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们也很奇怪这种事情。” 似乎有一股气哽在你的胸口不上不下,就像是堵在气道口打不出来的嗝一样。你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你是听话懂事、却没人管的孩子。 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只是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已。 “不是的。”你在背后手指绞着校服外套的衣摆,用两个深呼吸解决了气哽的问题。 在这档口,你思考了一会儿。你在权衡,如果说出来的话,小春会不会有危险。可是在抓住你的那个时刻,这个人的话与其说是威胁,倒更像是提醒你们不要白费力气。 假设小春会有危险,那么应该是和你一起被抓过来,而不是被放走。按照当时的情形,你不得不怀疑警察在做些什么。 “有人看见的,已经去报警了。” 对面惊讶地看向那个把你抓来的寸头绿衫的男人,问道:“真的吗?那就麻烦了。” 那人点了点头,证实你没有撒谎。 “那就赶紧去和警局打个招呼吧,”他异常淡定地瞥着你笑了笑,下一句似乎是特意说给你听的,“又不会出人命,这种小事不必麻烦他们了。” 寸头绿衫的男子在接到命令后,立刻离开了房间。 “你在这儿再待一会儿,等他们来了就放你走。不用担心,我们不伤害普通人,这是我们这一行做事的原则。” 虽然你觉得他们的做法很正确,如果是你也会用并盛中的学生去做威胁。毕竟云雀恭弥看上去成天在校园内行使暴力,但扪心自问,风纪委做的许多事情,也确实是保护了学生们,只是方式不能被普通人所接受——太过□□了。 “那如果想上厕所呢?”你扭了扭被绑在背后的手腕。 对方似乎没想到你会提这个要求,在愣了片刻后,轻蔑地笑出声:“那你就忍着,他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放你走。” 你也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 ,可这是一件非常实际的问题!算了一下,从放学到现在大概过去2个小时了,风纪委……你确定他们会来,按照云雀恭弥爱校又自尊心强的性格,他忍不了这种事情,可是谁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过来? 至于小春那边的报警,她这个年龄能够有勇气独自报案就很了不起了。对方也已经说得很清楚,能够盘踞在此多年,必然平时和政府系统有所交际,警察未必会认真履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风纪委是像校霸一样存在的组织。 再多想一些,小春的事情可能会需要家长出面,甚至得让大人动用自己工作中的关系网——如果有这样的能力的话。 总之还挺复杂的。 一两个小时你估计还能忍——虽然你现在没什么感觉,但这要是一晚上都不来,难道真要你憋死? 房间内也没有挂钟之类的东西,你不清楚现在的时间,只能看着窗外逐渐暗沉下来的天气估算。 你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组织,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你们叫什么,组织有自己的名字吗?” “我们……你想知道?”对方似乎对你突然的搭话有些惊讶,“不过就算说了你也没听过吧。进来前你没看吗,二楼的窗玻璃上贴了我们公司的名字……不是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外面的大办公室。一会儿你出去后可以自己看。” “我自己出去……?”你有些震惊。 “都说了,等他们来了就会放走你,我们也有自己的原则。” 你只觉得好笑。什么原不原则,讲再多做地再守信,再怎么美化也是犯罪。 但说起这个……警察也好,风纪委也好,怎么还没来? “还要多久。” 那人大概也觉得时间有些太长,想出去看看。为了避免你在无人看守时想办法逃出去,他又夸张地拿布条捂在了你的眼睛上,用胶带封住你的嘴。 视线被遮住的瞬间,身上的汗毛立刻竖起,耳朵和鼻子变得敏锐起来。 那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番不准耍小聪明之类威胁的话后,你听见房门一开一合的声音。 倒也不是你不想,只不过这种木乃伊式的捆法,你完全没办法挣脱。电视里总会演受害人摸到一把尖锐的物件,偷偷将捆着双手的绳子磨破,找机会逃脱。但实际上不存在这种情况,你坐在椅子上,手触碰不到地面不说,甚至连转动手腕都做不到,更不用去考虑别的动作了。 而且,现在连嘴都被胶带封住,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你无法忽视胶带上特有的奇怪味道,和嘴唇上皮肤的紧绷感。 即使无人监守,你也因为无法看见的缘故,总觉得背后有人。 但又因为过于无聊,你慢慢连紧张的心情都消失了,现在只能听着窗户的声音发呆,数飞过了几只乌鸦,又或者响起几声鸣笛。 太过无聊的结果是开始昏昏欲睡,直到门外一声巨响将你惊醒。 很快,你听见一阵混乱的喊叫声。房间的隔音措施不错,你辩不出具体说了些什么,不过能确定是在打架,房间外的人应该不少,只是具体数量不得而知。 桌椅被暴力挪动、推倒在地,发出一阵阵粗糙沉闷的响声,还有金属四处敲击。桌上有什么东西被“唰”地泼扫在地上。你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一上来就这么狠吗……? 虽然这场暴力没有发生在你眼前,不过光听声音就能让你发散想象。是不是有人撞在了桌子上,如果正好是桌角那肯定很痛。金属是棍子吗,一般这种都会往头上打,会被敲懵吧。会不会有人带了刀……被刺伤那就太疼了,要去缝针,严重的话可能会没命。如果是对方受伤就没必要同情了,但你一想到这些,还是会觉得很痛。 外面的声音听得你一抽一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