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肯卖给你?来者即是客,我进去问问。”
“夫人……”
姑娘还想再说些什么,洛蓝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里。
见她来了,乐乐当即迎了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
她气恼的摆手,“别叫我娘,外面那姑娘买药,你们为何不卖?”
怀玉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向门口处张望一眼后,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娘,她爷爷都快死了,吃药没用。”
“怀玉,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人家是病人,想来抓药,你不卖,还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怎么知道人家要死了?你真是太过份了,赶紧去给那姑娘道歉,她要拿什么药,半价卖给她。”
“娘,你怎么变得不讲理了?”
“你说我不讲理?”
洛蓝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
“你说我不讲理?你开的是药铺,却拒绝卖药,你讲理?”
“娘,你听我解释。”
洛蓝有些不耐烦的扯着他的衣袖,
“别的不用说,你错了就是错了,赶紧给那姑娘道歉去,不然,晚上的鱼,没你的份。”
说着话,她将怀玉拉到门外,
“姑娘,他来给你道歉了。”
姑娘忙摆手,“夫人,这使不得。”
洛蓝却不管不顾的将怀玉的头按下,"臭小子, 道歉。"
怀玉心不甘情不愿的对那姑娘翻了个白眼,
“对不起,我不该不卖你药,我应该多卖你一些,你想买多少,就卖多少。”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洛蓝,
“夫人,不怪他,你错怪他了。”
丢下这句话,她背起背篓,头也不回的快速跑开了。
“姑娘……”
洛蓝唤了她一声,她却头也未回。
她很是诧异的看向怀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怀玉这才开口解释,
“娘,不是我不卖她药,郎中去给她爷爷看过,她爷爷已经病入膏肓,救不好了,她还每天来买药,那药她爷爷根本都吃不进去,不是浪费吗?”
洛蓝有些尴尬的看着他,
“那是娘错怪你了?你怎么不早说?”
怀玉无奈的摇头苦笑,
“娘,你也没给我时间说啊!”
洛蓝看了一眼那姑娘离开的方向,对怀玉道:
‘你知道她家住哪吗?’
怀玉点头,
“知道,上次郎中去时,我也跟着去了。”
“她家里有什么人?”
“好像只有她爷爷……”
洛蓝轻叹口气,
“也是个可怜人,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做饭,明天一早,你带上药材,咱们去她家里看看,”
“娘,就算您医术高,就算拿再多的药材,也救不回她爷爷,她爷爷已经九十岁高龄了。”
“嗯,我是见这姑娘心地善良,刚刚又哭的可怜,想着去看看她。”
怀玉沉吟一会,点头,
”好,今天下午有两位约好的病人要来拿药,我也没空,那明天一早,我陪您去。”
“嗯,中午记得回家吃饭,我们先回去了。”
留下这句话, 洛蓝带着阿彩,出了门。
她们沿途又买了些冷钰和刘德昌爱喝的烧酒,买了两块蒸肉,慢悠悠的向家里走去。
次日清晨。
吃过饭后,怀玉交代乐乐去圣安药铺看着,他便赶着马车,带着洛蓝,阿彩出了门。
路上,洛蓝从怀玉的嘴里得知,姑娘名叫阮菲菲,家住在距离通幽城不远的一个小村庄,从小失去双亲,和唯一的爷爷相依为命,如今爷爷病入膏肓,她依旧像从前一样,每天半夜起床去打鱼,然后来通幽城卖,卖了钱就来给爷爷买药,起初怀玉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如数给她拿药,有一次,菲菲的爷爷突然病重,她来求郎中,怀玉和郎中一起跟着他去了她家里, 才知道,她爷爷已经无药可医,她买再多的药,都是徒劳,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得知这些讯息后,洛蓝更加觉得,阮菲菲是个懂事又坚强的姑娘。
她明知道自己的爷爷无药可医,还是在做着努力。
她明明没钱,还是将一条鱼送给她们吃。
她心里很苦,在面对别人时,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这姑娘的精神,真的很可贵。
他们一行人来到阮菲菲所在的小村子后,怀玉指着村西头的一个破旧的院子,
“娘,那里就是阮菲菲的家。”
洛蓝疑惑的看向那里,
“她家里为何有那么多人?”
这话问出,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怀玉,快过去,可能她爷爷过世了。”
怀玉不敢怠慢,忙打马向那边走去,当他们一行三人走下马车时,便看到院子里摆放一口刚刚刷过红漆的棺材。
看来她猜的没错,阮菲菲的爷爷过世了。
她们三人来到院子里时,见到她披麻戴孝的在棺木前烧着纸钱。
村民有人招呼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