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淼刚醒,就听着两个小孩子在哭,小孩子往往就是这样,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外面婆婆正在叮叮当当的不知道在厨房干什么,崔淼没来由的心烦,烦身边的一切, 但她的烦,好像是那么的无力,两个孩子还得她养,她的婆婆又是那么的强势。她也想过自己心狠一点点,不管两个孩于,或许她还能有更好的人生吧!但是,爸爸当年也不是一个人把自己拉扯大了吗?她从小没有妈妈,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像自己一样。 此刻,崔森突然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她也明白了,当时她非要和和钱刚在一起的时候,她爸爸,从小到大再难都舍不得动自己一个手指头的爸爸,竟然动手打了自己,在听到自己有了钱刚的孩子,甚至突然抱头痛哭。 大概,那个时候崔爸爸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女儿将会面对怎样的无力吧! 有些人的委屈,好像更多的是在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在某一刻的会达到临界的巅峰,崔森性格懦弱,她的性格其实很包于,但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真的快要压塌她了。 也是在这一刻,崔森突然抱头痛哭起来,丈夫的去世,两个小小的孩子,步步紧逼的婆婆,都让她感到崩溃。两个本来在哭的小孩于看到妈妈哭了,突然不哭了,大一点的男孩还用小手手给崔淼擦泪。 "呼呼,妈妈不哭,给妈妈擦擦。”,小男孩说道。 小女孩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想给妈妈擦一擦眼泪,崔森一把把一儿一女揽进怀里,她的泪一滴滴的掉在孩子们的脸上。 崔淼很后悔,她后悔了当时没有听爸爸的话,非要和钱刚在一起,未婚先孕,自己的学业也没有完成,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人,还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她真的没办法了,她不知道日后的生活该怎么继续。她不想抛下自己的孩 子,大概,在婆婆给的时限里面找一个 人结婚应该是最可行的了吧, 崔淼婆婆在外面听着里面母子一直哭,气冲冲的打开房门,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咋么的,这是大清早的号丧呢?我家刚于走了你都没这么哭过,个扫把星,赶快收拾收拾起来。你张姨联系好的人,今天约了见面,你可别给我丢脸。你们两个也别哭了,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崔淼被她婆婆拽着去了卫生间洗漱,两个小孩子哭哭啼啼的跟在崔淼身后,嘴里还都嘟嘟囔囔的在喊着妈妈、妈妈。 瞧着一家子人都出去了,戴安才穿着一身旗袍才从暗处走了出来,虽然她也知道,在寻梦的时候,只要她不想,没人可以看到她,但她还是不喜欢在人很多的时候出现,她翻了翻手里的《择录》记录的内容,又提起了手里的盘文笔在《择录》上补充了一些自己的观点作为旁注, 在戴安看来,从刚才《择录》的显示,以及她感受到的崔森的情绪,她可怜崔森的遭遇,但同时也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人的一辈子,其实用生如夏花来概括最好了,人就像是一朵花,在什么阶段就应该干什么时候该干的事情,过立的开花结果只会消耗自己的生命机能。 对于这种前提下,其实崔淼并不是很可怜,就如蔡婆婆当年对戴安所说的那样,人生更多的是选择,没有绝对的对错。而做完选择的人,终究是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的, 戴安更可怜的是那两个连户口都还没有上的小孩儿,他们的出生不是自己选择的,他们的爸爸已经去世了,他们的奶奶极度渴望把他们赶快踢出门,他们唯一的庇护--妈妈崔森,看起来也是个包子+恋爱脑的颓废型选手。 想完这些,戴安不由得头痛的拍了拍脑袋,接受了一年多的书生大人和蔡婆婆的灌输,但戴安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毛病--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 或许,对于书生大人而言,这只是一个一个被收录的故事罢了,但是对于扰录引路的戴安而言,她更觉得这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她们有血有肉,她会为她们的不幸运而感到难过,备注了一句:自作草,不可活。戴安便跟着婆媳两人出了门,路上崔淼一直面无表情,崔森的婆婆倒是很开心。 说时间,戴安也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就算和自己的儿媳没有半毛感情吧!那孙子孙女也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吧!但是老太太就是这么激动的上赶着要赶快和这三个人划开关系,戴安不由得摇摇头,感慨万千道,"总有些人有奇青怪怪的想法偏好,大抵这就是人间百态吧!" 到了两方约见的饭店,戴安第一感觉就是这个饭店看起来有点寒碜,但是吧,这也不是她的事儿,她跟着记录事情就可以了。 崔淼婆婆和中间人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崔淼去见早就在包厢里等着的男子了。 进了包厢,看到的就是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文化人的男子。崔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