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有人掉到泳池里了!”岸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泳池很深,云笑笑挣扎了半天,就在快要下沉时,她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飞快穿过人群跳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笑笑才昏昏从一张大床上醒来。 屋内灯光明亮,身上的礼服还穿在身上,床边还摆放着一条用过的白色浴巾,摸起来和身上的裙子一样潮湿。 屋内没有人,只有一件男士的纯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顾诚,你怀疑是我推的她?拜托,你和我也认识有几年了吧,在伦敦,你那么耐心地开导我,治愈我。难道那么多个日夜的相处,都不算数了吗?为了一个廉价的女人,你现在来质疑我,不至于吧?” 房间外面传来闷闷的说话声,像是在吵架,听不太清楚。 赤脚走到门口,她靠近木门。 可能是刚刚落水的缘故,导致她的脑袋很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也是深一步浅一步,虚浮得很。 “苏瑶,我最后在警告你一次,不要把治疗和私人情感混为一谈。你花钱,我治病,这是医患关系,作为心理医生是绝对不会爱上自己的患者的。你应该庆幸今天她没事,如果真的有事,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顾诚和苏瑶曾经是医患关系?他不是心脑血管的教授吗?怎么又跟心理医生扯上关系了? “顾诚!我很爱你,真的很爱!我不介意你有一对植物人的父母,我可以让我爸爸在国外给他们找最好的大夫看护,如果你想,我们的婚礼可以选在你父母身边举行!你明明说过不会赴邀,可你今天不也来了吗?顾诚,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一点位置的对吧?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真的已经痊愈了,我现在是个正常人了。” 植物人的父母? 信息量太大,云笑笑一时根本捋不清头绪。 “我的事情这就不劳烦苏小姐费心了,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如果不是为了陪她,今天我根本不会来,你知道从垃圾堆里把邀请函找出来,有多浪费时间吗?至于婚礼……我劝苏小姐别再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容易影响你的病情康复。等她醒过来,我们就会离开,不会在这里打扰太久。” 他是特意陪我才来的? 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云笑笑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赶忙回到床上躺好,假装还在昏睡。 闭着眼,她百思不得其解,顾城到底有对她还有多少秘密?怎么越是接触,她反而越不了解他了呢? 门被推开。 她听到背后有人一点一点靠近,最后站在她的床边,注视着她。 一只手掌缓缓贴在她的额头,温暖了她被池水浸泡到冰凉的皮肤。 “好在没发烧。” 顾诚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醒了就醒了,为什么还要装晕?”男人夹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云笑笑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顾诚没说话,他用眼神睇了眼床边摆放的那双女士拖鞋。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只白色的绒毛拖鞋,右边那只鞋头冲门摆放整齐,而左边这只鞋头冲墙。 云笑笑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刚刚下床不小心踢到了那只拖鞋,暴露了自己。 “你都听到了?”顾诚问。 “什么?我刚醒来,看没人就起来四处看了一下,听到什么?”她撒谎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但她还是这样说了。 “听到了也无所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便会全部告诉你,只要你开口。” 坐在椅子上的顾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如同蛊虫一样不断劝诱着她的心智。 他在等让她主动开口,等她主动承认对他产生了兴趣。 他就像是一个驯兽师,在不经意间的细节中,引导她向自己希望的样子被驯化。 温柔和残忍叠加,甜头和惩罚并施。 稍有一点懈怠,就会跌进他为她准备好的陷阱中。而最可怕的是,她还会觉得这是爱她,对她和其他女人不同,她是他心中特别存在的错觉。 “那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你。”云笑笑顺水推舟。 听到她的话,顾诚眼底眸光一亮,“可以,想问什么?” “刚刚是你跳进泳池救得我吗?”她早就发现顾诚身上的衣服不对,虽然黑色不易察觉,但未干透的布料在光线照射下,还是会泛起微微的光泽。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