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我们落水的时候衣裳都也都湿了,我烤干了,索性还算及时。那册子的包布和纸我瞧着应当是特制,否则撑不了那么久。” 黛玉抱着这本册子,浅浅翻看了几眼,瞧着这册子大致还算完整,心想作证已是足够,心里便已是庆幸不已。 只是想到了为了护着这册子和自己的书墨、红安如今生死未卜,她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泛红的眼角就淌下一行清 泪。过了许久,黛玉才声音发瑟的才开口问道,“书墨……红安都没事,是吧?” 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但薛蟠还是不想这么回答。顿了顿,薛蟠才强打着笑意道,“我给书墨喂药了,红安…….,他们应当都没事的。我们从那么高的山崖跳下来不也没事吗?\" 黛玉这些年到底也经历了不少,体会到了当年林海说过的不易。也正是因为这将近十年的风雨,才更让黛玉明白了 同自己一同经历风雨的人有多么可贵。 书墨和红安这些年跟着她风风雨雨,这次怕也是难得善终了。本来还想着这次的事儿了了,就给他二人操办婚事 的,但到底是自己拖累了他们。 瞧着青瑜哭得肩膀抽动的人样子,薛蟠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初在岳麓书院和她喝酒时,她因为第一次杀人而心里难受,醉酒后哭得娘们兮兮的。 到了如今,他才明白了,她不是娘, 她本来就是女子。一个女子,能走到如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青瑜,你放心,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林叔那么厉害。一切肯定都会好的。\" “我离开队伍这么久了没回去,他们肯定也会找我的。过不久咱们肯定就能回去了!” \"你受伤了,咱也没有药,我寻的那些草药,肯定会疼些,所幸你没中毒,不然麻烦大了。” 黛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干了。而且后背上的箭伤也被薛蟠用些草药处理了,现下还能感受到凉凉的。 她突然意识到,薛蟠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秘密。那这就意味着,她和薛蟠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成为最亲密的人,要么成为敌人。 想到这里,黛玉顾不得哭,转头故作凶狠的问道,“你发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师弟,哦不,师妹,你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瞧着薛蟠语无伦次的样子,黛玉不由得心中有些好笑。薛蟠和上辈子好像不一样了,上辈子他就是个没有成算的色胚。 那时候她就曾想过,但凡薛蟠出息些,宝姐姐就无需为了薛家准备入选,却又因为薛蟠犯了人命官司而只能靠着贾家的权势。 其实,也是她着相了。这一世好多人的命运都早已不一样了,凤姐姐有了蔚儿,宝姐姐虽说一直不曾出阁,但这一世薛蟠出息,她那般出彩的女子也理应过得如意。 “师哥,此事涉及甚广。两年前静王谋反,北静王伙同叛变,外界都也知道。” “贾家也因为此时吃了挂落,前些日子虽说长房长孙贾蔚袭了恩典,但到底也落寞了。” \"但外人却不知道,静王没有死。当初他拿我身份的事儿威胁我爹爹和我师父,只不过后来可能是皇帝发力过猛。” “他也没有来得及把这事儿捅出去,一系人马就被皇帝一网打尽。当初,因为知道先帝给静王留了人手。皇帝就已经把里面的人马都清算了,但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救了静王。\" “这册子记的是杨阁老一派的贪污受贿记录,我爹爹当初一直在做这个事情。后来被杨阁老一脉发现以后,爹爹一年前把册子送到我这里了。\" “如今两派斗争激烈,杨阁老已然落了下风。他如今穷途末路,便想到了来杀我。” 顿了顿,她才又继续说道,\"按着当今的意思,杨阁老是静王遗脉,必须拔除。我爹爹那边我也问过,但大抵应该也是和甄太妃当年有关。” 黛玉虽说声音沙哑,但慢悠悠的也如同一条涓涓细流的河一般娓娓道来。薛蟠听黛玉说了这么多,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一句,世界上没有真相,你信什么,什么就是真相。 对于杨阁老到底是不是静王余脉,这 个账本上面所记录的,一个杨阁老肯定做不到。但是,当今认为他是,他就得是。 再者了,百姓的怒气和朝堂的规整都是必行之路。如今的结局应当也是这位阁老的咎由自取,他只是个武夫,不小心涉足这件事儿也是无奈,这些事儿也不是他能参活的,更不是他应该参与的。 “青瑜,这些朝堂上你们文官的事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