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真够闭塞的,弓嗣业的坟头都开始长草了,同样位于河南府的他们,居然不清楚弓家发生的剧变,还去向这位求援……
不过惠义的书信来往其实很多,李彦大致翻了翻,甚至从中看到了他与外族的联络。
书信中倒没有通敌的内容,基本都是让少林寺的僧人去开坛讲法,扩大影响力。
比如新罗和吐蕃。
新罗这个骨品制严格,一出生就划分成三六九等的国家,就十分笃信佛法,后来平民想来大唐求学,就要先剃度出家,混过出入的检查,才能安然抵达大唐。
少林在大唐境内盛行的是武风,在真正的佛法研究上排不上号,但这样的僧人如果入了新罗,就会被当成个宝,其他异族也不例外,惠义很有与吐蕃佛教往来的想法,这点倒与当年来大唐论法的小明王鸠摩罗不谋而合。
“此人佛法如何暂不必说,当一寺的住持倒是挺合格。”
李彦做出评价后,看着高高一堆信件,又有些头疼。
这三个死者倒好,一个留下大量经书,一个留下大量日录,一个留下大量信件。
每一项整理起来都要耗费不少精力,偏偏蛛丝马迹就可能藏在这些里面,不得不查。
李彦出了屋子,吩咐内卫,开启工作。
一道道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时间飞逝,很快太阳西下了。
安神感也早已习惯,眼见工作刚刚开始进行:“六郎,今日又要熬夜了吧?”
李彦笑笑,刚刚准备回答,突然眉头一动,梳理了一下整起案件:
“难道说……凶手的目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