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第五凡看了眼不远处露着个脑袋的言朔，嫌弃的撇撇嘴。

“你别欺负他了。”

“我可没有，你没看我全程都没说几句话吗？”

是是是，也不知道谁捏的拳头嘎吱作响。

“你也下来泡一泡吧，这圣泉很舒坦的。”

第五凡也没客气，脱掉衣服跳下去来到言谨旁边，紧紧抱住他，不远处言朔一直盯着这边看，见第五凡如此对待他的弟弟更加气愤，正准备过来教训几句，可一想到他的水平，又只能退回来，最后直接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等吃完饭，我带你去见龟爷爷，快点问清楚那个小岛在什么地方...”

言谨说着说着突然一顿，朝身下看了看。

“凡凡，你说这里会不会就是那头熊妖化身的海岛啊？”

“应该不是，这里的古树，圣泉，还有一地的草药都是很有灵气的，不像是一只被神联手杀害的熊妖能够出现的，它化作小岛，也定然是贫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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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瘠之地？

言谨也自认为自己是个游了好多地方的大眼界小鱼，可整个南海他并没有见到有多贫瘠的岛啊，而且人界四海都是最有灵气的地方，贫瘠？根本不存在好吧。

“不行，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个地方，不泡了，咱们现在就去找龟爷爷。”

言谨刚要爬起来，被第五凡拉回来，拿着地上的袍子给言谨裹上，抱着他跳入海中。

“你们怎么不泡了？”

见第五凡将言谨带出来，言朔也不管自己怕不怕，跑过来伸手拦住两人。

“大哥，我们要去见龟爷爷，有些问题请教。”

“那也得先治病吧。”

“时不我待，耽误一分钟，对人鱼族可能就是大灾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的同伴出事情，大哥，若是你，你愿意吗？”

“我自然是不愿意，那快走，不能耽搁。”

言朔一听这么严重，直接一个甩尾，差点没把言谨和第五凡盖下去，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言朔已经游出去几百米远。

“我以为老丈人和六舅哥这么容易被忽悠只是单纯因为蠢呢，现在才明白，这是你们老言家的优良传统啊...诶呀！”

第五凡腰间一痛，见言谨怒视着自己，连忙呲着大牙颠颠言谨，朝言朔追了过去。

...

“爷爷，爷爷，给我们讲上次您讲过的故事吧。”

“是啊，爷爷，您上次说的花界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爷爷，爷爷，江龙王的内丹都给花神娘娘了，她怎么还会消失呢？”

...

人鱼族的最西面，一位如同一座山丘一般巨大的乌龟趴在海底，四周成群结队的海鲜们，叽叽喳喳个没完，本该恐怖的深海如同农家乐一般温馨。

“不说了，有客人到了。”

“客人？”

“是言朔大殿下，还有一条蓝色的尾巴？天啊，这是没有见过的颜色。”

“那是谁啊？谨谨小哥哥竟然被他抱着。”

...

又是一阵叽叽喳喳，龟爷爷本来闭着的眼睛随之睁开，看向来的三个人，瞬间一道灰色的雾将龟爷爷包裹住，下一秒，一位灰色长衫的老人家出现。

“龟爷爷，我们来看您了。”

龟爷爷面容慈祥的捋着胡子，听到言谨的声音更是招招手。

“小子人类一趟，怎么还负伤了？”

“爷爷，您快别提了。”

言谨从第五凡的怀中下来，游过去坐在龟爷爷旁边。

“爷爷，我在人间差点被坏人欺负了，这伤就是因为他们来的。”

“刚从圣泉回来吧？那里的水对你的伤有好处，你也可以辅以古树上的果子，能够彻底根治。”

“谢谢爷爷，我就知道来您这儿不会错。”

言谨又是揉肩，又是捏腿的，看着他热情的模样，龟爷爷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脑门，这才将视线看向第五凡。

“同类还是人类？人鱼一族竟然出现蓝色人鱼，还是和人类生出的孩子，看来人鱼族即将要有大造化了。”

“爷爷，他叫第五凡，是...”

“什么大造化？是坏的吗？”

言朔打断言谨凑上来，他很惊讶师父会是这样的解释，可明明蓝色人鱼是被诅咒的，怎么会是好的，所以他连想都没想，就断定不太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一切就在这次的生死大劫上，成与不成，一步之差，差之千里。”

“您的意思是，人鱼族有一个生死大劫？是...”是第五凡带来的吗？

言朔想要这么问，可又怕弟弟生气，只得憋回去。

“非也，非也。”

龟爷爷说着掐起手指，可随着他算出的卦象，眉头紧锁后瞬间明了。

“此劫当是应在小六身上，不过人鱼族得遇贵人，日后倒是会欣欣向荣。”

“小六？小六现在在人间，会不会...”

“大哥你别担心，六哥很安全的，没准很快他就回来了，而且爷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