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有贪欲,秦慕也不例外。这些年,萧安身边也只有她,日子久了,她也就想着自己对萧安而言可能是不同的。 萧安心里有一个分量很重的女人,还是一个死人。 她秦慕自然是个聪明人,她也知道活人如何也是争不过一个死人的。这话反过来说也对,死人也再没办法和活人争。 但这事儿坏菜就坏在了那个女人留下来了一个孩子,在今年之前,她一直以为萧思融是萧安的亲生儿子。 为了这个儿子,他不愿意结婚,也不愿意再有其他孩子。但并不是,萧思融是那个女人的养子,在那个女人离世后又被送到了萧安身边养到现在。 “喂!兰儿。” 高启兰接到秦慕的电话并不意外,毕竟昨天很多该说不该说的话,因为秦慕喝多了,都秃噜出来了。 “嗯,慕姐。醒了?” “昨天晚上……” 秦慕那边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高启兰接了她的话茬。 “慕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酒量不行。没喝多少就断片儿了,今天头疼的也是早上刚刚醒,你听我这个嗓子哑的厉害!” 秦慕一听高启兰这话,自然心底了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如果这话是别人说,是她和别人说了,她还能用些手段把事儿平了。 但这人是高启兰,她听萧安说过。高家虽说是后起之秀,但这俩兄弟都不是池中之物。有这么俩哥哥,高启兰这后半辈子只要自己不犯蠢,就是绝对的安稳。 “好,小兰,可能过段儿日子我就要离开了。” 一阵静默后,秦慕的突然开口打断了高启兰的乱想。 “啊?为什么?” 那边秦慕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息,斟酌了些许久,才温声道, “因为我想看看世界,找找自己。这么多年,我被困在这个笼子里,人没老,心先老了。” 那边高启兰没再应声,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自己的人生,朋友是朋友,但也只是朋友。她不能,也不可能左右秦慕的决定。 再者,昨天秦慕深度醉酒后说的那些话,背后伴随的危机让高启兰光是想想就一阵胆寒。 但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也希望秦慕能换个地方生活。这样对她好,对她们也好。 孟宴臣和高启兰定下了一起吃晚饭,但穿什么衣服。怎么装饰去那边却让他犯了难。 穿这身西服,看着太过正式。像是商务谈判一样,不是很合适。但他平时的衣服也没有很休闲的,想着要不要去买身合适的新衣服。 孟宴臣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一个有些宽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让孟宴臣也是一愣,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谁打来的电话。 唐小虎应该是听高家人说了他来了临江,所以说要请他吃个饭。只是光听声音,孟宴臣就已经能想象到唐小虎那张乐乐呵呵的脸。 来京海几次,就交到这么多朋友,真的是让孟宴臣的心里暖乎乎的。 只是,心里热乎归热乎。想到某个让他心烦的人,孟宴臣还是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前几天,许沁和疯了一样给他打电话。他虽然没有接,但也后面找人查了一二。 是宋焰干了不该干的事情,和他们单位的一个新人小姑娘有点儿不清不楚。因为怀孕时候的营养跟不上,也不知道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在生产之后,许沁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孩子也三天两头的病。日子久了,自然容易两人起冲突。 女人在恋爱脑的时候可以说是中毒一样无解,都能自己骗自己玩儿。但在寻找蛛丝马迹的时候,却又像是福尔摩斯一样,能够几乎完整的推出整个过程。 许沁找他,就是想让他用孟家的势力给宋焰施压。至于这个施压是为了让她出口气,还是为了让宋焰回归家庭,孟宴臣不是很知道,但有一点,以他对许沁的了解,百分之一百二是后者。他孟宴臣不想也不会成为他们py的一环,所以对于许沁的发疯,他能做到的也只剩下眼不见心不烦。 从实际和伦理讲,他也不应该掺和别人的家事,尤其是这种涉及了人家可以不要命也要去爱的感情纠葛的家事。里面的风浪不是他所能预判出来的。正常人是的确会把他当大舅来看,给他几分薄面,但这俩人。一个热爱扒皮,一个喜欢给命。他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是先把自己整明白再说吧! 但从个人私心来说,许沁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沉沦,让他冷眼旁观,他做不到。但让他去拉她出火坑,人家当事人不乐意。他也没什么办法。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