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言谨，该死的小杂种，别以为把我关起来就没事了，尊者一定会救我的，你给我等着，还有林从心，林水心，所有与我作对的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微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水牢内显得格外清晰，言谨一走进来便能听到，他嗤笑一声，一步一步靠近二长老。

“二长老晚上好啊。”

“言谨，言谨，你个小杂种，老子当初就不该放过你，早知道就该提早送你和你那个爹团聚。”

“可惜你注定不能如愿了，哦，不对，你的好儿子提前下去了，虽然过程有些跑偏，但结局还是好的呀。”

“呵呵，呵呵呵，你想的到美，我告诉你，你猖狂不了多久了。”提起段正轩，二长老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都带着自信。

“奇了怪了，提起你已经死了的儿子你好像并不生气啊？天啊！难道...”

言谨连忙捂住嘴巴，故作震惊的看着二长老，见他这个反应，二长老摇头晃脑的哼哼两声，满脸的得意。

“我儿子可是要成神的人，怎么会轻易死去。”

“成神？你儿子？”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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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谨本来还想忍住，可看着二长老这搞笑的样子实在是控制不住，直接捧腹大笑起来，笑声之大，隐约传到隔壁的水牢中，吓得众人瑟缩的聚到一起。

“你笑什么？”二长老满是褶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明暗交界线甚是清晰。

“我笑你异想天开。”

“你才异想天开，等我儿子替神尊做完事情，他就会成神，你等着看吧，不，你等不到了，你马上就去死了，不过你别失望，我会让我儿子给你烧过去的，还有言海朝那个蠢货。”

“呵。”

一声冷笑让二长老断了声音，他看向言谨，三白眼看着就像个白眼狼。

“你呵个屁，我知道你在羡慕我，羡慕我...”

“羡慕他什么？羡慕你这么大岁数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羡慕你那要成神的儿子年纪轻轻死的早？”

“你...”

二长老的笑容凝固了一瞬，又再次气愤的看向言谨。

“你胡说，你就是嫉妒，你胡言乱语，我儿子才不会死呢，他...”

“那他的魂牌为什么裂开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你是不是想说那只是个意外，也许是人受伤了，或者也可能为了那狗屁神尊做事情故意而为？”

“对，对，就是这样，反正我儿子没有死。”

二长老眼中涌现一阵慌乱，只是他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被言谨尽数看在眼中。

“你若是这样想那也没办法，只可惜...你的儿子怕是死不瞑目了，不知午夜梦回会不会给你托梦，哦对，修仙之人不用睡觉，可惜了。”

“你闭嘴！”

“我闭不闭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儿子都死了，而他的亲爹却在和害他之人合作，真是讽刺。”

“你闭嘴！你闭嘴！你闭嘴！”

二长老像是疯了一般，疯狂的击打着水面，大声的嘶吼，可惜言谨根本没在意他的无能狂怒。

“留影石为什么叫留影石，那一定是发生了才会被留下来，你说他是假的，他又掺杂着几分真，你说他是真的，他又有几分假，你说那里面我的样子是假的话，哪里又该是真的呢？让我来猜猜...”

“你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别掐着脖子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清醒的感知自己的真气流失更煎熬吧？被自己爱的人背叛更痛苦吧？窒息、无措、痛苦、悔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生命...”

“不，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了，我的轩儿，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二长老跪在水中，冰冷的水面吞噬整个人，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拼了命的朝言谨叩头，打湿的面庞已经分不清是池水还是泪水。

“若我是你，就不止是跪在这水中，因为几句话便丢掉自己的血性。”

言谨说完转身离开了水牢，只剩下二长老，依旧在磕头，嘴里碎碎念着，直到厚重的门关上才隔绝里面的声音。

“没事吧？”

邱楚林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没事自己悄悄松了口气。

“没事，多谢大师兄关心。”

“我关心你？你真不要脸，我只是怕你受伤我们云韵着急，你太能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哦，这样啊，那我告诉师妹你想让我死。”

言谨说着直接闪身，邱楚林哪里知道这人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反应过来时人早就没了踪迹。

“言谨，你等我这些事情处理完的。”

邱楚林气的直磨牙，最后握着拳头朝墙上捶了一下，吓得身后的弟子们耸耸肩，默默后退几步拉开了距离。

这一切言谨自然知道，可他就是喜欢看某些人看不上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回到竹林的时候心境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