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皇都的路上,言谨和朗逸陈坐在马车中,冷玄朗骑着高头大马落在后面,时不时的看上两眼,眼神中说不出的幽怨。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一步才让一个土匪给截胡了?
起先冷玄朗还以为言谨是被逼的,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言谨强吻朗逸陈的画面,自那之后,仿佛山上的绿叶都在嘲笑他自作多情。
“冷大人啊,别看了,看再多遍也不是你的,何苦折磨自己呢?”
童伯懿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刺穿冷玄朗的心,他斜着眼看过去,直到童伯尴尬的躲开,这才重重哼了一声。
“啧啧,小心眼。”童伯懿拽着缰绳落后了一些,躲在背后看着冷玄朗骂骂咧咧的。
“二哥,怎么了?”
“小屁孩想知道的还挺多,去前面探路去。”
“......”
朗豆豆瘪瘪嘴,他是能随便受委屈的人吗?当然不是,紧接着像是泄愤一般,朗豆豆一马鞭抽向童伯懿的马屁股,马儿吃痛长鸣,撒丫子冲了出去。
“朗豆豆,你找死是啊——”
一秒记住m.
这时朗豆豆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快速逃到马车上,正好躲掉了返回来抓人的童伯懿。
“大嫂,救命,有人要打死我。”
经过上次对酒的探讨,朗豆豆勉为其难的算是接受了言谨,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聪明的脑袋瓜子已经轻松的排出了家庭地位,闯祸了,大哥独自在找大哥,大哥大嫂都在找大嫂,因此爬上马车的朗豆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到朗逸陈,直接躲在了言谨旁边。
“朗豆豆,别以为你嘴甜,我就不会揍你,你再不从你嫂子身上下来我就给你蹬出去。”朗逸陈捏了捏手指,真是当他不存在啊,抱谁呢?是你能抱的吗?
“大嫂,我哥要踹我。”
“你叫我哥我就帮你。”
“嗯...言哥。”朗豆豆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可此时内有反贼,外有强敌,若再得罪一个可就真的性命堪忧了,这种场合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豆丁真乖。”
言谨怕怕朗豆豆的脑袋,随后表情一变,对着朗逸陈踢了一脚。
“出去把外面那个解决了,那么大的人了,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
朗逸陈不敢凶言谨,只得临路过朗豆豆的时候瞪了一眼,随即掀开帘子,怒视童伯懿。
“你怎么回事?他还是个孩子你放过他干嘛?打啊,打坏了算我的,下次再让他逃了你也别来见我,我丢不起那个人。”
朗逸陈说完帘子一甩退回到车厢里,独留下童伯懿在那里发呆,刚刚大哥的话是不是说反了?
至于车厢里那个,和童伯懿的反应也差不了多少,他看看朗逸陈又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亲哥该说的话?
“哥,你看看我,我可是你同祖宗的亲弟弟啊,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消灭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啊,因为我根本没有。”
“你...言哥,他欺负我,你跟我出去,别跟他坐一起。”朗豆豆爬出马车,说着就要将言谨也一并拉出去,这朗逸陈能乐意吗,一把拽住言谨,小小的车厢里开始了拉锯战。
直到外面马儿嘶鸣,三人才停下来。
“谨谨,你姐的死对头来了。”二百五还挺兴奋,扭着肥胖的身子摇来晃去。
还没等言谨刨根问底,外面马蹄声靠近,还伴随着小喽啰的呜呼声,言谨靠过去掀开帘子,正对上中间的身骑白马的男子,半脸的络腮胡子,眼神犀利如鹰,左肩扛着一个大砍刀,嘴里叼着根稻草吊儿郎当的堵在前方。
“你确定是我姐的不是赵卓然的?”
“是你姐的,他喜欢赵卓然。”
“......”言谨抿抿嘴,这么一说他可就来兴趣了。
言谨直接盘腿坐下,那意思是做好了要听二百五讲故事的准备,对于抢劫这件事他可毫不在意。
......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噗~”言谨还沉浸在三人的爱恨情仇里,突然出现的熟悉的语录直接不注意的笑出了声,在紧赶慢赶的捂住嘴巴也没来得及,笑声顷刻间穿过人群落入男人的耳中。
“呦,人群里还有个美人呢?兄弟们,一会儿对美人可要温柔一点,没准老子的压寨夫人要有着落了。”对面的男人眯起眼睛,透过层层屏障看向言谨,嘴里的稻草一吐,语气带着轻佻。
“呵呵。”言谨翻了个白眼,掀起帘子钻进车厢,直接把朗逸陈推了出来。
可即便这样男人也没放过口花花,对着里面一吹口哨,将大砍刀一挥,“弟兄们,美人欲拒还迎了,冲上去,人和物老子都要了,尤其那个小美人,一会儿都温柔点,知道吗?”
“是。”
“冲冲冲!”
这些人的穿着都是佳品,一定是个大肥羊,喽罗们一个个跟没见过世面的冲了上去,心里只有三个字:要发了,发了,发了...
可惜他们这些草莽又哪里是各国正规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