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天时,转地利,破人和!”
“不愧是天书,不走寻常路。”
岁安书院里,李彦给二期和三期上完课,回到书房内,自己也开始学习起来。
他虽然只有两本天书,但天卷有对应的总纲,也大概知道各自的内容是什么。
常人有言,兵法之道,“顺天时,占地利,聚人和”,天书所载,兵法之道,却是“动天时,转地利,破人和”。
也难怪宋江得了天书,和吴用研习后,此后梁山攻城掠地,几乎无往不利,这还是原著里几次强调,宋江没有好好遵守书中所言的情况下。
李彦沉浸在书中,正看得十分投入,耳朵一动,开口道:“武松,进来吧!”
武松不好意思地走了进来:“打扰总教头了!”
李彦道:“无妨,找我有事么?”
武松低声道:“我想问问‘佐命’前辈什么时候来,我想跟他学武……”
李彦道:“‘佐命’前辈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既然让你来乡军,就是将你交托给我,先行历练一二,依你之见,‘佐命’前辈能做下那么多事情,是仅靠天下无双的武力么?”
武松挠了挠头:“我知道‘佐命’前辈肯定不止武艺好,但我最喜练武,也盼着练成一身好本事,做下轰轰烈烈的大事!”
李彦失笑:“倒是实诚!你确实是一等一的好料子,然凡事要循序渐进,不妨先跟着卢统领和花统领练一练,后面也好学‘佐命’前辈的本事。”
武松知道好歹,重重抱拳:“多谢总教头栽培!”
李彦低下头去,武松却依旧没有离开,特别不好意思地道:“总教头,我能将兄长接过来么?这外面兵荒马乱的,我终究放心不下……”
李彦道:“当然可以,乡兵本来都是带家属的,令兄现在何处?”
想到那勤勤恳恳的武大郎,肯定还没有找如今差不多才十岁的潘金莲,以后娶个踏实本分的妻子,安安稳稳的度过后半辈子,也是不错。
武松喜道:“多谢总教头,兄长和商丘行会的章裕会首在一起,如今应该还在应天府之中。”
李彦颔首:“我与商丘行会的章会首相熟,他是个办事稳妥的人,既然令兄与他们在一起,位置也好寻……”
正说着呢,外面就有人进来通报:“总教头,有商丘行会的人前来拜会,自称是故友章裕。”
李彦眉头微扬,武松奇道:“章会首怎的来燕云了,我与他们分别时,正商议着南下福建路啊!不好!我要去问问他兄长如何了!”
眼见武松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李彦却知道,以章裕的为人,既然敢来燕云,肯定是将武大郎照顾好的。
果不其然,等到他走了出去,武松正抱着武大郎发出开心的笑声,而章裕也略带拘谨地上前行礼:“见过林义勇!”
李彦微笑:“章管事这般生分了……听武二郎之言,应该称呼章会首了,恭喜恭喜!”
章裕心头大喜,当然这位念着昔日情分,他不能也跟着得寸进尺,依旧恭敬地道:“多亏了总教头,分享厚将行会的收益,我才能在管事中脱颖而出……”
李彦摆摆手:“不必客气,进来坐吧!”
等到奉上茶水,章裕润了润喉咙,李彦问道:“听武二郎说,你们本来准备南下福建,为何又北上来燕云了?”
章裕苦声道:“南方回不去了,荆湖都被贼人占了!”
李彦有些诧异:“荆湖被那襄阳郭康所占么?”
荆湖是南方的战略中心,依靠四通八达的水路交通,向东趋江南,向西溯巴蜀,北上汉江可入中原腹地,南下更可凭籍湘江、灵渠和漓水,至桂州。
这片地区如果被占下,那可了不得,如果再有一支训练有素的水军,那赵佶怕是要吓得尿床……
章裕显然得了许多消息:“应该不是郭康,听说不服王化的洞蛮,都乖乖听命于反贼,郭康没有那份能耐,但那反贼十分神秘,却也没有更多消息传出!”
李彦的目光微动。
荆州早在秦时,就已经是中国之地,但这片地带的山区,住着许多溪洞夷族,千年来叛了降、降了叛,经常与汉人交恶,双方两看两生厌,宋朝内部同样如此,溪洞夷族叛乱了不知多少次了,所以章裕这出身福建的人,干脆称其为洞蛮。
在这样的关系下,溪洞夷族居然听从反贼的命令,就有点像如今横山地区的横山羌,愿意追随“佐命”一般,实在有几分不可思议。
而能办到这点,“佐命”靠的是传播真武圣君的信仰,并且展现神迹,那么荆湖一带的反贼,又用了怎样的手段?
李彦心中有了推测,继续问道:“西军呢?”
这个问题顺理成章,现在能诛灭这种反贼的,就剩下西军了。
而章裕之前就在应天府外,全程关注了城外西军大营里面,至今想来仍