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胆怯的抬头看了洛蓝一眼,谨慎的询问,
“这位,是皇后娘娘吗?”
洛蓝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一样的神色,她蹙眉点头,
“嗯。”
老妇人用力的咽了下口水,随即扯了扯小玲的衣角。
小玲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忙摆动着双手,惊恐的摇头,
“皇上,皇后娘娘,我们不告了,我们不告了,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对于她们突然的转变,洛蓝感到诧异,冷钰也是一头雾水。
阿虹大声提醒,
“你们说出口的话,若想收回去?那就是诬告,诬告是要掉脑袋的。”
阿虹的话,吓得老妇人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小玲则一边抹眼泪,一边不停的埋怨,
“我都说了,咱们别来别来,你非要来,这下好了,咱们回不去了,剩一个瞎眼的爹和两个孩子,这个家可怎么办?”
老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天呛地的抽泣,
“我哪知道会是这样啊!皇上,皇后娘娘,求你们饶过我们两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吧,我们不告了。”
这母女俩突然的转变,让冷钰有些诧异,他和洛蓝对视一眼后,不解的追问,
“老人家,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老妇人死死的咬着嘴唇,用力的摇头,小玲则胆怯的看向洛蓝,也跟着摇头不语。
这一幕,突然让洛蓝意识到什么,她上前两步,轻声问道:
“刚刚提到我时,你们便止住了想要说出口的话,难道这件事,和我这个皇后有关?”
她的问题,让小玲和老妇人同时惊恐的连连摆动双手,
"不是不是,谁不知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这等恶事,怎么……怎么会和皇后娘娘有关呢?"
虽然她们摇头否认,洛蓝还是觉得,她们是从知道自己是皇后开始,才改口不想申冤的,这事大概率和她有关。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郑重的开口,
“你们只有这一次申冤的机会,如果不把握,那便永远没机会了,无论这件事和谁有关,我都希望你们能如实说出来,皇上是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冷钰也面色严肃的点头,
“皇后说的对,伤人害命的事,无论和谁有关,朕都不会纵容,你们有冤屈尽管说,若不肯说,那便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们。”
小玲刚要开口,老妇人拉了她一下,随即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挺直腰杆,
“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小玲不知情,是民妇怂恿她来的,无论民妇说错了什么,都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饶过她,民妇家里还有俩个小孩子没有人管,她可不能出事啊。”
冷钰眸光凌厉的看着她点头,随即拉着洛蓝,坐回到椅子上,静等着老妇人开口。
老妇人在那犹豫一下,痛心疾首般握紧拳头,
"民妇刚才之所以说这件事得皇上亲自去管,是因为……是因为给胡天还有王老大撑腰的人,就是皇后娘娘。"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在洛蓝的头顶炸响。
她什么时候怂恿别人去做这件事了?最为主要的是,她连宜兰县在哪都不知道,这事怎么会和她有关了?
冷钰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洛蓝,随即冷声道:
“皇后娘娘从来未离开过京城,你们怎么敢诬陷她?真是胆大包天。”
听见这话,老妇人忙慌乱的磕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民妇哪里敢诬陷皇后娘娘啊?这不是民妇说的,宜兰县附近的百姓都这样说,正因为如此,百姓们都不敢进京告御状,也没有人敢将事情闹大,求皇上明察,为民做主啊。”
看着冷钰微怒的表情,洛蓝小声提醒,
“皇上,你知我清白,百姓们却不知,这事,还是应该去查一查。”
冷钰紧了下眉头看着她,
“依你之见,这事该派谁去查比较稳妥?”
洛蓝沉吟一会,在他耳边轻声道:
“如果这件事真如这位大娘所说,咱们断断不能乱来,以防他们杀人灭口,到时不但人没找到,还打草惊了蛇,这事就会为一桩悬案……”
“那你的意思是?”
洛蓝谨慎的眨着眼睛,
“你刚刚不是说想出宫体察民情嘛,不如亲自去查查此事,这样一来,既能还我一个清白,也能为百姓们除了祸害……”
冷钰紧了下眉头,缓缓点头,随即看向小玲母女,
“这件事朕知道了,一定是有人诬陷皇后娘娘,朕自会去查,你们先回家等着吧!”
小玲和老妇人互相对望一眼,随即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皇上,您真的会去查吗?您不会骗我们吧。”
阿雨上前训斥道:
“大胆,皇上说出口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哪允许你们质疑,”
小玲被阿雨的话吓得哆嗦一下,冷钰瞪了他一眼,随即缓声点头,
“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朕既然知道了,必定会管到底的,朕绝对不允许有人玷污皇后娘娘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