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哈哈一笑,看到马国庆走了上来,立刻飞一般地逃回了售楼部,她不知道这一趟干了什么,在售楼部里面问许悠悠和张语华两个人说:“我刚才干什么去了。” 许悠悠和张语华瞪大眼睛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过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发骚去了。”然后低下头去看房地产专业知识的打印稿。 刘静白了她们俩一眼,拿着打印稿去找李雯聊天。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北方的积雪一般十多天才能化掉,若是气温较低的话,过上一个月雪也未必能化,全成了冰渣子。 马国庆走到夏雨身边询问是否因为下雪影响到剪彩了。夏雨点了点头,说这么大的雪,估计客户参与剪彩的数量要减少,就连观看的人数也大打折扣,况且现在围墙周围全是雪,若是雪在化的快一点,全程了泥潭,让客户站在泥里面剪彩,用推土机也不现实,这块地两面是马路,马路上人行道上载满了树,推土机也没有办法施工。 马国庆劝夏雨不但要担心,也许到那个时候天已经晴了,雪已经化了,地面也已经干了。 夏雨一时没有想到办法,也只好使劲想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雪将方园园和蓝迪阻挡在了应县,只好通过电话告诉了夏雨,让夏雨早早回宿舍,还叮嘱夏雨说回去好好休息,吃点好的,别到写字楼一个人熬夜了。 方园园打电话的时候,夏雨一个人正在写字楼,本来的很好的策划方案因为一场大雪减少了他的收入,他心情很低落,晚饭也没有吃,一个人爬到了写字楼楼顶的天台,雪无声地飘落,有的钻进了他的衣领中,丝丝凉意顿时被融化成了冰水,他不敢想几天后的剪彩仪式,他的担心他觉得都会实现,这种惴惴不安的压力来源于他的账本上写着的数字,计算下来,他要还给方园园九万多元。 方园园从来没有提过这笔钱,夏雨作为一个男人,他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这笔钱还给方园园。他站在楼顶来回徘徊了很久,直到夜色已经降临,直到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他扶着栏杆,看到整个城市在眼前的轮廓在大雪中愈发妖娆和美丽,他内心成功的欲望便象团火燃烧起来,又很快熄灭下去。 夏雨内心是矛盾的,没有将来的渺茫,让你产生的所有理想瞬间高大,也会瞬间陨灭,这种高低起伏,跌宕摇摆的心理,他已经有了好多年。 哪个男人甘愿平庸地活在世界上。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成为了平庸的人。 这可以说不是一种选择,这是现实的逼迫让你无力再去挣扎。 夏雨很快又想到村里那些孩子还在上课吗?是否在倒塌的学校里,搭了个简易的帐篷,然后围在里面,朗朗的读书声在漫天冰雪里飘荡,他们的小身体在冻得瑟瑟发抖,几个人一台小小的火炉并不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这些想法都象一根刺刺痛着夏雨。 他很快又幻想着自己成功了,这些孩子们已经有了一所崭新的学校,那是树立在夏雨心里的一座楼房和楼房前面一个大大的篮球场。 夏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走回写字楼的时候,有几间办公室里面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在加班加点。 夏雨拿出钥匙,正准备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多出来几个人,他们迅速朝夏雨的写字楼走了过来,夏雨回头看了一眼,脑袋上已经挨了一拳,紧接着是几个人的拳打脚踢。 “你他么的还想在这里混不,一个外地人还不老老实实却到处惹是生非。”打他的几个人仅有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夏雨只觉得浑身被打得很痛,写字间正在办公的有几个人走了出来,看到外面走廊里在打架,立刻关住了门,又躲了进去,没有一个人报警。 “行了,张哥,快点走吧,别打出人命。”夏雨迷迷糊糊地听到一个小年轻喊了一句,然后,四五个人迅速跑得无影无踪。 在整个殴打过程中,夏雨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完全被冻醒的,他想扶着墙体站起来,却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别人办公室的人走了出来,匆匆地锁****,正准备走的时候,听到夏雨狠狠地叫了一声:“******能不能帮我报个警。” “神经病,欠高利贷了吧,年底了,赶紧把人家钱还了吧。”那个说话的人看上去象个小老板。 夏雨打开手机,看了看表,还没有到十二点,便拿起电话打给宿舍的马国庆求助说:“马儿,我在写字楼被打伤了,麻烦你先过来送我去医院吧。” 马国庆接到电话问了一句说:“谁打的。” “可能是罗全找的人吧,只是我猜的,先别说这个啦,先送我去医院吧。“夏雨说完挂了电话。 马国庆放下电话,然后给李永岗拨了一个电话说夏雨被打伤了,李永岗吓得一愣,大声喊了一句:“他麻痹的,谁打我们夏雨的。” 李永岗让付娟一个人呆在宾馆里,先给吴晓辉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打了辆出租车往写字楼赶。 夏雨忍着剧痛,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被打伤了,只觉得浑身上下如火烧般的灼痛感,让他不想再挣扎,他准备坐在冰凉的地上等着马国庆他们带人过来,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被否定掉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