让高启强很意外,他没想到婷婷是这么个反应,他以为知道过去的不易,婷婷会和他一起更珍惜现在的率福。 但陈书婷的反应却是, "我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分开吧!你看清楚了,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高启强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他什么都能接受,是你痛苦都能忍受,但他唯独不能接受失而复得之后的得而复失。 在他看来,他能重活这一世,是天爷垂怜。这一世,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夫妻同心,家人安康。 可他的婷婷竟然同他离了心,这些话他不想和她说,但又很多事情都难免露出些端倪。 一来,以婷婷的聪慧自然不难发现。她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但时日久了,就难免夫妻离心。 二来,撒一个谎就难免得用无数个谎来圆,他可以和别人真假参半。但对于婷婷,他永远都是那个最真的高启强。 陈书婷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也是一惊。她也没想到,她自己会和高启强说这话,会耍这样的小性子。 最开始,她和高启强的相识是通过安欣的。 她在黑白边缘游走多年,有了白晓晨以后,想要的就变了。以前的那些刺激游戏和冲风破浪,在有了软肋之后就变了味道。 她的童年并不幸福,所以她想给白晓晨一个完美的童年。安稳的家、爱他的爸妈、舒适的教育环境、优渥的生活条件,她所能想到的一切,她都愿意给他。 只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就是他,这个小小的如同一张白纸的人儿。 可是,白江波实在是蠢,而且是个又蠢又坏的东西。 什么能沾染,什么不能碰。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可能不懂?他懂,他只是还是要尝试。 人生一世,知道自己的斤两数,明白自己什么该干,什么不能碰。这是做人做明白的基础,不然就只能像白江波一样不明不白的死,还留下个烂摊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是徐江,她也不会留活口。哪怕中间有泰叔调停,可她不会留下祸根。 安欣是她见过最执拗的小警察,可如果没有安长林他们护着,他也可能不会有那么如同白纸一般的执拗。 楼下散了以后,高启强上楼就看到陈书婷正端着只红酒杯,杯子里的液体鲜红,红似血,更衬得陈书婷的手白如月。 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陈书婷头也没回的轻声问道, “小龙小虎还有老墨都走了?” 大致是因为喝过酒嗓音难免有些沙哑,寂寥的卧室内更降了些温度。 “嗯,阿盛和小凤带着小蕾回去了。小兰和瑶瑶时间长没见,今天瑶瑶留下来陪小兰了。” “他们其余的都回去了,今天都也喝了不少,我让小李他们送回去的。你还头疼吗?” 陈书婷把手里的红酒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站起身来抚平真丝睡裙上的小痕。 “还行,老毛病了。不碍事儿!” “最近你和阿盛忙活了这么久,孟家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小兰这遭病的也是够吓人的。” 高启强听到陈书婷提孟宴臣,也是眉头一皱。 当初他愿意和小盛全力帮孟宴臣,一来是因为高启盛和孟宴臣也算有过交往,他见过这孩子也觉着尚可。 可这个尚可可不足以让他们高家拿一半儿的身家和集团滞后三年的发展进度来赌的。 他们兄弟更直接的目的就是觉着孟宴臣这孩子瞧着不错,是个能担事儿的。而且小兰对他,也没有前些时候对那些才俊们那么反感。 直白话来说他们兄弟是把他当预备妹夫来看的,不然谁家会担那么大的风险为了救别人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