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终于安定了下来,薛蟠和一众将领也收到了领兵回京受封的旨意。只是在路过黛玉就任的武平县时,他却没来由的心悸。 和领头的将军说了一声,薛蟠便转身策马朝武平县县衙奔去。只是,这武平县的县衙却是肉眼可见的破烂。毫无疑问,这里刚刚发生了不小规模的战斗。 薛蟠的眉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无他,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让他心里的那只猛兽有些躁动。但想到这不明的血腥可能来自于自己的兄弟,薛蟠的不由得心急起来。 他翻身下马便快步朝府衙内走去,跟随薛蟠征战沙场的黑马白玉立马自己找了地方隐藏起来。 随着薛蟠向府衙中堂走去,血腥味儿就越来越重,他的眉间也就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子。 不为别的,小师弟最讨厌血腥气了,这般重的味道大抵他又要难受了。他真的很想问一问这府衙里的人,自己的小师弟哪去了?可是,这些人都躺着,都开口说不了话了。 走到府衙中堂,薛蟠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还有一口气的书墨。书墨跟着黛玉来了武平县,便做了这衙门的师爷。 薛蟠和书墨也算老相识了,但看着师爷装扮几乎快没气儿的书墨,薛蟠背后唰的一下浸出一层冷汗。 忙把书墨兜起来,给他喂了一颗止血的药,又塞了一小片西洋参给书墨掉着命。 \"书墨,师弟呢?\",薛蟠着急的开口问道。 书墨气若悬丝的几次开口都吐不出一个字,薛蟠凑近书墨好几次才听出了他大致是在说,‘西塘’。 他不知道这个‘西糖’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尽快找到这个地方。不然,师弟所面对的情形会更加危险。 薛蟠心中无比愤恨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多带几个人,如今自己一人分身乏术。看着眼看不行的书墨,薛蟠只能把他放在了一个相对不显眼的地方藏起来,然后转身朝西边快步走去。 但西边却什么都没有,但肉眼可见的这里曾经有过打斗的痕迹。薛蟠心中更加焦虑,也得亏是他在角落看到了红安留下的印记,连忙跟着印记就继续往前走,却发现了一本被青色布子包着的册子。 薛蟠翻开册子后,不由得气血上涌。他们在边关吃沙土喝雨雪,这群人在大后方过得奢靡淫乱倒也不说什么了。这个他薛蟠也管不了。 老圣人还说了,水清则无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可是他们竟然敢开闸泄 洪,淹老百姓的水田,简直是丧尽天良。 这本册子里记录了好些大人物的赃款来往,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杨阁老。如今这册子被藏在了府衙角落。 青瑜和红安却不知下落何处,薛蟠的 心就像压了心就像压了一块儿巨石一样。他翻墙出他翻墙出 了府衙,顺风吹了一声口哨。 不一会儿白玉便踏风而来,薛蟠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之前他也没有来过武平,便由着白玉随便走着。 白玉是一匹在疆场长大的战马,它的父亲是一匹野马,它也有着难得的聪慧。 薛蟠正在无神的思索着接下来该怎样去做,就突然听到远处有打斗的声音。他连忙翻身下马,就看到红安的黑衣已 经在微亮的天光中明显已经深了一个色。 被他护在身后青瑜脸色白的像鬼一样,敌人那方还有十几个人没有倒下。薛蟠忙拍了拍白玉,白玉便钻入了林子中。 薛蟠的加入让黛玉的压力小了很多,可是红安的身体情况却不大好。黛玉的白衣也被血浸染,薛蟠不知道这些是敌方的血,还是黛玉自己的。 但他知道如今必须加快斩杀敌人,否则黛玉和红安都得折到这里。薛蟠手起刀落便又收割了几个人头,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紧接着朝这边奔来的一群黑衣人却让薛蟠心道今天麻烦了。红安喝下一个瓷瓶的药,便转身朝薛蟠吼道,“带着主子走,这里我顶着。\" 薛蟠明白红安这句话里含着怎样的分量,但他不得不这样做。要是他耗在这里,那他们三个都得交代在这里。 \"告诉书墨,我……算了。\" 薛蟠不知道红安想说未说完的话,但他看着像飞蛾扑向火一样朝大队敌人走去的红安。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一句“报君黄金台 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老岳教的东西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场合里出现给他以力量,红安的一生结尾结的悲壮。 薛蟠背着几乎耗空力气的青瑜在林间一路狂奔,却不曾想追兵不一会蜂拥而至。 眼看面前没路,只剩下一个山崖,薛蟠便心知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