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馨招手让刘汉东站过来,一起面对夏青石。 “小帆年纪小,你们好好照顾她,我可能回不去了,安馨……”夏青石的目光转向安馨,怜爱中带着期待,“公司就托付给你了,我的理想你替我实现吧。” 安馨强忍着泪水:“不,你的理想你自己实现,我给你当助手。” 夏青石温柔的笑了:“傻丫头,你不能做一辈子助手啊。” 接着他转向了刘汉东:“汉东,保护好舒帆,当她是你的妹妹一样。” 刘汉东郑重道:“我发誓一定保护好舒帆,谁也伤害不到她。” 夏青石说:“再过半小时,我就要上手术台了,其实我心里清楚,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能暂时缓解病情还行,真正痊愈是不可能的,或许我下不了手术台,这些话就当做遗言吧。” “青石,坚持住,我们需要你。”安馨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夏青石说:“好了,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视频中断了。 安馨沉默了好一会,双肩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哭泣,等她平静下来,脸上已经没了泪痕。 “刘汉东,你有护照么?” “没办。” “马上去办,办加急的,小青,护照办下来之后你帮他预约美国领事馆的签证面谈。” “好的。” “算了,时间来不及了,你现在就去订机票,要最快的飞洛杉矶的机票,咱们两人先过去。”安馨显然有心神不定,夏青石病危让她方寸大乱。 “我能做些什么?”刘汉东问道。 “目前你帮不上什么。”安馨说。 …… 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卫理大学公会医院,夏青石即将进入手术室进行最后一搏,医生说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手术,很有可能会在麻醉中死去,但夏青石执意如此,医生只好尊重他的选择。 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的是舒帆,她已经十七岁了,懂得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她握着夏青石的手说:“爸爸加油,你一定能战胜病魔。”可是眼泪却啪啪的落下。 夏青石抬起手帮女儿抹去泪水:“孩子,相信爸爸,爸爸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舒帆用力的点点头,医务人员推起病床,走在长长的走廊里,舒帆孤零零跟在后面,手术室冰冷的大门关上前,她看到父亲伸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舒帆坐立不安,默默祈祷,终于,天色微明之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门开了,穿着绿色罩衣的医生疲惫的走出来,解开口罩,对舒帆摇摇头:“sorry。” “不会的,不会的。”舒帆摇着头,倒退几步,不愿意接受事实。 夏青石的遗体被推了出来,蒙着白布,舒帆发疯一样扑过去,掀开床单保住父亲还温热的躯体:“爸爸,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医务人员上前劝阻,谁也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国女孩身上蕴藏了这么大的力量,几个人都拉不住她。 “爸爸,你醒醒!”舒帆嘶喊着,忽然身子一晃,晕厥过去,直接被送入了抢救室。 夏青石的遗体进入电梯,送进了医院太平间。 院方给安馨打了越洋电话,通知她夏青石的死讯,但这时安馨已经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接不到电话。 …… 朱雀饭店,刘飞案头的红色电话机欢快的鸣响,刘市长一把抓起听筒:“胖子,有什么消息?” “当然是好消息,夏青石挂了!”冯庸说完,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 “夏青石竟然死了。”刘飞不禁黯然,“其实我很敬佩这个人,他的死,对国家是一大损失。” “得了,我的老大,你就别猫哭耗子了,你不是惦记他的女人么,现在好办了,女人归你,财产咱们三兄弟分,当然吃相不能太难看,得找个白手套什么的操作一下。”冯庸笑道。 “等等,死讯确切么?”刘飞问道。 冯庸不无得意道:“千真万确,我通过医院的内线得到的第一手情报,我敢说青石高科的人都没咱们知道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