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凌从洗手间出来,问大家谁骑摩托来的,借来开开,马琦立刻将自己的车钥匙献出来:“开我的。” “谢了。“马凌接了钥匙匆匆走了,大家面面相觑,凌姐这是闹哪样啊。 马琦的摩托是一辆圆头圆脑的复古型踏板小车,走私货,保养的也不好,开起来狼烟滚滚,马琦跨上摩托一溜烟跑了,对面巷子里张宗伟正在和父亲通话,期望找到母亲被害的蛛丝马迹,看到马凌骑车走了,赶紧挂了电话,发动摩托紧紧跟随。 马凌将小摩托开的风驰电掣,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跟踪,开了半个小时来到欧洲花园烂尾楼附近,这处工地已经荒废多年,围墙多处破损,杂草丛生,靠近马路的墙角臭气熏天,大小便遍地,马凌将车停在草丛中,利索的翻越围墙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张宗伟驾驶着三轮摩托也赶到了,看见烂尾楼心里就明白了,刘汉东找的藏身之所还真不赖,下车拄着双拐过去看看围墙就犯了难,自己两腿都有伤,无法爬过去,沿着围墙走了百十米才找到一个墙洞,大概是拾荒者扒出来的,正好能容一个人钻进钻出,他趴在地上,先将拐杖递过去,然后艰难的爬了进去。 工地内野草茂盛,一人多高,早已寻不到马凌的身影,张宗伟很有耐心,捡起双拐,从腰后拔出五四手枪上了膛,拄着拐杖慢慢走进了草丛。 马凌走的很快,穿过杂草丛,眼前豁然开朗,地面平整干净,工棚中亮着电灯,却空无一人。 刘汉东从工棚后面转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满脸警惕的问道:“就你自己来的么?” 马凌没说话,紧走几步一把抱住刘汉东,再也不撒手了。 …… 辛晓婉没走,她决定留下,既然金沐尘已经倒台,自己就无需远走他乡,和不和心爱的人一起面对生活的艰难险阻,共创美好未来。 坐在回城的出租车上,辛晓婉思绪万千,打开爱马仕提包,拿出用手帕包裹的欧米茄潜水表抚摸着,这是她买给刘汉东的礼物,因为是用金沐尘的钱买的,所以觉得不配当作爱情的见证。 出租车开到欧洲花园附近,辛晓婉让司机停车,拖着行李箱下了车,今晚月亮很圆,郊外的公路上车来车往,她拖着行李在路边慢慢走着,忽然一辆车停在旁边,车窗降下,一个男人探出头来问道:“辛晓婉?” 辛晓婉吓坏了,扭头就走,哪里来得及,被另一人拦腰抱起,挣扎中她将箱子踢进了路边的干涸水沟。 一把利刃压在脸上,“再乱动就花了你的脸。” 辛晓婉不敢再动,被人塞进了汽车,驾车的是詹子羽,坐在后面的是他的死党魏炜浩。 “是不是来找刘汉东?”詹子羽问道。 辛晓婉不说话。 “不说就割了啊。”魏炜浩拿着匕首威胁道。 “不是。”辛晓婉颤声道,心中追悔莫及,早点坐飞机走了就是,偏要回来添乱,这下可完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凄惨下场。 魏炜浩狞笑:“金沐尘的妞儿真不赖,这小皮肤摸着都弹手。” 詹子羽道:“别急,早晚是你的,先把姓刘的抓到再说,这前面是什么地方?” “好像是个烂尾楼,刘汉东会不会藏在里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肯定藏在这儿了,不然这妞儿不会在这儿下车。” 辛晓婉哇的一声哭了:“不在这,不在这。” 詹子羽冷笑:“唬我,我干多少年公安了,肯定就在这儿。”说着驾车前行,来到工地大门,铁门紧闭,门上拧着生锈的铁丝,貌似人迹罕至的样子,却更坚定了他的判断。 下车一番寻找,在大门附近找到一个树木遮掩的小门,挂着崭新的铁锁,看起来这才是正门。 “羽哥,真要去抓他么?”魏炜浩有些犹豫。 “必须,不然我这口气难平。”詹子羽从汽车后备箱里拿出两件防弹背心,自己穿上一件,丢给魏炜浩一件,“咱俩分开行动,我在明你在暗,争取抓活的。” 魏炜浩说:“这小子可不好对付。” “不行就直接打死。”詹子羽拔出手枪,拉栓开保险,插在腋下快拔枪套内,又拿出一把大锤,将铁锁敲掉,汽车里魏炜浩已经穿上了防弹背心,戴上对讲机的耳麦,也拿出六-四手枪开了保险。 詹子羽将辛晓婉揪了出来,两条胳膊拧在身后戴上手铐,嘴上贴了胶带,推着她在前面当挡箭牌,跌跌撞撞进了工地。 魏炜浩悄悄潜进了草丛,心里又紧张又兴奋,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他们小圈子里的朋友经常聚在一起玩实战性质的彩弹射击游戏,但那毕竟是游戏,比起狩猎真人还是差点意思。 詹子羽也是有恃无恐,他可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平时很注意锻炼,身体素质极佳,散打拳击泰拳都玩过,还是正儿八经的跆拳道黑道,射击更是长练,公安局射击场的常客了,每周都要去两三次,打上百十发子弹过瘾。 工地里漆黑一团,只有远处工棚里亮着灯,詹子羽摸出微型望远镜看了看,工棚里没人。 在草丛里他感到不安全,于是押着辛晓婉走进了烂尾楼的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