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方的笔录录完,就开始录王德清的口供。
而王局长此刻,也终于把这边派出所的负责人给打电话找过来了。
现在,大家都在这儿等着了,等王向荣这个今天值班人怎么处理这个案件。
毕竟,程序不程序的事,现在先不提,还是先看看,这调戏妇女这个罪名,应该怎么断?
徐二龙一行人,也只能等在外面,等着这个笔录。
他们也不可能陪同参与这个笔录,只能等结果。
徐二龙暗自猜想,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逼供的可能吧?
而且,就算逼供,徐二龙也坚信王德清能挺住。
这可是经过炮火洗礼的人,经历了生死的人,怎么可能被逼供就轻易的改了口风。
果不然,审讯笔录的过程中,王德清依旧态度坚强的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我没有,是她自己撕掉自己衣襟,污蔑我。”王德清也一直咬定这个事实。:“因为前几天,我写了一封信实名检举揭发,她们一直各种软磨硬泡,想让我不检举,我没同意,他们才故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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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人证,谁能证明,是她撕掉自己的衣襟污蔑你?”王向荣追问。
“我说了,就是她们冤枉我的,因为我前几天,写了一封信实名举报……”王德清还准备说这事。
王向荣迅速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只是在审这个调戏妇女的事,无关紧要的事就别扯了。”
他何尝不明白,这其实是故意给王德清设的局。
包括他这边,也是想办法,把王德清的罪名给摁死。
可对方,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骨头特别硬。
若是以往,王向荣肯定就要让王德清见识见识一下手段。
可现在,外面来了这么多的人,不光为了记者,也来了民政局的,包括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来了,这事,怕不好交待。
王向荣只能想办法,努力从王德清这边打开一个缺口。
“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吧?至少还没婚。”王向荣翻着王德清的资料:“据说,你的未婚妻,也离你而去了,你是不是因此受了打击?”
这是故意诱导着王德清。
王向荣又道;“其实,这又不算什么事,大不了,你跟她道个歉,说声对不起就算了。又没啥实际性的伤害。怎么说你也是个男同志,大度一点不行?你看看,现在大家僵持不下,这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嘛。她是一个女同志,这事传出去,大家还是知道是你不对,只要你承认了,这事道个歉,我帮着说合说合,这事就算了。嗯?”
王德清不为所动,任王向荣口水说干,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干这事,要求还自己一个公道。
王向荣气得一拍桌子:“你别以为,你不承认这事,就拿你没办法。人家有人证,有物证,不等于你不交待,就不能给你定罪。”
跟他一起的小胡,有点担忧的看着王向荣,小胡也清楚意识到,这事,有些不对。
外面,王局长也给王向荣的上级施着压:“你得搞清楚,这王德清是才退下来的j人,他的事情,是不能有一点马虎和闪失的,你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就行。”
这身份如此的敏感,上级也不敢大意,立刻跟进。
这既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人家犯了流氓罪,那就放人吧。
可王德清此刻不干了。
他来派出所,原本是想求个公道,可没想到,没求着公道,反倒是受了这样的气。
“这谁主张,谁举证,你说你是被冤枉的,你也得有证据吧?”王向荣心中有数,冷笑道:“人家说你调戏她,至少,衣襟是被撕烂了的,这作不了假。”
“我能证明,我有证据。”
王向荣听着这话,直接呆在原地。
这种事,怎么证明?
又没第三人在场,这有没有动手动脚,谁也不知道,怎么证明?
王德清脖子上青筋突出,他不肯莫名其妙就背着这个调戏妇女的罪名,就算现在没有落案,可至少,刚才一路过来,那么多人都看清了他。
这事,其实很憋屈,但现在,也只能这么自证清白了。
所以,当那一张检查证明,摆在桌面上的时候,王向荣真的被弄得无话可说。
王德清在战场上因为受伤,其实已经伤了根子。
而且,他的手,也伤了手筋,根本无法用力,自然也不存在把对方的衣襟给撕烂这种行为。
王向荣看着这样的结果,深知自己是踢着一块铁板,额上渗渗冒着泠汗。
妈的,这王德清早就胸有成竹,早就知道如何能自证清白,可他一直不肯爽快的配合,非搞得自己象个跳梁小丑?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仅仅把王德清给释放了就成吗?
这事,可没这么简单了。
王向荣低着头,在王德清面前诚恳认错:“王德清同志,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冤枉了你,是我不对,是我工作不认真,凭主观意识在断案,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甚至险些在王德清面前自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