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相信?”徐二龙冷笑:“当着面都能胡编乱造的人。”
“徐,我错了。”小胡的额上,渗渗的全是冷汗。
明明江面上,江风徐徐,那么凉爽,可小胡,已经是汗流浃背。
“徐,我跟在你身后,是想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好吧?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个月的儿子要养……”小胡跟徐二龙哀求着。
徐二龙看着他,一言不发。
小胡慌乱道:“徐,只要你放我这一马,以后,我一定踏踏实实做事,不会再搞这样的小花招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甚至,他恳求道:“徐,只要这一次你能高抬贵手,我……我可以把我挣的外汇小费都给你……”
徐二龙头上成片的乌鸦飞过。
怎么这话听上去,像他和乔利富专程在这儿打劫这个小胡?
这种风险,他可不担。
徐二龙眉头紧蹙,认真思考着,如何解决小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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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那几个歪果仁的面拆穿?让小胡下不了台,丢脸到家,砸他饭碗?听上去,感觉很爽。
可是,这丢脸的,不仅仅是小胡一个人啊。
说不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歪国媒体曲解,把小胡一个人的行为,夸张成全国人民都是这样的,这是给整个国家抹黑丢脸。
这两年,但凡涉及着歪果仁的事,都是涉外办的事,许多事情,都有相关的纪律规定。
这还上升到了国际地位、国际形象的事,可不能信口胡说,都有一定的考量。
徐二龙可不想因为一时逞口舌之快、书生意气,影响整个国际形象。
所以,此刻见着小胡连声恳求,徐二龙改变了想法。
“你是哪个单位的?”徐二龙问:“这一趟,接待这几个外宾,是私活还是公活?”
小胡吓得更心惊。
这要问他的单位,是准备去他的单位检举揭发他?
“你最好说实话,证明你是真的知错,我才好考虑,要不要高抬贵手,放你一马。”徐二龙冷静的看着他,那笃定的模样,仿佛在等着小胡再一次胡说八道。
小胡不敢再撒谎了。
之前,就是因为一个随口的谎话,造成现在被动的局面。
“我……我其实是教鹰语的……”小胡战战兢兢的说:“我一个外事处的亲戚,说有歪果工程师要游玩一下,才让我来陪同导游……”
徐二龙大体也猜得是这么一个情况。
在了解了小胡的情况后,徐二龙又让他写了一份保证书,承认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不写行吗?”小胡问。
这一写了,是真的白纸黑字的事,抹不去的。
“只有写下这样的保证书,你才能警钟长鸣,时刻提醒自己,不再犯这样的错误。否则,我很难相信,你下次不犯。”徐二龙一脸严肃。
小胡思前想后,伸脖子一刀,还是缩脖子一刀。
不管怎么样,好象都是死路一条。
只不过,不写保证书呢,就是现在就被揭穿事情真相。
而写下保证书,虽然留有把柄,但是,只要自己不再犯错误,人家就放过他了呢?
思前想后,小胡带着几许侥幸的心理,写下了这一份保证书,以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徐二龙看着他签上名,按下手印,才道:“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
小胡千恩万谢的离开。
徐二龙从厕所出来后,也只当没这事,继续若无其事的继续他的旅程。
到了前面的码头,几个歪果仁到了地点,要下船了。
临下船时,几人跟徐二龙挥手,感谢徐二龙的一路陪伴。
甚至,要给一些小费给徐二龙。
居然是给外汇啊。
徐二龙欣然接过了外汇。
这年头,从上到下的主要任务,就是创汇,甚至许多东西,以成本价往外卖,甚至赔钱往外卖,就是为了创汇。
创汇,成了所有的任务之重。
虽然这点小费不多,看在外汇的情份上,徐二龙还是小心收好。
经过几天的舟车劳顿奔波,徐二龙和乔利富抵达沪市。
两人找了一家招待所,看上去,倒也是干净整洁,徐二龙就准备在这儿住下。
按规定要下,徐二龙掏出他和乔利富的介绍信,在这儿办入住手续。
付钱的时候,徐二龙不小心,居然把那几张外汇券也给带出来了。
值班的那个姑娘,看着这外汇券,眼睛一下就亮了。
“同志,你这外汇券怎么来的?”对方问。
徐二龙看了看手上的外汇券,暗自想,难道,住招待所,不仅盘问来历,要介绍信,连外汇券的来历,也得交待吗?
徐二龙坦言道:“几位外宾给的。”
值班的姑娘,叫孙维莉,今年二十六了,一直迟迟没结婚,就是想出国。
此刻听着徐二龙说这外汇券居然是几位外宾给的,孙维莉就上心了。
再一看徐二龙的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