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诚冷漠的语气,云笑笑有些讶异。 因为上次在维也塞河,顾诚对云千千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我……我……我只是想问问你在哪里,我煲了汤,想拿给你喝。” 云笑笑听着云千千几次想要质问,最后却选择避重就轻的话语,不禁扬眉。 云千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在记忆里努力搜索一番,她可以非常确定地说,这样的云千千她绝对没见过。 明明她都已经看到自己了,电话也打过来了,为什么又不问了呢? 这么好的时机,云千千不是应该走过来,扯着自己的头发问她为什么在这,再把她羞辱一番,然后撵走的吗? “给我煲汤?好啊,我就在公寓楼下。”顾诚笑得很温柔,他语气缱绻,听起来十分宠溺。 可匿在阴影里的他,脸上却挂满戏谑。 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但每句又都是谎话。 这是顾诚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阴险邪恶的模样,云笑笑有些恍惚。 仔细想来,在她的身份换成云千千的这段时间里,顾诚这个人似乎更真实,更立体了。 他不是个完美的人,他的性格极端,疯狂病态又很善于伪装,喜欢在关系中循序善诱。 不讲道德伦常,企图想把她们姐妹两个人统统玩于鼓掌间。 这样的男人,云笑笑自知该远离。 但看着车外的云千千红着眼眶,深夜抱着高汤站在路灯下,亲眼目睹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在车里,她心中又多了一丝快意。 这不就是她想要看到的场面吗? 只要云千千不开心,那自己就会很开心。 忽然,脑中又出现了那晚在医院里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外面这个云千千,看不上家里的云笑笑吗? 那我就陪你玩玩。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想法猛地蹦出来,云笑笑沉下眼眸,“顾诚,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喜欢演戏,我想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他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云笑笑就一把扯过男人的衣襟,当着云千千的面,重重吻了上去。 现在,就是她登台演戏的最佳时机。 云千千,你要还有点自尊,现在就走过来把我从车里拽出来,宣示你的主权。 被主动索吻的顾诚,好像也没料到身旁女人如此大胆的举动。 他微微一怔,速即,双目骤然一深,眼底似有笑意蔓延四溢。 男人没有闭眼,他就这么静静地配合着她,眉宇间散发出的激动,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原来,只有在环境刺激下,眼前的女人才会主动。 不管是医院里,还是今天,他要承认,女人每一次的主动,都会在他的深潭中激起成片的水花,随后渐渐旋转翻涌,奔腾而起,不止不休。 “顾诚,带我离开这。” 女人在他耳畔低语,带着撩人的韵律。 短短七个字,如同一粒粒珍珠般从她嘴中滑落而出,蛊惑着他这个聆听者。 遂了她的愿,顾诚挂掉电话,没在理睬车前的云千千,直接倒车驶离了小区。 云千千把整个过程看得十分清楚,她肩膀紧绷,死死握着电话,在汽车彻底消失在拐角处的瞬间,将手机狠狠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汽车一路向北,驶上那条通天的盘山公路。 顾诚开得很快,云笑笑降下车窗,耳旁呼啸的风声像是对她的警告。 告诫着她不要和顾诚上去,告诫她应该及时止损。 可她不想,身体的酒精不断侵袭着她的理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留下贪婪的欲念在不断催眠着她。 这条盘山公路很高,即使是在夜晚,依旧能看到山间云雾缭绕,弯弯曲曲的道路,就像一条黑蛇盘根缠绕着这座青山。 云笑笑把手伸出车窗外,她感觉自己摸到了天,握住了风,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山顶漆黑无比。 顾诚把车停在悬崖边,车头距离崖口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坐在车里,就能瞭望整个翡市。 “你就这么听我的话说走就走,把姐姐扔在外面,好渣啊你。” “呵,彼此彼此。跟你的示威挑衅相比,我只不过是顺从你的意愿而已。” 两个灵魂残缺的人,并肩靠坐在车前,看着山下的繁华,心中各陈不同。 “我只是让你离开,但没让你大晚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