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呼之欲出,为了保证这桩政治婚姻的顺利完成,近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中队长徐红兵残忍杀害了前来找自己讨要说法的刘卫红,这个三个月婴儿的母亲,事后他毁尸灭迹,利用职务之便将罪责诬陷给三名社会青年。 当然,这起冤案也不排除徐红兵的父亲,当时位高权重的徐庭戈参与了此事,总之刘卫红冤死近江,从此失踪,至今尸骨不全,而徐红兵顺利和高干子女结婚,婚后七个月生下女儿徐娇娇。 徐红兵的仕途在父亲和岳父的帮助下发生改变,从一名多次违纪的公安干警摇身一变,成了市政府的秘书,之后平步青云,下到县里去做了公安局长,历任县政法委书记、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一直到今天的副国级领导人,名字也从带有**特色的徐红兵恢复成原名徐新和。 徐新和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多次匿名汇款给刘卫青,这些汇款单至今保留着,而刘飞的成长也摆脱不开徐新和的视线,在父亲的巧妙安排下,他保送上了北清大学,并且和高干子女徐娇娇邂逅,发生恋情,年轻的刘飞继承了徐家的钻营基因,迅速攀上了这棵高枝。 刘飞和徐娇娇的婚姻,是徐新和刻意安排的,亲生儿子娶了养女,可谓珠联璧合,可以想象,当刘飞第一次喊他爸爸的时候,他会是何等的激动。 那么问题来了,根据户籍记录显示,刘飞的年纪应该比徐娇娇小才对,但是按照推理,刘飞却比徐娇娇大一岁,当然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有权的人修改户籍就像小学生改作业一样,信手涂鸦即可。 这一切都是沈弘毅的推理,完全不掌握证据,不过仰仗科技发达,要验证事实非常简单。 中央领导人例行要进行体检,中调部安插人手进入301医院,获取了徐新和的血液样本,与近江送来的刘飞血液样本进行比对,结果不出所料,刘飞有99.99%的可能性是徐新和的儿子。 北京西山,宋剑锋面见郑杰夫,向他汇报了沈弘毅的大发现。 “这种历史问题,作风问题,不足以扳倒一个副国级领导人。”郑杰夫摆摆手,“不用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花费精力了,反腐,不是揪人的小辫子。” “可是,徐某人涉嫌谋杀,故意制造冤假错案。”宋剑锋道,“这已经不是反腐的问题了,而是刑事犯罪。” 郑杰夫沉吟片刻道:“时间过去太久了,证据都已经灭失,没意义了,还是着眼于现实问题吧。” …… 美国,大洛杉矶地区,冯庸的豪华庄园外来了一些客人,他们乘坐一辆政府牌照的别克轿车,穿黑西装系领带,衣襟上佩戴irs的徽章,他们是比联邦调查局还厉害的国家税务局稽查人员。 冯庸亲自接待了国税局的贵客们,按照中国的待客之道奉上冰镇香槟酒,在游泳池旁展开会晤,冯胖子崇拜毛主席,常年泡在游泳池,他戴着墨镜穿着红绿相间的沙滩裤,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和稽查官们打招呼。 税务稽查官们在烈日下不停擦拭着汗水,他们出示了冯庸偷漏税的证据,检举信表明,冯庸身为美国公民,在海外隐匿了巨额资产,按照相关法律,要处以非常严重的罚款。 冯庸满不在乎,他冷笑道:“这些都是诬陷,你们知道,我的仇人很多,他们为了害我不惜一切代价,有什么问题,请和我的律师谈吧,失陪。” 说罢昂然而去,税务稽查官们看着屋顶上来回巡逻的荷枪实弹的保镖,还有有游泳池里的莺莺燕燕们,尴尬地收起文件,夹着公文包灰溜溜走了。 冯庸在国内是骄横惯了的,凡事都有办法解决,到了美国依然保持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不代表他是个蠢货,美国的国税局可是连黑手党都惧怕的角色,被他们盯上,搞不好要倾家荡产。 “去,给这几位税官每人打点十万美元,给现款。”冯庸吩咐手下,他在国内横行靠的是关系,在国外靠的是金钱开路,什么自由民主法制的美利坚,在金钱面前都是龟孙子。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有人会和钱有仇。”冯庸点燃一支哈瓦那雪茄,矜持自信地说道。 百元面值的美钞比人民币要小,一千张崭新的票子体积很小,通过联邦快递送到了三位税务稽查官家里,其中一位税官的妻子替丈夫拆了快递,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装,一摞绿色的钞票滚了出来,惊得她目瞪口呆,十万美元对普通美国政府公务员来说可是天文数字,这笔钱来路肯定不正。 丈夫回家之后,忧心忡忡的妻子将钞票拿出来,劝他不要犯法,税务稽查官立刻想到了冯庸,只有他这种暴发户中国佬才会采取如此粗暴简单近乎打脸的行贿方式。 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联邦调查局,举报有人向政府人员行贿。 冯庸倒霉了,他在美国的合法账户全部被国税局查封,洛杉矶地方检察院以行贿罪起诉他,大队警车开到宅子前,穿着fbi风衣的探员们进入宅子,逮捕了冯庸,他花高价雇佣的保镖们没有做任何抵抗,因为合同不包括对抗司法人员的条款。 好在美国是法制社会,冯庸缴纳了五百万美元保释金后可以回家,当然回的不是自己的豪宅,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