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和北宫溯都已经走出了一大段距离,身后的怨念还是经久不散,言谨频频回头,看着越来越小的影子,嫌弃的撇撇嘴。
“你瞧瞧月歌那不值钱的样子,真没出息,不过呢,我还就喜欢他那种看我不顺眼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太解气了。”
今天他明显就是在搞事情,要不是自己机灵转移到别人身上,还不知道会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目前陆地的医者太少,族人生病都需要去草原找水族救治,月歌想着在自己的族里找几个天才学习医术,刚有点起色,正准备让老头去指点一二,结果你横叉一道把老头抢过来了,他看你肯定不顺眼。”
“哼,没这事他也不顺眼,也不怕再多一个了,你这是什么兄弟啊?今天明显在搞事情,要不是乌羽儿吐血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乌羽儿不会真的是被我气的吧?”
言谨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怎么也没发现乌羽儿竟然这么脆弱,原来真有被气死的啊?
难道阿姨这个称呼对那只孔雀来说真的很过分?言谨第一次对自己的做法有些自责,不过他也就是想一下,下一秒思绪便神游天际了。
见言谨低着头,北宫溯还以为言谨真的自责了,连忙搂住。
“你无需自责,鸟族本身就气性大,谁知道她在瞎想什么呢?别管她,不过你也要小心些,他们兄妹俩最是睚眦必报了。”
“呦呦呦,人家那么喜欢你,知道你这样说该多伤心啊。”言谨用胳膊肘怼了北宫溯一下,眼神带着调侃。
“我管他喜不喜欢我呢?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一秒记住m.
北宫溯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端庄、严肃、沉稳...带着个流氓样,还故意对着言谨的耳朵吹吹气。
“喜欢你?你不提还好,一提咱们就得好好聊聊了,刚刚挺能吹啊?还什么以身相许?你不同意?不人道?滚你丫的。”言谨照着北宫溯的腿狠狠踢了一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的北宫溯无奈的摸摸鼻子,扭头朝着身后的人看了看,“看什么看?都滚蛋。”
北宫溯说完还不解气狠狠挖了他们一眼,同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以崔力为代表的狼官们:“......”真是日了方圆百里的狐狸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们?干他们什么关系?
......
云岭院中,乌羽儿已经醒来,喝了几口苦药,神情憔悴的躺在床上,一旁的乌金担心的看着妹妹。
“感觉好点了吗?”
乌羽儿没有回答乌金的问题,只是眼神木讷的看着床顶。
“妹妹?”
“哥,你喜欢言谨是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在溯哥哥面前出丑,我想杀了他,可是我又觉得不甘心。”乌羽儿的眼神带上狠毒,一个主意在脑海中逐渐成型。
“妹妹,他可是北宫溯的人,你可不准胡来。”
乌金确实对言谨有意思,不过碍于北宫溯,他可是有贼心没贼胆儿。
“哥,你不用劝我,我自有分寸,更何况哥你难道真的不想得到他吗?哪怕得不到他的心,得到肉体也够本了。”
“你要怎么做?”
一想到马上就能解决言谨了,乌羽儿脸上因为激动逐渐恢复了血色,对着乌金勾勾手。
“哥,你还记得咱们当年误闯禁地时发生的事吗?我们只要...”
两人小声嘀咕一阵后,随即露出诡异的笑容。
此时已经进入梦乡的言谨压根没有发现危险的来临,只顾着嘿嘿傻乐,转身继续和周公下棋去了。
直至天光泛起白光,二百五才悄悄从窗户爬进来,嘴里叼着一串果子,放在了言谨的床边,跳到言谨的胸口趴着睡了过去。
——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之后,言谨的地位在来参加会议的各族中直线上升。
这可是一个被医仙主动要求当主婚人的兔子,又是狼族未来的王后,舔上兔子,那他们和狼族和医仙岂不是更近了,于是言谨所到之处,人满为患,围着言谨不是送礼就是找话题聊天,热情到即便是言曦月都没躲过。
这可苦了言曦月了,本来社牛的她被愣生生逼成了社恐,两人一兔直接被逼着躲到窝里,打死也不愿再出来。
至于此事,倒是为难了乌羽儿,眼看着会议的时间就要到了,却迟迟抓不到人,犯愁的乌羽儿只得早出晚归的等在言谨的院门口,这一等就又是好几日。
直到这天,二百五应佘意昂的邀约欢天喜地的跑出院子,正巧被假山后面的乌羽儿看到,只见她嘴角一勾,连忙跟了过去。
...
二百五一直跑到绿山行宫外面,乌羽儿才现身,挡住了二百五的去路,做作的捋了捋秀发。
“羽儿见过言墨殿下,殿下要去哪里啊?我刚准备了上好的果子,不如去我那里尝一尝?”
“阿姨,您比我大了六轮呢,别在这儿搔首弄姿了,我可不喜欢老的。”
“......”乌羽儿恨不得刮烂二百五的脸,不愧是兄弟俩,一个赛一个不会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