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在许沁生产之后,一直都没有露过面。 只是在宋知许的满月宴上送去了一个金锁,许沁等了好久都没见孟宴臣来。 宋焰难得的换了一身黑色西装,瞧着倒也还是有几分小帅在身上。看着宋焰的脸色并不好,许沁的手都有些颤,她忙拿出手机,想再给孟宴臣打个电话看看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过来? “许小姐,不好意思。今天孟总的车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型车祸,剐蹭了一下。这是给小朋友的满月礼物,……” 许沁接过陈铭宇递过来的一个精致盒子,还没开口,就被宋焰一阵抢白。 “既然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这边还等着他呢!这么些人等他一个,他们孟家不是最讲究了,怎么在这么个事儿上面还做的这么有意思?” 说完,宋焰就拉着许沁扭头向宴会厅走去。大概是力道用的没把握住,许沁被他拉的一踉跄。 刚出月子的身体气血还是有些不足,她本来就头晕,猛得被宋焰这么一拉,她的头更是胀胀的疼,小腹还有些隐隐约约下坠的疼。 陈铭宇本来在公司加班,午饭都还没吃。接到老板消息让他帮忙把他办公桌上的那个金锁给许沁夫妇送过来,他一路开车到最大速度,最后来了酒店连宴会厅都没进去?就在这大门口被人好一顿白赤? 这也就不说什么了,他也不缺这一口吃喝。以前就听传言说是许沁小姐找的这位姑爷有点儿不落俗套,他今天和他直接打交道,还真有几分非同凡响的意思。 东家的事儿他也不好多评价,但要是他姐夫敢这么白赤他,他姐准给他俩大嘴巴子!孟总又不是故意不来,今天早上开始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一直在开会。 为了赶着中午去给外甥女过满月,孟总这才路上回来的时候和个车在变道的时候剐蹭了一下。 虽然不好多评价,但陈铭宇还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这两口子没良心。 人家老年人常说,女婿是半子。人家不愿意好好当这半子,那咱拿人家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人家劈了生炉子。可是,你作为自家的女儿也一点儿不顾着家里人,那真是丧良心,没天理! 就算宋焰这个做妹夫的这么说了,那许沁小姐也不问一句她哥哥怎么样了?伤没伤到?就那么拿着东西就和人家进去了?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识到。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池子大了啥蛤蟆都有。 越想越气,想他陈铭宇自打毕业以后就跟在孟总身边干活。虽说也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在孟总身边能站稳了脚跟,他陈铭宇也是有自己的两把刷子的。 走到哪里别人不叫他句陈先生,不好言好语好招待?到了这儿了,连口热水都没喝到,还让人可这一顿白赤! 陈铭宇大步流星的就出了酒店,但想起老板可能可怜巴巴的连个午饭都没得吃,这又刚把车剐蹭了。 他有原地转弯回去,到这家饭店旁边的一家小店,给老板打包了一份午饭。 孟宴臣看着面前的保温桶,随着陈铭宇的动作,三道菜,一份米饭,一碗汤在他面前的茶几上一字排开,还有一双看着像是竹筷的筷子。 饭菜没有什么太出色的地方,清淡家常,甚至吃起来还有几分寡淡。 “老板,我想着今天您事儿多。怕您没吃饭,就给您在那边带了份饭。” “这菜色没什么挑头,那也就是个小管子。但我看那个做菜的大姐手脚麻溜,铺子也干净利索。您尝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得好好吃饭。” 陈铭宇说完这些就要出去,其实也不是他不愿意给孟宴臣去其他店里跑一遭。 而是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自从付董和孟董去了国外疗养,许沁小姐结了婚。孟总就成了孤家寡人,他这吃饭睡觉以前还讲究一二,现在就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好像活生生的把自己看成了一台机器,一台为孟家转动的机器,一台点燃自己照亮整个企业的长明灯。 人都有心,人心也换人心。他从毕业就跟着孟总干,刚上班难免出些纰漏,但孟总却没有太过难为他。 那时候他只以为他是个有点儿本钱的少爷,却没想到他是洛川跺一跺脚地都抖三抖的国坤董事长的少爷,那时候更没想过孟总年纪轻轻就能接了孟董的班儿,坐到了如今这个位子上。 当平民百姓,天天得想着去哪找钱?下顿饭在哪?孩子的学校去哪?病了怎么办? 没接触孟宴臣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像他们这种富人能有什么烦恼呢?钱够花觉够睡,有啥可为难的。 但跟在孟宴臣身边这么久,他却也看到了不一样的一面。 生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几乎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